我好笑的看着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消失在人群里,转身跟着唐冶一起四处招呼宾客去了。一身玄色喜服的我唇红齿白星眸熠熠,连巡抚大人都赞道“唐门主,你家凭的好运气,这般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公子哥都成了你家妹弟。我寒公子,你家还没有未婚的兄弟,我家女年芳十六,已经是该出阁的年纪了。”
我含笑拱手道“巡抚大人笑了,生不过一介布衣,承蒙唐门主不嫌弃,才高攀上这一门姻缘,其他书友正在看:。”
巡抚大人呵呵一笑,肚子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一介布衣?一介布衣能拿一万两黄金出来当聘礼?寒公子过谦了!”
我余光扫了一眼唐冶,见他闭口不语,分明是想把这个难题丢给我。我笑了笑道“巡抚大人可听过一首金陵的唱词:北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何况只是区区一万两黄金,便能够娶得如花美眷,乃是生三生有幸。”
巡抚大人意味深长的笑道“唐门主,看来你家妹弟不但能文能武,还有张三寸不烂之舌啊。”
唐冶一脸受宠若惊道“巡抚大人抬爱了。”
突然人声鼎沸起来,原来是新娘子棠知画到了。因为我和棠知画以后都要住在唐家堡,所以省去了迎亲那一道程序,喜娘乐呵呵的高声道“新郎倌,还不快出来迎新娘子进门。”
我接过喜娘手中系着大红囍球的绸子,快步往门外迎去,却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胸口如被大石压住,以传音入密问薛玉道“皇帝来了?”
薛玉脸上一惊,顺着我的眸光看去,脸色一沉道“嗯,果然是夜轩帝。”
我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往门外走去,亦步亦趋,脑中思绪混乱,他来做什么?他怎么知道我来唐门了?难道是那些暗卫通报了,应该是吧,毕竟有一部分以前也是直属夜轩帝的暗卫。
将棠知画从八抬大轿里面迎出来,眼前浮现起那架八人抬的步辇。眼前是盖着红绸盖头身着玄色喜服的棠知画,她脸上那种含羞到臊的表情,是否像当日与夜轩帝举行昏礼的我。
将手里红绸的一端递给棠知画,引着她踏过火盆跨入正门。喜娘在地上撒了一层谷豆,又有厮点燃了外面的炮仗,乐师们凑起了迎亲的曲子。我眼前模糊成一片,看着走得颤颤微微的棠知画,生怕会踩到曳地裙而摔倒。
我麻木的由喜娘催促着拜过天地,直到合卺酒入口之后,记忆中那种熟悉的苦涩才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我本以为不会再见,我本以为我已经彻底的忘记了他,就算是再见面,我都能谈笑风生。
我澹然一笑,一把扯掉棠知画脸上的红绸盖头,冷声道“罢了,我已经玩不下去了。”
棠知画一眼杏眼圆瞪,不知所措的看着我道“穆郎,你怎么了?”
棠知书娇笑了一声,嗔道“夫君,你是不是让寒穆喝太多酒了。这么急着掀盖头!”
唐冶尚未察觉我的剧变,只是乐呵呵道“呵呵,没有想到寒穆酒量那么浅嘛!我只带着他略为应酬了一下,不过喝了几杯而已。”
我运功一震,身上的玄色喜服瞬间变成了碎步从我身上滑落,喜服里面是一袭黑色紧身衣。唐冶神色一震道“寒穆,今天是知画的大日子,你适可而止!”
棠知琴木然的站起身,脸上的神色是死灰一样的颓然“唐冶,你滥杀无辜还谋杀亲生父亲唐之汕,你禽兽不如!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完之后像疯狗一样的扑上去撕打唐冶。
唐冶没有想到他谋杀父亲的事情会在大庭广众下曝光,脸上青筋暴起,手掌一翻将扑过去的棠知琴拍飞。棠知琴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破娃娃一样飞出老远,跌在地上之后便没了动静。
棠知书尖叫一声,跑过去抱住棠知琴的身体,伸手探了探鼻息,哭喊道“唐冶,你疯了?你把我姐姐打死了!”
其实唐冶那一掌对棠知琴来本来不是致命的,可是棠知琴被喂食了过量的归心散,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当然禁不起唐冶那一掌,当场毙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