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弯路的泥泞土路上,缓缓驶来了一辆jeep牧马人。看得出司机的驾驶技术很好,没在这些个坑坑洼洼的烂泥巴路上翻车足矣说明经验老道。牧马人驾驶位上坐着位黑色皮夹克青年人,一篷头发倒也干干净净留着短茬,脸上冒出来的黝黑胡茬子说明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静心打理了,两手掌着方向盘,眼眸子里泛滥出悠悠自得的喜悦神情,哼着小曲,随着吉普越野的颠簸,一点一点的驶进这个穷山沟。
牧马人一直刹到小溪水库大坝上才作罢,附近的村民都好奇的聚了过来。瞧一瞧这头钢铁猛兽是如何的凶猛,村民从来没有看见过吉普车是啥模样,只觉得这块铁疙瘩肯定比村里面的拖拉机要值钱些,至少在个头上比较判断出那台老旧拖拉机要相对廉价一些,至于廉价多少?有村民大胆估计应该两台拖拉机的价钱足矣抵得上。村民们的众说纷纭让村里唯一指定拖拉机驾驶员孙二狗心里十分不服气,眼珠瞪得多大,故意扯开嗓子:“这玩意儿,有我那拖拉机开的快?拉倒吧,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遛遛就知道,好看的小说:。”对于孙二狗的叫嚣一旁的人群里有点头,有摇头,点头的不知道为啥要点头,摇头的不知道为啥要摇头。可能这就是穷山恶水升斗小民的习性使然吧,羡慕的,嫉妒的,嘴上犟,心里想,谁知呢?几个光屁股的小娃娃拿着树枝木棍对吉普车的轮胎一阵敲打,又敲敲车身,与钢铁的碰撞发出铛铛悦耳的声音,这使小娃娃们呵呵直笑,玩的更加不亦乐乎了,被身边的大人瞧见之后,一把抓过来,使劲挥了几巴掌后,消停了下来,这东西可是能值俩拖拉机的宝贝,自家娃娃弄坏了可赔不起,咱还是站的离它远一些,万一孙二狗的唾沫四溅上去,弄坏了这疙瘩宝贝,也不管咱家的事不是?
就在村民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穿皮夹克的青年出现在宋家祖宅前,那棵歪脖子树下,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止步望了望见树下那张空无一人的竹椅,直径走了进去,穿过院墙在土胚房小院坝看见一个老头,那老头正蹲在地上拾到地上嗮太阳的花生米,青年人隔了老远喊道:“老爷子。”
宋老头抬起那稀疏的毛发的脑袋,撇了一眼远处道:“是你呀,我还以为是谁呢,进来坐吧!”皮夹克青年听见,一阵欢喜,估摸着今天这老爷子心情不错,不像上几回,每次来都是次次吃瘪。青年人走进院坝头,把手中的东西,放进土胚房中堂屋里,这种用土沏成的地基,墙身用的是土砖头上盖的是水泥瓦,左右两间正房,既当寝室又做堆杂物,四四方方空荡的很,中间的中堂,则是每家每户最为重要的地方,能让青年人进中堂足矣说明宋老头今儿心情舒畅。宋老头继续拾到花生米,懒洋洋的道:“自个去屋里搬把椅子,顺道帮我把歪脖子树下的那张竹椅也搬来。”
青年人屁颠屁颠的跑去搬回了椅子,然后又进中堂里屋给自己搬了张小板凳,老老实实坐在宋老头旁边没有说话,看着老头把一颗一颗老生米从地上捡起来捧给自己,青年人连忙双手接住。宋老头道:“没啥招待你的,刚晒好的花生米,不嫌弃就吃吧。”
青年感激涕零吃了一颗,把剩下的放到自己口袋里,嬉笑说:“我把剩下的带给二爷,让他也尝尝你老人家亲手晒的的花生米,也是大功一件呐!。”
听到这话,宋老头板着脸撇眼嗔怒道:“没出息的东西,不准带给他,他要想吃,让他自个回来。”
皮夹克青年嘿嘿一笑,“那大爷呢?他可回来不了,还是秦城监狱里蹲着哩!”
“他?就当老子没生过他,回来?除非老子死以后不葬在祖坟,有老子在祖坟一天,他宋保权就别想埋进去,有我没他。”宋老头一脸怒意。
皮夹克男赶紧转开话题道:“二爷那儿子没读书了吧,这次让咱是来接他的,二爷说,不能让他在山沟里呆一辈子。”
宋老头缓缓点了点头,默不着声了。
皮夹克男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跟宋老头说了一声:“老爷子,我这就告辞了,有什么话要带给二爷的?”
宋老头沉声叹了口气道:“让他好自为之吧!“青年点了点头,踩着昂贵皮靴转身离开。
谢诸侯从外面刚回来,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在自己院坝外偷偷摸摸,脑袋还不时往里面望。心下一想,八成是个贼,就算不是个贼也不是什么好人,有大门不进,在外面东张西望,偷看个啥?谢诸侯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悄悄走到那人背后,冷不丁一棍子砸向青年的后脑勺,宋瞎子说人的后脑勺被重击轻则昏迷,重则丧命,是行走江湖,走南闯北,下套子,打闷棍的不二法门。谢诸侯就记住了,今天是第一天实战,可惜闷棍没敲成,那人感觉背后有人,突然脑袋后面隐隐生风。多年打斗的经验告诉他,他被人袭击了。下意识,脑袋一偏,一躲,棒子贴着后背砸在了地上,溅起了几块红土。
谢诸侯一棒子偷袭未成,愣了两秒。重新抄起棒子,舞了个宛花,生生作响。毕竟有些功夫底子的谢诸侯也不是吃素的,顺着棍子的力道,从空中朝青年拦腰打去。青年刚躲过第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