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了雄心壮志,”他说,“上帝知道我从一开始是多么虔诚地祈祷,以至于这个野心战场可能不会开辟。我不在乎政治荣誉,但是今天该不该恢复《密苏里妥协案》?整个奴隶制问题有必要在忍受它的这块古老土地上被重新摆上讨论桌。我们的原则是坚决反对它的蔓延,我将会考虑高兴地赞成道格拉斯法官留下,而我从没有要留下的打算,当然我们都能留下更好。”
“我和道格拉斯到底谁会当选为美国参议员,真的,区别很小很小。今天我们要呈给你们的问题远远多于任何个人利益或是哪个人的政治命运。就算我和道格拉斯慢慢老去,变得虚弱,在坟墓中永远沉默,这个问题仍将生生不息。”
在辩论中,道格拉斯的观点是只要该州大多数公民投票通过,任何州、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有权实行奴隶制,并且它不关系到投票结果。他的竞选标语是:“让各个州各管各的,让邻近州一边去吧。”
林肯的立场恰恰相反。
他解释说:“道格拉斯法官认为奴隶制是对的,但是我认为是错误的,这是整个辩论争论的焦点。”
他主张凡是想要实行奴隶制的团体都有权利实行。如果奴隶制没有错,那么他们就有权实行。但是如果奴隶制是个错误,他不能说人们有权犯错。
他不关心一个州到底是奴隶制还是自由州,就好比不关心他的邻居是在他的农场种烟草,还是在农场放牧。但是广大民众的想法和道格拉斯不同,他们认为奴隶制在道德上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道格拉斯在这个州一次次地大声疾呼说,林肯想要黑人享有平等地位。
“不,”林肯反驳说,“我为黑人争取的东西就是自由,如果你不喜欢他们,那么就不要管他们。如果上帝给予他们很少,那么就让他们去享受那一点点吧。在很多方面他们不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但是他们也有享受生命、自由、追求快乐的权利,他有靠自己劳动挣钱吃饭的权利。他和我,和道格拉斯,和所有活着的人一样平等。”在一次又一次的辩论中,道格拉斯攻击林肯想要白人和黑人“拥抱通婚”。
一次又一次,林肯不得不被迫对此否认,林肯说:“我反对这样的二选一,如果我不想让一个黑人妇女沦为奴隶,就得娶她为妻。我已经活了五十年,从来没有雇用过黑人妇女当奴隶,也没有娶过黑人女子为妻。所有的白人男子和白人女子结婚,黑人男子和黑人女子结婚就已经够了。那么务必让他们就这样通婚吧。”
道格拉斯想回避并掩盖问题,林肯说他的言辞空洞,就像 “用鸽子影子熬的汤会使人饿死”。他使用的是“荒谬且华而不实的语言,如果照他的话做,七叶树都可以被证明是栗子树。”
“我情不自禁地感到愚蠢,”林肯继续道,“要去为了不是辩论的辩论而争辩。”
道格拉斯称事情是错误的,他知道自己是错的,林肯也是如此。
林肯回应道:“如果一个男人,总是不断地站起来,然后不断地重复二加二不等于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我不能针对思想阻塞连续性问题制造辩论,我也不能以此让他闭嘴。我不想称他为骗子,但是当我面对他时,我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去称呼他。”
斗争就这样一周周地升温。林肯每天都在抨击对手,其他人也卷入了争斗。莱曼·杜伦巴尔称道格拉斯是个说谎者,宣称他因“做了人类有史以来最该死的丑事”而有罪。著名的黑人演说家费德里科·道格拉斯也赶到伊利诺斯加入到斗争中。在对道格拉斯的谴责中,布坎南民主党变成了丑恶和凶残的形象。美籍德国改革家卡尔·苏尔也向外来投票者告发他。在共和党出版物的醒目标题上,道格拉斯被冠以“造假者”的称谓。由于他自己的政党已经分裂,他本人又处处被摒弃、追逐,道格拉斯的斗争面临极大的困难。他无可奈何地致电朋友阿什·林德尔说:“我被魔鬼挡道了,请你务必来帮我对付他们。”
接线员把这份电报复印了一份给共和党人,接着,它上了很多报纸的标题。道格拉斯的敌人大呼痛快。从那天起,在他的有生之年,人们都乐于称电报为“务必,林德尔?”
选举的那天晚上,林肯待在电报局,等待选举结果。当他看到自己已经失败后,他回家了。那个忧郁的夜晚天下着雨,通往他家的道路已经变得很滑。突然一只脚抬起时绊到了另一只,他马上找回平衡。自言自语道:“只是滑了,不是摔倒。”
不久他在伊利诺斯的一份报纸上读到了关于自己的一篇社论,是这样说的:
尊敬的亚伯拉罕无疑是最不走运的政客,他曾经还试图从伊利诺斯州崛起。他在政治上采取的一切行动似乎注定要失败。他在自己的政治计划中栽了一个又一个跟头,以至于把普通人的生活都给搅乱了。
有这么多的人都跑去听他和道格拉斯的辩论,这鼓舞了他。他相信能通过演讲赚点钱花,于是他准备了就“探索与发明”发表演讲,还雇了年轻小姐在门边给他卖票。但是没有一个人去听他的演讲,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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