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人还是那么多,却是尤为的安静。
秦牧的态度是不准白涛离开,这点已经很明显了。那是要把白涛先关起来吗?一部分保安主管在心中暗自揣度。
又或者是要……真是这样倒也算不不得奇怪。屋子里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俊美平和的少年几个钟头前才手刃了两名国际友人。
可仔细想想也不至于吧?虽然白涛的丑态大家都看到了,但是光凭这些以及猜度就杀了公司的保安主管,不说别的,恐怕董伯就不会同意吧?
想到这里又不免苦笑,虽然都是从事着警卫这种特殊工作,但不久前还生活在法治社会里的他们无不觉得场景跳跃的太快,怎么就搞到要杀人这么严重啊?!
此时白涛的情绪更多是慌乱。恐惧?有,但是不多。因为白起也不相信今天的事儿会让自己丢掉性命,他更担心是那个该死的秦牧说上一句:“打断腿,丢出去。”
因为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恐怕董伯都不太好拦着。
“秦牧,你跟我过来!”这时候,沉默了好一阵子的董伯开口了。
偏厅里,董伯看着秦牧问道:“你一直在等我叫你过来?”
秦牧点头。
“那么你认为应该把人留下?”董伯追问道。
“我觉得最好是这样。”秦牧点头。
“说说你的理由。”董伯不置可否道。但这同时也算是告诉秦牧,你那个什么全世界只有俩个人知道的守备图泄密事件,就不要再说出来浪费时间了。
秦牧抬起头,深处一只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煞有介事道:“这是一双能够看到野心的眼睛!”
董伯痛苦的摸了摸额头,恨恨道:“你以为你把课本里那句‘这是一双善于发现问题的眼睛’随便改改,然后装模作样的说出来,就算是理由吗?”
秦牧耸肩,就道:“试试呗,我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真觉得挺唬人的。”
赶在董伯发火之前,秦牧又道:“所谓人性,其实是很玄妙的东西。”
“唬不住人,说些高深莫测的话也不行。”董伯满头黑线道。
秦牧一笑,就道:“无论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引发的压力,人在面对时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留下阴影或者变得坚强。客厅里和别墅外面那些人或许可以称为专业人才吧,但他们都有一个问题;太干净了!”
听到这,董伯不免有些动容了。
“一个保镖如果太干净的话。就会形成一种理直气壮拿高薪的坏习惯,而保镖一旦理直气壮,那雇主如何施恩?不施恩的话如果让保镖给你挡子弹?”秦牧用随口一说的语气,说着诛心的言论:“我猜我岳父跟您一样,都曾是是一名军人吧?”
董伯点头,不由得想起那些记忆里的岁月峥嵘;
南疆的战火纷飞,某师直属的营部里,团长正在对着电话电话哀求:“师长,能不能再给我十分钟,不然五分钟也行啊!五分钟后再开炮。老董带上去的队伍还在阵地上没撤下来……”
电话那边传来口音浓重的咒骂:“马勒个老吧子的!你政委在阵地杂了?老子的参谋都死了俩了!李千秋!这他吗是在打仗!你给老子执行命令!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电令你的警卫员毙了你!”
“是!”电话这端的李千秋打了个立正。
电话那端的师长心下稍安,虽然那个心同样也在滴血。但这就是战争,作为将军就要作为让自己部下送死的决定!可是这种复杂的情绪都没能维持上一秒,就听电话那边的李千秋道:“是,延迟五分钟爆击。”
“你,你说什么?!”师长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打了半辈子仗,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李千秋说完扣上了电话。使的力量之大,直接让这台老式电话机报销了。
不过此时站在李千秋身后的团参们倒是能够理解,团长这是高兴啊!
“师长同意五分钟后开炮。警卫连,跟我上去把政委接下来!”李千秋下达了命令。
……
那场战斗,我军胜了,已经负伤的董政委也被团长李千秋从阵地上背下来了,之后俩个一起被送到了后方的军事法庭……
枪毙李千秋几次都被提上了日程,但又被压了下来。
原因是每次军事法庭讨论枪毙李千秋时,都会有一个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的将军带着枪冲进来,然后拿枪顶着自己……
二十几年后,李千秋和董传志才知道,原来那个将军,便是当年的师长。因为御下不严,战功显赫却终生没再晋升的师长……
想起这些,董传志不免唏嘘。随即又是皱眉,是他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稀里糊涂的就认可了李千秋是秦牧岳父。
虽然通过刺杀事件,董伯对秦牧的印象大有改观,但是每每想到眼前这个家伙要把自己视如亲女的李婉瑶拐走,董伯的心里就泛起一股说不出的腻歪。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点,董伯皱眉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秦牧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