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大门紧紧拴上,惜言这才抱着罗停云自大树上跳入后院,罗停云娘大喜忙和野花婶搀扶罗停云先进房间,惜言道“只怕还有变故,怎么处?”娘看着女儿道“还得躲入桃夫人府。”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娘和野花婶对视一眼,紧张的心几要停跳。罗停云把头上一枚发簪拔下抵着喉咙,只听门外道“伯母,可安好?”是雪驹的声音,顿时大家感到云开月明。罗停云娘忙去开门,雪驹带着一队家人侯在门外,罗停云娘示意,他跨步进屋,神色间急虑牵挂,直到看到罗停云,这才放下心,一看她的病容又忍不住担心,柔声问“你觉得如何,罗停云姑娘 ?”
惜言冷眼旁观,见雪驹人如粉雕玉琢,言行举止淡定从容,更不比长风逊色,反倒多了一份赏心悦目的书卷气。而他的面目又和一个人有几分相似,惜言一下子想起那个人,心下惦念“他在军中可好?”凤于林的影子浮现眼前,搅得她心正乱,忽见雪驹向自己施礼,忙红着脸还礼,又听他道“多谢姑娘相救,只是这里谁也住不得,姑娘也还是和宝眷一起随我进府,过一阶段再做去留。”惜言一惊,心想,还是把母亲带上先躲到雪驹府,万一官府和侯府查到自己,岂不累到如锦?
一搬入雪驹府,干娘的嘴就没合拢,见啥夸啥,似乎这府里的小咬虫也是双眼皮。惜言暗里一拉母亲衣襟,干娘张嘴又闭上但老是瞪女儿几眼。所有人住处都安排好,坐在后院的一个精致典雅的客厅,喝上香茶,干娘顺嘴问“罗停云病着,跑大街上干啥?”罗停云低头不语,时而咳嗽几声。野花婶叹道“她娘出去办药材好半天不回,她担心,就让我搀着到外头等,结果遇到一个瘟神。”罗停云娘歉然道“那时我又去拜访桃夫人,她留我吃饭就回来晚啦。”这时,留忆端着托盘进来,笑道“各位先用些点心,然后到前厅用膳。”
干娘早已饿啦,吃着点心笑道“比我家惜言的手艺可好多啦。”留忆好奇的看了惜言一眼道“这位姑娘看来巧手,”又对罗停云娘道“京中我们老爷有入股一个大茶庄,现正缺一位女茶师,不知……”不待惜言回话,罗停云娘一口回绝“我还是打算开医馆的,惜言已经是我的衣钵传人,近日我就要传她医术,就不做第二职事想。”留忆“哦”了一声便即退下,惜言分外高兴道“阿姨,你真肯收我?”罗停云娘感叹“你救了罗停云多少回呀?行医者要的是一份仁心实意,你若不配,还有谁?”干娘也很高兴道“惜言学了几手三黑猫的功夫,也挣不来钱,学医的话,钱来的就快。”惜言又是脸上一红,悄声道“娘,你最好别老谈钱。”干娘“哎呀”一声不乐意道“我的血化作奶,我的泪和汗化作饭养大你俩,谁知,一个进了宫不闻不问,一个看不起亲娘……”说时抽搭着流下泪,罗停云又好笑又心酸,悄悄依偎着娘,娘也一手抱住她,罗停云又一手拉住野花婶的手。惜言又尴尬又难过只好不开口。
正这时雪驹进来笑道“打扰啦,家母有请前厅用饭。”目光在罗停云娘和野花婶的手上转了一圈,罗停云的手正与娘和野花婶相连。惜言忙扶母亲站起低声道“吃饭吧娘,我挣得钱全给你。”干娘满意的哼了一声,随雪驹走。出了一所小花园,便是桃夫人住的院落,这里树木清幽,房舍工整,倒是门前几缸荷花更添雅致。
进了门,当先是一套白晶石的圆桌和八付靠椅,椅上搭着金红丝绣的垫褥,桌上的餐具洁白细致,饭菜冒着香气,干娘眼前一亮,迎面含笑站立的桃夫人优雅的气派已震得她不好意思多话,很少有的低头坐下双手不自在的搓着衣襟。别人也都依次坐下,雪驹正坐在罗停云身边,桃夫人一一让过,大家举筷用餐,罗停云病弱,只喝些汤粥,罗停云娘发现桃夫人给罗停云面前放的是红枣银耳汤及肉糜粥等保养的食品,心中大感满意,她的神情落入桃夫人眼中,桃夫人也很满意。
饭后留忆走到桃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桃夫人欢喜的对罗停云娘道“听我家老爷说,大安侯要官府的人查罗停云一家的去向,并拿获伤他的凶手,京师太守是我家老爷从前的门生,自然往下压事,大安侯又去找靠山大皇叔,我家老爷亲自拜访大皇叔,直言大安侯这几年强抢民女的事,还说罗停云是我们的儿媳妇,也差点被抢,皇叔这才不言语,申斥大安侯在府中静养思过,没有他的吩咐不得外出。”罗停云娘心内轻松不由面露喜色,道“如此,罗停云和雪驹的亲事也该办了,这样才好说得过去。”桃夫人大喜,尤其看到儿子一向平和的脸此刻竟然也满面喜色只是还故作平静,心内暗暗好笑,便和罗停云娘商量成亲的细节。
罗停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身子虚弱几乎全身缩入野花婶的怀里。干娘也主动插话,只有野花婶静静听着。桃夫人转眼看到罗停云面色苍白,体贴的道“罗停云,你先回房休息,我们长辈们商议事情。”娘担心的看了女儿一眼口唇欲动但终于也是未说什么。惜言奉命扶着罗停云回房躺下,罗停云好像很快沉入梦乡。惜言给她拉好被角,用手一搭她额头,又用手碰自己的,知道罗停云还是有些发烧,不由皱着眉头暗叹一声,换了件家常布衫,从后门出发走了几条街,很快来到一所门面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