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良媛朝他斥道,“大胆,竟敢无视我大魏朝天子,你该当何罪。”
悦贵人见状忙拉住她,轻声道,“姐姐,一切自由皇上做主。后宫不得干政,姐姐,你忘了。”
郭良媛看一眼悦贵人,字字铿锵,“皇上是咱们的夫君,夫君受辱,便是你我受辱,咱们怎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她说着往腰间摸去,恨恨道,“若不是在宫中不能用剑,我早就一剑将他~~”才说到这里,只见皇后遥遥朝她横了一眼。她嘴上微微蠕动,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御林军左指挥使柳让率着一队御林军入殿,他屈膝下跪,“皇上,太液池烟雨斋纵火者已被活捉。”顿了一顿,面有难色,“只是~~”
“只是什么?”佑宁有些不耐烦了。
“纵火者是却妍妃娘娘。”
“什么,妍妃?”佑宁与皇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面面相觑。
柳让示意一名御林军将嫌犯带上前来,按在地上。那人绝代风华,面容难描难画,只是神色黯然,不是妍妃却是何人。
佑宁只是神色一变,“妍妃,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妍妃淡淡开口,“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吧。还请皇上开恩,放了臣妾兄长。”
佑宁只是惘然摇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二皇子只是哈哈一笑,“你们中原不是有句俗话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要杀就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佑宁看也不看他,只看着妍妃,“朕要你说!”
妍妃痛苦一笑,“皇上,你又何必逼臣妾呢。”
皇后走向佑宁身边,“皇上,堂堂拓拔国的皇子与公主竟然里应外合谋害皇上,恐怕拓拔国是假意交好我们大魏朝。看样子要马上通知边疆让他们枕戈待旦,严加防范~~”她歇了一歇,续道,“两国边境通商怕是也要暂时取消了。”
妍妃无奈一笑,“皇后不必如此慌张。拓拔国并非假意与大魏朝交好。“
"哦?"佑宁不由疑惑着,"这话怎么说?"
"我们不过是在护送拓拔国琳琅公主来中原的途中劫杀了她,便由我假冒琳琅公主接近皇上。"她的神色凄婉无比。
“啊,什么?”佑宁不敢置信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他不住的嗟叹,“你们竟然假冒琳琅公主,朕却未曾察觉。”
“皇上未曾发觉本属情理之中~~”妍妃苦笑一声,“因为臣妾本就是拓拔族人,更何况那护送使节早已被我们收买了,只怕此刻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拓拔族人?”皇后有些许不解,“既是如此,那为何你们要自相残杀,还要千方百计来行刺皇上?”
妍妃看一眼皇后,眸中有隐隐的恨意,”皇后不知晓吗,拓拔国原本分东,西两部。本来两部是相安无事的。十八年前,西部族人开始蓄意吞并我东部族人,甚至与你们的兆慧帝联合发兵欲剿灭我东部族人。我父亲被西部首领酒中下毒枉死,我母亲带着我的兄长和族人为求活命唯有四处流浪,那时我还尚未出世呢。“
“原来如此,你是替你枉死的父亲和族人来报仇来了~~”佑宁听罢不免悠悠叹息,“你身负血海深仇,怪不得你终日闷闷不乐,难得一展欢颜呢~~”
“阿秋拉(1)~~”
“什么?”佑宁没有反应过来。
妍妃蓦然开口,“臣妾名叫阿秋拉,在你们汉人中就是雪莲花的意思~~”她深情注视着佑宁。
太后理也不理妍妃,只沉声喝道,“不论如何,妍妃与其兄长斗胆谋害圣上,如今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着打入慎刑司严加审问。”
注:(1)阿秋拉在藏语中为“我爱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