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薛玉,梦灵雪儿四人都是易了容的,因为他们几人经常在梦雨楼出现,而且容貌又太过出众,只能易容成普通厮的模样。而比尔黯平时都是以易容后的面目示人,此番我特地叮嘱他以真面目示人。
可是怎样的易容都无法遮掩狐狸那股子魅气,他妖妖娆娆的倚在我身边道“霂凝,待此事处理好了,我们就回江南去。”
我轻笑的贴在他的耳边道“好啊,反正你和薛玉年岁不了,也应该给你们两人娶媳妇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狐狸知道我是开玩笑,只是撒娇道“奴家此生非寒公子你不嫁了。”
可是薛玉却只是淡然的看着我道“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我盈盈的看着他,虽然易容后的薛玉是最最平凡不过的面容,他也只是淡淡的站在我身边,但那种缠绵悱恻的爱意却几乎溺毙我,我如坠云山幻海,笑着接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他从琴盒中取出海月清辉,淡淡的琴音似春雨在湖面形成的涟漪,他温润的情意那样执着而坚定。
四月十五日,唐家堡真正宾客盈门的日子。为了举办这样的大日子,唐冶特地派人去撤掉了路上的迷阵,唐家堡第一次在世人面前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让我惊讶的是,居然芩归远和卢万保也在席间。芩归远现在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皇帝钦点的钦科状元。而卢万保那个暴发户的儿子,居然也能高中榜眼。唐门和卢万保家里颇有些渊源,所以他们受邀前来赴宴。
他们两人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卢万保言语间颇有些感概“寒公子,当年莫愁湖一事我和归远也是亲眼目睹啊。本以为你和棠家四姐的婚事吹了,没有想到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两人终于还是喜结良缘。”
芩归远虽然已是钦科状元,可是身上那股子书生劲一点也没有改变,一拱手道“生恭祝寒公子和棠姑娘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我笑着颔首谢了礼,本准备离去了,不料芩归远突然出声道“不知寒公子的妹妹最近可好?”
我饶有兴致的转身看着他道“在下和舍妹已经脱离兄妹关系。芩公子跟舍妹认识?”
芩归远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嫣红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还闹得颇为不愉快。”
我叹一口气道“舍妹性子火爆,芩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芩归远摇摇头道“不,当日是生卤莽了。只是之后我又去梦雨楼寻过寒姑娘几次,本想当面跟她道歉,却始终无缘再见。”
他言语中颇有些失落之意,我一时不得要领。卢万保则笑呵呵道“寒公子,其实我觉得归远对你妹妹有些情意。”
芩归远低声喝道“万保,别胡。我只是想当面给寒姑娘道歉。”
卢万保“咕咕”的笑了两声道“对,只是为了道歉,所以五年来并未娶亲。”
我颇有些诧异,我自问没有给芩归远留下好印象,他完全找不到理由念念不忘啊“呵呵,我芩兄,莫非你是为了我家内子而未娶亲?”
芩归远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那日去莫愁湖我本就是陪着万保去的,加上棠四姐文采过人,我才一时冲动接了对子。”
卢万保嬉笑道“嗯,我能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是一时冲动,呵呵。但是我瞧着你对寒姑娘不像是一时冲动啊,那些蒙着面纱的画像都快把你书房堆满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考上状元的。”
芩归远语塞,急急拉着卢万保入席去了。卢万保还不死心的回首高声问道“我寒兄,你家妹成亲没有啊?我们家归远还是挺不错的,现在可是钦科状元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