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点了点头,花蕾带着青樱回了栖花院。
松鹤堂内只剩下容瑾和珍珠。裴老夫人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看了看自己的孙子,问容瑾道,“瑾儿,今天出去吃饭怎么回事?怎么让蕾儿付钱?你就这么没担当?”听得出来,裴老夫人压着火气。
“不是的,祖母,是花妹妹抢着付钱。”容瑾有点委屈。
“发生了什么事?好好说说。我告诉你,你不喜欢她,不愿意娶她,我都依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万一我非要用你祖父的酒后婚约把你们两个硬凑在一起,到时成了一对怨偶,对你对蕾儿都不好。所以我一直依着你。
但是你别以为你是侯府的嫡子长孙,就可以胡作非为,任意强压欺辱他们姐弟。我不允许你是这样一个品行败坏的人。
蕾儿挣银子多不容易,每天早出晚归,小小年纪已经担当起了一个家长的责任。你倒好,带着你的一群弟弟妹妹,跑去八仙楼吃,还让她付钱?一付就是一百六十两。
你信不信,这事让你祖父知道,他会打断你的腿?他最讨厌恃强凌弱的人了。”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是花妹妹让青樱先去付了银子的,我,我让裴管家把钱给青樱,她也不要的。”容瑾急了,脸色通红。
裴老夫人看了看容瑾,不像是装的,转过头看了看珍珠,“珍珠,你说,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祖母,这事还真不能怪大哥,是这样的……”珍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祖母,事情就是这样的,不过在表姐说难听话之前青樱是先下去了。”珍珠也实话实说,没有故意抹黑韩轻歌。
“你是说蕾儿在轻歌还没为难时,自己就让青樱先去付了银子?”裴老夫人确定道。
“嗯”。珍珠点了点头。
“不过表姐说话也是真气人。你不知道,她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还嘲笑花妹妹的衣服破旧,嘲笑花妹妹只会缝个纽扣。说她自己父母双亲健全,不需要她挣钱,舅母也舍不得她吃苦。关照她只要学好琴棋书画就可以,祖母你说她从小到大就吃住在我们侯府,没挣过一文钱,还好意思嘲笑别人。她怎么不用自己的脸去磨磨啊?”
“唉……”裴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祖母。”
“没什么。对了,刚才不是说外面遇到姜家那小子了?在外面看到,感觉怎么样?和到家里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吗?”
前面在荷花苑那边,平阳侯府姜老夫人和姜云起的母亲陈大夫人带着姜云起和裴老夫人韩大夫人以及珍珠见过一面。
但是当时的见面就安排的像偶遇似的,裴老夫人带着韩大夫人和珍珠在凉亭里面坐着,而平阳侯府的姜老夫人则带着儿媳和孙子从凉亭前走过,装做偶遇。
在凉亭里喝杯茶,不过两盏茶功夫,男方就告辞而去。当时姜云起和珍珠别说说上话,就是连看都是偷偷摸摸的,瞧个身高轮廓,侧颜背影的也就差不多了。
然后双方都觉得还行,男方就会请官媒到女方家问姑娘的意思?纳采的时候姜云起跟着陈大夫人和媒婆一起上门了。
因为定北侯府老侯爷和容瑾的父亲都不在侯府,所以那天容瑾特意请了假,在定北侯府招待上门的姜云起,然后装作邀请姜云起逛逛侯府的后花园,让珍珠和姜云起在侯府的后花园见上一面,说会话。
本来珍珠身边也是要陪着女伴的,珍珠叫了花蕾,但是花蕾觉得自己身上有孝,不适合出现,那天为了避讳,花蕾回了青云巷,所以那天是韩轻歌陪着珍珠一起的。
今天在外面遇到姜云起其实不管容瑾还是珍珠都算是正式说亲后的第二次见面。
说到姜云起,珍珠红了脸色,低下头,坐在一边,没说话。
容瑾看了看她,有点踌躇,一共就见了二次面,今天站在那里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除了只看得到长得应该算可以的,至于对方人品怎样可看不出来?自己也不敢乱说,万一害了珍珠怎么办?
裴老夫人放下了茶盏,“没事,说说看,现在小定还没有下,本来就是考察期,我们在选择的时候他也在选择我们?”
“我觉得人长的还可以,身体看上去也很好。身手应该不错。对珍珠……”容瑾想起姜云起站在车厢边时,一直在偷瞄珍珠的情形。“应该也是上心的吧?”容瑾看了看珍珠,又说道,“珍珠对姜家公子应该也是有意的吧!”
“大哥……”珍珠又羞又臊。
裴老夫人转头看着珍珠,问道,“哦,珍珠,你自己觉得怎么样?不用害臊,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你现在好好的睁大眼睛看清楚,万一不好,现在后悔也总好过以后成亲了后悔。结亲前好好挑人,成亲后好好待人,我不希望你到时哭着回娘家。”裴老夫人是一个很开明的人,没有那种大家长一言堂的想法。
“我…我觉得还行。”珍珠低声道。裴老夫人看了看珍珠,没在说话。
“我觉得……花妹妹好像挺看好那个姜公子的。”容瑾顿了顿,“祖母到时可以问问她的意想法。”
“哦?何以见得?”裴老夫人好奇道。
“额,反正我是这样觉得的……”容瑾有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