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心病呀,先是我被贬,想念雪驹在边境,后又听说你娘去世,一股急火呀。”罗停云想到桃夫人对自己的好,忍不住落泪,但还是问“雪驹呢?”雪驹父亲淡淡道“他一回家,听说母亲病了,也急病啦。”
罗停云急道“母亲不妨事吗?还有雪驹,我得去看看。”雪驹父亲道“你看又能怎样?你也一向对雪驹不过如此,我接你过来,主要还是有一事。”说时用眼迅速一看罗停云的反应,便道“你只需同意,雪驹的舅舅租你的地和房子,我们没有二话,就退租。”
说时将一张文书放到罗停云面前道“看好,没有二话就签字按个手印吧。”
惜言一眼先看见是张退婚文书,忍不住一愣。雪驹父亲只把眼死死盯着罗停云。见罗停云还是一动不动,忍不住长叹道“可怜雪驹,何时才能真正幸福?”
罗停云一听这话忍不住全身一震,拿起笔颤巍巍签上字,雪驹父亲面色转晴,自袖中掏出俩张租约道“还给你吧。”罗停云接过道“江大人,我对不起雪驹,请您代言愿他平平安安,早日觅得如花美眷。”
走出雪驹府第,罗停云只觉心中空空落落,又悲又痛,这才发觉虽然心中还是以长风为重,但对雪驹也一向好感有加。回到干娘从前的华康国夫人府,干娘看了租约,咧嘴一乐,但听罗停云说道被逼退婚一事,她眼珠一转,手一拍大腿大声道“哎呀,当初是雪驹舅舅主动找的我,出大价钱要租房租地的,我还奇怪,一个大抠门财主如何就舍得这般花钱?现下想来,肯定是设下套啦,到时候往罗停云头上一套,好让她退婚。”
惜言瞪了母亲一眼,罗停云面色平静,道“惜言,今晚先住一夜,明日一早收拾好,回以前的笼香村我和娘的小屋。”干娘大声又道“你正好等长风呢。”罗停云苦笑,并未说话反身进房看天色已晚便和衣而卧,迷蒙中看到雪驹面色苍白,一身白衣自门外徐徐走来,看身形清瘦许多,冷冷道“你和我退婚原是为了你的长风,我也能理解,只是我用错一片苦心,以至未能对娘亲尽到孝道。”罗停云不由哭叫“雪驹,对不起。你再找个好姑娘吧,我不配你。”雪驹不理转身大步而去。罗停云一声惊呼,坐起身方发觉原是南柯一梦。
她正在伤神之际,忽的发现房中还有一人正坐在自己对面忍不住惊呼一声,那人早已一把抱起她,点中她穴道,人就如一只蝙蝠穿窗而出。这人带着罗停云一路奔跑,到一民房径直进去,将罗停云放下地,亲切的问“吓到啦?好孩子。”一听这熟悉的话音,罗停云大喜“野花婶。”一头扑入她怀里,也不知那里的委屈放声大哭,窗外天色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屋里也看的清楚,野花婶拥着罗停云也忍不住黯然神伤,叹道“好孩子,经历的太多啦。”
罗停云这才想起,忙问“婶婶,你为何来了这里?怎么又把我带来?”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亲热的招呼“好孩子,委屈你啦。”罗停云寻声望去不由大吃一惊,桃夫人盘腿坐在床上,下半身围着一条棉被,面色萎黄,整个人动也不动,眼中的神色还是那般慈爱。罗停云心如中刺,忙走过去,想问又不知该如何问,桃夫人看出她的心意,苦笑着对野花婶一颔首,野花婶忙在一旁说明,话音里不胜悲愤。
当初野花婶回到天逸山不久,甘雨带贯英下山只说要查出一个人的踪迹,怀疑她是敌国冒充的公主,哪知下山后一去不回,野花婶实在等不得便也下山去找,到处转遍未找见主人和丈夫,回了天逸山,又吃惊的发现,住处早已被火烧成废墟,野花婶心情便如滚油煎,只好下山投奔罗停云母女,哪知刚赶到京师,天色已晚,城门紧关,野花婶无奈只好在城外一处破败的民房栖身,睡到半夜,就听门外有人走动,还有个男人的声音粗暴的喝道“你就先在这里住一阵子,过些时候,我们再来接你回家。”野花婶听得心跳不已,正巧有人推门进来,那人把一盏油灯放在破木桌上,又把一个人用辆破木轮车推进来,转身就走也不回头,只听大门“咣当”关上,车上的人忍不住放声大哭,野花婶慢慢走进试探的问“你可是桃夫人?”对方抬起头满面泪水,形容枯槁,但面目还是桃夫人。野花婶先是吃了一惊,又好一顿安慰,听桃夫人断断续续讲述这才清楚,原是雪驹父亲为了金炬国要与本国休兵议和并且欲向本国男青年贵族中寻一个优秀的人与公主结亲,同时还听说金炬国王病重,只公主一个独女,很可能公主将来会登王位,雪驹父亲顿时心活,便和桃夫人商量,以雪驹的人才人品绝对是公主的不二人选,桃夫人却不同意只要儿子自己做主。夫妻二人几次谈崩且越吵越烈,桃夫人此次态度的坚决,雪驹父亲一怒之下把夫人送回娘家,仆妇也不让带一个。娘家也就是她的弟弟家,江老爷本意让弟弟好好劝她,,哪知桃夫人睡一觉想来发现双腿已不能动弹,弟弟奸笑着告诉姐姐,先送她去一个地方住上几天,就来了这里。野花婶吃了一惊“你亲弟弟为何这般狠心?难道是你丈夫授意?”
桃夫人摇头“实是他贪我的财产呀。”原来当年桃夫人的父亲因妻子过世女儿又小便续弦,桃夫人的后母还带来一个小男孩,也就是她现在的弟弟,桃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