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露声色,我只夹起一块陈皮牛肉往启湛口中送去,却见韵嫔悄地起身跟着妍妃去了。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佑宁与河间王虽已是五分醉,仍酒兴正浓。我与韶贵妃、润和夫人、悯妃、雪镜、羡鸳几个谈笑风生。仰首看看夜色,却瞥见妍妃的位子依旧是空的,遂开口道,“怎么妍妃妹妹还没回来。”
悯妃不疾不徐道,“听皇后说妍妃胸闷的厉害,出去透透气了。”
羡鸳亦奇道,“妍妃也就罢了,怎地韵嫔也许久未回呢,韵嫔不是最喜热闹的吗?”
听她这样一说,润和夫人微露忧色,“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呢,还是命人去瞧瞧才好。”正说着只听映红大喊着,“不好了,走水了!”
我们闻声一惊,顺着映红担忧的目光望去——只见西边不远处浓烟滚滚,似有火情。
佑宁神色一凛,镇定从容道,“来人,快去查查,出了什么事!”
这一下,来的晴天霹雳。所有人都酒意全无,只是带着些许焦虑与不安。只听一向恭顺静默的王婉仪豁然开口,“看那火源,似在太液池附近。”
“太液池?”皇后微微沉思,神色微微轻松朝太后与佑宁道,“太液池附近并无殿宇楼阁,应该无大碍的。”
太后神色一宽,点点头,不再言语。
郭良媛拢拢发髻,煞有介事道,“方才妍妃与韵嫔无故离席,至今未回。如今宫中偏偏走水~~莫不是她们~~”
“你胡说!”歆嫔闻言赫然起身斥道。
郭良媛面露不屑,不以为意道,“妹妹不过是随口一说,歆嫔姐姐又何必当真。”
歆嫔“哼”地一声,这才愤愤坐下。
正在这时,只听得杀声震天,数十黑衣人手执长刀汹涌冲入寿康宫,一干女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启涵见状,忙挡在佑宁身前。他只低声对佑宁道,“父皇,有儿臣在。”
佑宁满意的点点头,遂大喝一声,“来人!”立时有羽林卫从四周窜出,层层守卫着众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目露凶光,只挥挥手,示意下属作乱。御林卫训练有素,神勇匹敌,一时间只听的金铁交击,不绝于耳。刀光霍霍,人影幢幢。
佑宁神色不改,只沉声吩咐道,“留活口!”
厮杀片刻,羽林卫终于不负众望将那群黑衣人拿下。
御林军总统领胡犀单膝跪地回禀道,“卑职该死,让皇上受惊了。”
佑宁面露赞许之色,“无妨,好在胡统领活捉这些逆贼。”说着他又俯视着那群神秘莫测的黑衣人,“摘下他们的面纱,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谋刺朕!”
胡犀依言,一把扯下那首领的面纱,众人见了神色皆是一变。
佑宁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是拓拔国的二皇子,怎么会~~”他负手而立,颇有一国之君的威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从实招来!”
那二皇子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佑宁,倒是一付慷慨就义的样子,佑宁一时倒也不好将他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