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产在京里数得上,桃夫人父亲生前便因后妻再未生育而留下遗嘱,所有财产全由桃夫人继承,只有桃夫人死后,其弟方有权继承,其后不久桃夫人出嫁,与弟弟倒也处的和睦,二十余年也未有过什么事情。桃夫人只道这个弟弟虽非同胞也一样是个亲人,谁知莫铜多年来一直觊觎姐姐的娘家遗产,一直处心积虑,但碍着姐夫这座靠山,不敢有所行动。这次莫铜借姐姐被遣回家,暗中给姐姐下了软筋散,趁黑夜将姐姐用一辆破车送到城外这所破房子里,本以为地方偏僻,又无人看管,姐姐双腿动弹不得,过不几日就活不成,便也再不去看视,腾了几天苦着脸哭着告诉姐夫,只说姐姐想不开跳进井里啦,因尸体泡得变形已经埋啦。雪驹父亲知道妻子表面温婉但一向要强,想是赌气想不开自尽,他一味伤心愧疚,也未多想更未多问,只嘱咐莫铜不要怕花钱,好好操办桃夫人的身后事,但暂时先不要让外人知道,以免影响雪驹下一步结亲。雪驹回府,听到母亲死讯伤心病倒,其父趁势要罗停云退婚,自己去操办雪驹如何攀上贵亲。
桃夫人这几日由野花婶精心照料,日子倒也不难过,但心中一直惦记雪驹与罗停云的婚事,府中家人守卫严密不让外人出入,桃夫人身体动不得,野花婶也进不了府,同时野花婶探到桃夫人弟弟就住在府里。以后怎么办?桃夫人想了半日,还是野花婶想到,先把罗停云找来,那孩子厚道不会袖手旁观。
罗停云听完,沉吟片刻一看桃夫人憔悴的面色,不好说出已同意退婚反过来劝桃夫人养好身体,并说自己在京师有母亲留下的房子,还是先回去那里居住再找到雪驹说清情况,桃夫人闻听心下很是欣慰。
只听门外一阵阴测测的笑声,走进一个衣服考究的尖脸汉子,他身后一溜膀大腰圆面目凶恶的壮汉,桃夫人冷冷看着这尖脸黑汉道“莫铜,你又来打算什么?”莫铜很是不悦的道“老天对姐姐不薄,又有人伺候,活的还挺好,哦,罗停云也在?”对身后众汉子一使眼色,各人均从腰间拔出雪亮兵刃,野花婶脚下移动,莫铜眼睛看过去,扬声叫道“莫让那那老乞婆溜掉。”立刻便有俩个汉子拦在野花婶身边。罗停云冷冷看着,对着窗外道“惜言,你该出来啦。”
莫铜一惊,刚一回头直觉脖颈一凉一把利剑抵在他的喉头,面前出现一个琼花玉树一般的女子,讥诮的看着他道“虎毒不食子,同胞手足你也忍心下得手?”
莫铜一愣之际,再看带来的手下神情委顿,手中兵刃纷纷掉地,人也动弹不得,原是惜言刚一进来,迅速打掉各人兵刃,又点中他们穴道,莫铜狠狠望着惜言道“你来多管闲事?与你何干?”惜言不答,看向罗停云“你还好吗?”罗停云点头,感激的一笑,对桃夫人道“您看,该如何是好?”桃夫人道“莫铜,房契地契都在我梳妆台的后壁夹层里,你全拿去。”
野花婶叫道“那怎么行?”桃夫人一摇头“其实莫铜,我一向不把这些看的很重,只要我身边的人快乐,我可以牺牲的。只是,你和雪驹父亲这次做的太过分。”她语气平静,脸上表情木然,俩行晶莹的泪水已经顺着白玉般的脸庞缓缓流下,“莫铜,你把想要的拿去,但从此,我们再无任何关系!”桃夫人坚定的说完,莫铜的手下都默默的低下头,桃夫人让惜言给他们解开穴道让他们走,这些外表剽悍的大汉们居然齐齐向桃夫人施礼,然后拿起兵器再不回头退了出去。莫铜脸上流下一层层汗水,面色发白,脚下却是动也不动,桃夫人偏过脸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