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安,夜初上。多少兴衰青史传。
待徐济从府中出来的时候,老天也诗情画意地点染上了漫漫风雪。眼见这场景徐济不由得念叨了那句词。
然而实际上徐济的心情却并不好,整整一个下午,徐威和于禁不断地向自己送回情报,说根本未发现王子服方面和西园八校尉有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听说在西园八校当中何人有如此身手。
如此一来,徐济便知道这事情其中另有玄机。桓范一个下午也未回来,徐济派人去找,却等不及了,看看时间,知道招待张世平和苏双的时候快到了,也唯有暂时放下丁斐的事情,心事重重的出了府。
才跨上骏马,便看见桓范骑在马上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徐济叫桓范和自己去参加宴会,有事情路上再说。
听着骏马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桓范吁出一口凉气,对徐济道:“主公,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济闻言对桓范说道:“暂且不说发生了什么,你且先说说杨松方面的事情。”
桓范知道徐济定然是有急事,故此长话短说道:“杨松那里进展很快,我和杨松也谈了做生意的事情,杨松已经代表汉中的杨氏家族表示愿意与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了,至于张鲁那里,他自会去打点。”
顿了一顿,桓范才又开口问道:“主公,你急着找我回来到底有何要事?”徐济把丁斐地事情说了一遍。桓范听罢后面色凝重地说道:“元则也以为主公所想甚有道理,这事情看起来的确是另有玄机。”
徐济闻言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的关键是我实在想不出丁斐身上的突破口在哪里。”
桓范摸着自己才开始长胡须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主公,我们为何不换一种角度想一想。王子服等人有多大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单看丁斐才被抓。随即被暗杀,我看这件事情就和王子服他们没什么关系。人命关天不说。光是王子服一党他们并没有那个势力,故此我以为有两种可能。”顿了一顿。恒范沉声道:“一种可能就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杀死丁斐的人乃是张绣将军手底下的人,主公说绉氏手下的家人都是职业军人。我想张绣将军正在外作战,绉氏放在长安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又无法托给主公。若是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所以派人暗中保护是一定的。而且张绣为人心狠手辣,丁斐这般冒犯绉氏,定然犯了张绣的大忌,故此才痛下毒手。”徐济缓缓掉头。随即绉眉道:“虽然说得通。但是若是别人这么想还可以,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和张绣的关系,现在事情明摆着,别说是丁斐了,就是任何一个人被杀,那对我们稳定长安地局势都非常不利,文和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必然深知我的脾性,如此一来他怎可能让张绣做这种事情?”
恒范点了点头。才道:“主公说的有道理,而且这事情若是张绣做的。他地人现在应该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主公了才对。”徐济苦笑道:“而且张绣军中哪里来的此等高手?现在汉中前线的超一流高手只有三个:张绣、张辽、典韦。若是张绣军中有此人物只怕早已经被张绣提拔为将军了。”
桓范冷然道:“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个丁斐乃是外地诸侯派来长安的奸细,这人本身就是个双头蛇。一方面是某个诸侯的心腹,一方面又假意投靠王子服等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人肯定有对主公不利地企图。”徐济听得心中豁然开朗,旋即苦恼道:“元则这番话虽然解了我的疑惑但却仍然于大局无益,我们现在对丁斐牵连的事情仍旧毫无线索,因此根本无从知道丁斐是谁的人。”
桓范冷笑道:“主公不妨借调查这件事情的机会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丁斐的底细,看看他是哪里人,何时来到长安,何时投在王子服的手下。说不定我们会有意外收获。”
徐济马上明白桓范的意思,心怀大畅。笑道:“有道理,你这小子办事风格颇有奉孝的风格。加以时日想必也是我兖州麾下的顶梁柱!”桓范淡然道:“主公谬赞了。不过主公要注意。既然这潜在地敌人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我们在长安的诸人出入都要小心一些,万一有个意外,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徐济被桓范说的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自己倒是不太在意此事,身边有幽影跟随加之自己的身手也算得上当世一流,但若是荀彧等人万一有个闪失,那自己可就追悔莫及了。
说到荀彧,徐济虽然还怀有疑心但却还是为自己这个挚友担忧。
就在徐济出神只是桓范又沉声道:“不但是我们,我看蔡琰小姐也要保护才可以,谁知道这敌人发现蔡琰小姐对主公言听计从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劫掠走蔡琰小姐之后,主公只怕会追悔莫及。”
徐济的脸色大变,显然被桓范预计的事情惊骇住了。
虽然在冰天雪地之中,徐济还是除了一身的热汗。连忙叫过一名幽影,要他马上加强长安众人的防卫。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群玉阁”。
虽然是在冬天,有时在晚上,但是“群玉阁”依旧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