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的茶庄前,里面正有位青衣女子忙碌。听到声音,她过来迎接,与惜言面对的时候,惜言眼前如百花怒放,不由一呆心内暗道“老天,你怎能造出如此美丽的女人?”青衣女子似乎不会笑,冷冷道“需要什么?”
惜言回过神忙道“我想见一个人。”青衣女子上下打量她一眼转身边走边道“这里是茶庄,不是寻人的处所。”惜言急道“我就是问清长风,到底还在不在乎罗停云,她就要嫁人啦。”青衣女子又冷冷的看着惜言好半天,才走进里间,不大会出来道“请进。”惜言随她进入一间简洁的客厅,长风面色就和白纸一般,见到惜言,迎上来问“她要嫁人?”惜言反问“你到底为什么不理她?你可知她差点为你送了一条小命!”长风沉默不答,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终于苦笑一声道“你又怎么找到这里?”惜言不回答反问道“你是否因为这里的绝色大美人?当初你为何又对罗停云动心?”心下不由想到男子如此薄幸会否凤于林也会这样?不由感到一阵心凉,眼见长风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惜言怒气更甚,原原本本将罗停云与雪驹指腹为婚的事一说,又说起大安侯抢亲,罗停云被迫躲到雪驹府,目前只得听从母命要与雪驹成亲。
长风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叹道“这几日我也未回府,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我躲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头的事。”惜言急道“那你到底怎么?为何不让罗停云知道?”长风苦笑,只是一摇头“事已过去,说有何用?我……当然希望罗停云幸福,她做出任何选择,只要她过得好,我,我也就放心罢!我现在根本给她不了任何幸福。”说时神情落寞眼神中流露出深沉的伤痛,惜言看的心里一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罗停云是个蠢材,只晓得在大庭广众缠着长风,只顾自己感受,不知道长风的处境打算。”一个娇媚冰冷的声音说。不用回头,惜言也知道是那个青衣美女。她理也不理,只是看着长风。美女走过来看着惜言道“她要嫁就去嫁,不关长风任何事。”惜言一愣,瞪了青衣美女一眼,长风苦笑“你这又是何苦?与你无关。”
青衣美女不理他,对惜言冷冰冰的道“长风的父亲不知为何得罪大皇叔,先是被关押大牢,后又全家被抄,几日前皇叔要长风答应他女儿的亲事,很多人知道,他女儿有绝症,不知哪个拍马屁的算命先生说,要找人冲喜,皇叔就找到长风,他答应了,只要皇叔放了家人,冲喜日期定在下月初八大吉之日,所以那几天长风出来进去都前呼后拥,但都是皇叔的家人,其实也是看守长风的人。罗停云不知好歹,一味莽撞拦住长风表白,长风若一改口,不但救不了全家,还有可能把罗停云的命送进去,毕竟皇叔府的卫士虎视眈眈,随时对罗停云不利,长风那么绝情是为了保全罗停云,他的心里苦的要命谁知道?罗停云毕竟身边还有亲人。可是几日前,大皇叔的女儿等不得冲喜还是因病死啦,那大皇叔竟然迁怒长风,居然把长风的父兄母嫂都流放到遥远的海岛,还把长风赶出府!”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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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仿似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脸的木然,只是双手却已紧紧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毕露。惜言只听得如中雷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长风道“惜言姑娘,请你回去不要让罗停云知道我的现状,你这就请吧,也请别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所在。”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惜言一看到他眼里神色,也不由心中难过。
青衣女关切的看了看长风,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一皱眉一咬唇,一把拉出惜言来。她在门外问道“你是怎样找到这里?”惜言本不想说,青衣女道“你如不说我就自伤。”说时手中已多了一把薄薄的匕首直抵在手腕上,惜言心下一软,道“那几日我见罗停云心里难受,一着急就藏身在长风府附近,想着见到他要质问清楚,结果有一天晚上见他一个人出来,我怕他身后还有人,就没现身一路跟着,可他进了这里再没出来。我今天是因为罗停云伤心得一身病可又不和人说,才找来这里的。”
青衣女好似松了口气,立刻收起匕首又马上板起脸道“即然这样,那你以后也就没必要再来。”说时一转身进去把门重重一关,惜言登时为之气结但一想到长风的话,默立半日方神色黯然的转身离去。
青衣女回转屋里,长风也不看她,只是痴望着手中的绳结,青衣女恼道“长风,你如果是个男儿,就振作。你师父让你到这里来,是要办大事的,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想你父母兄嫂现在的死活,再想想还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大皇叔的暴行受苦,你各人的情路受阻是不是可以放下,从长远考虑问题?”
长风还是不语,将绳结慢慢收入怀里看向青衣女道“你说,清茶。”
青衣女的面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缓和了语调道“我已经派人下书,我培训过的勇士,不日将秘密进京,到时候,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长风问“还是我打头阵吗?”青衣女一摇头“你的状态不稳,还是我在前方打头阵,你到时看准时机奋勇出击,长风,记住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但家国大义更加要紧。”
她一副大义凛然,长风心中的伤痛也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