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诗回到了齐家别墅,这里还是和她之前走的时候那样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唐诗诗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洗澡,她厌恶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在她看来,她这模样,和街上乞讨的的人一样,甚至还不如。
热水漫过她满是伤痕的身体,她就这么沉了下去,不要醒来。
她这么对自己说。
齐以南的房间里的电话再一次响起,听到唐诗诗已经回来的消息,齐以南的心里说不出的狂喜,她的心里还有他的不是吗?要么她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将起的身,还是又坐了下来,他心里思索着什么,最后还是走进了浴室,匆匆地洗浴了一番,穿上睡袍,走出了房间。
敲了几下门,房里没有回应,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了。
轻轻拧开,没有在里面上锁,于是齐以南走了进去。
房里亮着灯,可是所见之处都没有唐诗诗的身影,他往里走去,浴室里的灯也亮着,应该是在里面。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出来,齐以南不放心地往里走去。
“诗诗,你在里面吗?”齐以南一步步地往前走,越走就越感到不安。
他拨开那层层的帘幕,才看见唐诗诗安静地躺在浴缸之中,周围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
他的心里顿时一慌,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快跑上前,来到浴缸前。
他呼唤着她的名字,她的头露在水面上,面容安然。
齐以南一下子愣住了,他屏住自己的呼吸,只为听见她的呼吸。
只是心越急,就越是什么都听不到。
他再一次唤着她的名字:“诗诗,诗诗。”
可是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的手有些抖,抖的幅度很厉害,就连从前拿起枪在别人的头部乓乓地打下去,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这么害怕过。
他的食指探到她的鼻翼之下,隐约传来一股细微的鼻息,他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幸好,幸好,她还在。
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这缸温水里,大约是累坏了,他怎么叫都叫不醒,算了,由得她睡吧。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也不在意她身上沾着的水珠沾湿他的衣服,甚至身体,他保持平稳一路走出去,直到将她小心地放在大床上。
她原本洁白无瑕的肌肤,却被他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的喉结不断滑动。
一股热气从下体奔腾而起,可是转眼看着她婴儿般沉静的睡颜,他又不忍将她惊醒。
还是走吧,齐以南给她覆上温暖的被子,悄然离去。
次日,明亮的池塘边。
齐以南拨弄着池塘里清澈的水,看着池塘里的小虾畅快地蠕动着。
这是他两年前开始养殖的活虾,专门建造了这个池塘。这里环境优美,离别墅也近,就在别墅的后方,不过他很少来,想想大约也有一年多没来了。
没想到这些活虾还生活得这么好,真的是过得滋润。
刘飞扬环视这里,他来过的次数也不多,他犹记得上一次来也是齐以南叫他过来的,那时候齐以南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似乎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但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寻常,就是一个虾塘,只养虾的池塘。
“东西拿来了?”齐以南似乎已经听到了刘飞扬的脚步声,等待刘飞扬靠近,齐以南站起身来,看向刘飞扬。
“是的。”刘飞扬把手里的一袋子饲料递上前。
可笑吧?齐以南就是来喂虾的,他说许久没来看他的小虾们了,要亲自喂一次。
刘飞扬从未觉得齐以南是一个多么满怀善意的人,现在也如此认为。
“知道我为什么养虾吗?”齐以南也不管刘飞扬是不是关心他为什么养虾,就自顾自说起来。
齐以南再次蹲下身来,虾塘很浅,只要一弯腰就能伸手进去。
齐以南把手放在里面,那些小虾们以为是有食物掉了进来,纷纷凑上前。
“当然是为了打发时间了。”齐以南居然笑了起来,刘飞扬看着他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可是嘴里还是奉承着齐以南,说他爱说笑。
“这些小虾们啊,我的小虾们,我对你们那么好,你们为什么张口就咬我呢?明明每天都把你们喂得饱饱的呀,我对你们一点都不吝啬,可是你们却不认我这个主人。
好吧,给你们吃的,别争。”齐以南的右手从水里拿起来的时候,有一只异常肥硕的活虾缠住了他的手,齐以南的笑容依旧,可是手里却不曾松软,他狠狠一甩,就将那只缠绕着他的手的活虾甩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晰的闷响。
“不识好歹的东西!”齐以南只说这一句,便不再理会那只大虾,专心地往池塘里放饲料,好像那只不识趣的活虾根本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一样。
将手里的饲料放完,刘飞扬原以为齐以南已经忘却了那只被甩在地上的虾子,可是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