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以南竟然重新捡了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把那只还活着的虾子放进池塘里面,他抓在手里看着,一会之后,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他的动动迅速,似乎带着一股狠劲,还有熟练。
他一点一点地拨开那虾壳,那副虾壳连着虾肉,齐以南连撕带扯,利落地将这只虾不留一片碎壳一剥干净。
剥过生虾的人都知道,生虾剥得异常吃力和麻烦,因为它还有生命,它会在你的手里挣扎,跳动,要牢牢地控制它并不十分容易。
而且生虾的外壳和肉体是紧紧相连的,有时候难免急躁,把它身上的肉都撕扯下来,胆子小的人,剥起来会觉得那是一个十分残忍的画面。
可是齐以南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负担,动作娴熟到一气呵成,令一旁观看着的刘飞扬都大吃一惊。
就是从前,刘飞扬也没见过齐以南这般狠厉地对待这些活虾们。
眼见这活虾即使没有了外衣,也依然在拼命挣动着,齐以南笑着看着手里的,这只近乎透明的,已经被撕裂得差不多的虾子,他轻轻一甩,只见那只可怜的虾子顿时掉落水中。
即使落到水里,它也没有停止过呼吸。
可是渐渐的,它再也动弹不得,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池塘里的活虾们以为主人又给了它们什么美味的食物,纷纷朝着那只被活剥的虾子游去,一点点地将它分食。
齐以南似乎很满意眼前的景象,微笑着点头。
刘飞扬只在一旁静静看着,不敢言语。
“黄就义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齐以南在旁边的洗手池里把手洗了干净,接过递来的毛巾,把手擦了干净。
刘飞扬弓着身,接回齐以南递来的毛巾,回答说:“他那边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好像他和龙天豪的矛盾愈加升级了,似乎近来摩擦不断,暗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
“哦?是吗。”齐以南挑眉,嘴角却带笑。
刘飞扬心中纳闷,以往说到这个问题,齐以南的表现都不会是这么平静的,今天似乎有点异于往常,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还有,上个星期连着两天黄就义都来说想见你,我按照你的嘱咐都推了,说你在忙,谁有空了再通知他。”刘飞扬又说。
齐以南不消一会就说:“我忙完了,最近得空,让他明天来见我吧。”
“这……”刘飞扬到嘴边的“为什么”又转换成“好的,我这就去办。”
得到齐以南的默许,刘飞扬转身而去。
唐诗诗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沉,还有点痛,也许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了,睡了这么久。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晚半夜回来的时候,她去洗澡了,再悲再痛的心情也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就是睡得很沉很沉。
她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难道昨晚后来是佣人进来把她抱上床的?
或者是……他?
算了不去想了,是谁都不重要了,她不想再回忆昨晚的经历。
只是不得不惦记的是,龙天豪的腿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不可能的人和事了吧,从此她和龙天豪是没有半分半毫的关系了,也不可能再也什么关系了。
她已经配不上他。
原本她的心里还存着侥幸,可是上天怎么可能总是眷顾着你呢?况且她也没觉得上天眷顾过她。
唐诗诗洗漱下来,齐以南已经坐在沙发上,专心地看着手里的报纸。
她发现他很爱看报纸,每一次下楼来,都是看着他的这坐姿,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报纸。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齐以南的心思哪里是在报纸上,他的眼睛盯着不知所云的版面,注意力确实集中在那个踏着步子下楼来的人。
“诗诗,睡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齐以南果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忘记了她的挣扎,忘记了她苦痛的神情,忘记了她的眼泪,甚至不过问她昨晚的去处。
唐诗诗其实后悔了,她昨晚不该这么冲动就跑去找龙天豪的,万一齐以南派人跟着她怎么办?她一心焦急,也未曾留意身后到底有没有人跟着。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齐以南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甚至好像不知道她曾经外出过。
她的担心顿时减少了一些,她不想和他对抗,她知道,她也没有能力和他对抗,她既然已经选择离开龙天豪,放开那段感情,那么只能按照一开始注定的路走下去。
“嗯。”不算太大声,不过也是一种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