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听见外面的喧嚣声,白紫昕不由自主掀开帘子欣赏起外面的风景来。看着无比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羡慕难抑。
几何时,自己不需要偷偷摸摸能毫无顾忌的在这盛京大街行走?
越看心里越是激动,失落的放下帘子,抬眼瞧见了如月的探究的目光。
“看什么呢?难道我脸上长满花了不成?”白紫昕打趣问。
如月一听笑了,却也不忘回答她:“小姐,你变了。”
“是吗?以前我是怎么样?”白紫昕漫不经心的问。
“以前的小姐很善良却柔弱,如今小姐善良不减还多了一份魄力。”如月道。
白紫昕略微一笑:“或许是死过一回,去了一趟阎王殿,阎王爷把我的心性换了。”
马车驶到相府门前,白相、白潇逸、白紫琳、大夫人、四夫人以及一干下人早已等候在门前。
祁天亦率先下马车,白紫缘在王府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相府人见状,“哗啦啦”全部跪倒:“见过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祁天亦大手一挥。
此时,白紫昕从后面的马车一跃而下。
白潇逸和白紫琳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白相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阴沉,出声斥责:“在王爷面前怎么这么放肆,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话落,身旁的下人也露出不屑和鄙夷的表情。
白紫昕一皱眉,挑了挑耳朵,下个马车都要找茬。自己怎么就放肆呢?
似乎每次碰面都是被这个爹训斥,肚子里火气顿时腾升,换做是旁人,她或许会懒得计较,偏偏眼前人是自己父亲,世间怎么有如此做父亲的人,当真是她见过的奇葩。
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走至白相面前,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番,嫣然一笑,扬起唇角:“父亲大人,女儿都嫁出去了才来教理不觉得太迟呢?”
白相眼中冷光窄现,厉声开口:“你是责怪我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
“不敢,您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对我就是最大的恩惠,我已满怀感激无以为报,若不是有那一足之地,我和娘亲怕是要过着餐风露宿的行乞生活。再说父亲大人您还是白相,我若责怪您,不是更加放肆!” 白紫昕摇摇头,笑意盈盈地说,特意加重了放肆两字。
一番话下来,白相更是气恼,本就不喜这个女儿,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的摸样,扬起手就要一巴掌下去。
白紫昕右手一挡,以迅雷不及之速便扣住了白相的手腕,面色一寒,目光清冷幽深,透着肃杀的气息:“白相大人,请三思,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你肆意打骂的白紫昕。”
“爹,今日三妹四妹回门,是个喜气的好日子,何必动怒。”一旁的白潇逸见情形不对插嘴道。
白相一怔,才想起如今的白紫昕是堂堂的亦王妃,收回了手,盯着白紫昕。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女儿失忆前后性格差异会如此大,用天壤之别形容都不为过。
难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如下人猜测被鬼附身……?若真是鬼附身,那……?
白紫昕大方对上白相疑惑和探究的目光,嘴角却含着一丝冷冽的笑。
白相只觉一片阴冷,身子不由有些发颤。
大夫人见白相还在发愣,笑着打圆场:“亦王爷,让您见笑了,昕儿一直是这脾性,见了老爷就会忍不住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