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现在有没有银两?有多少?”珍珠看着花蕾一脸的迟疑“”你是问我手里的现银吗?应该有几百两,几十两吧?我不知道啊,这个都是青竹在帮我管着的。”花蕾一脸的无语,真的是不愁吃喝的千金大小姐啊?自己手里有多少现银都不清楚。珍珠看了看花蕾,有些心虚的说道,“要不我现在就让青竹把账簿拿来看看?”
“算了。”
“别啊,花妹妹,你问了我这么多,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啊?你说嘛,我店铺卖什么好?需要投入多少银子?”
花蕾迟疑道“你真能自己完全管理铺面?那你怕不怕亏本啊?万一赚不到钱亏了怎么办?”
“我从拿到铺面开始,已经亏到现在了。”珍珠哭丧着脸。
“那要不我们哪天去铺面看看,也看看那边具体情况后在决定?”
“好啊,那就明天吧。明天我们早点去。啊,不对,你还要去女学的,你从不拉课的。那我们明天下午去?到时我让裴管家帮我们准备马车。吃完午食直接去?”
“行,那你明天穿件方便些的衣裙,我们可能会走走路什么的。”
“行,我知道了”“你今晚回去先把自己手里的银两盘一盘,到底有多少,心里有个数。”“嗯,行。那我现在回去了。”“那还早吧。”花蕾看了看天色,大概申时还未到。
“不早了,万一我有现银上万两的,单是数数也要大半天的。”珍珠嘻嘻一笑。花蕾失笑,“行,那你快点回去数你的银子去吧。”珍珠带着青竹几个丫头回自己的珍珠院了。
花蕾没想到的是,自己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建议,竟然无形中改变了栖花院的伙食,也改变了小远在族学遇到的麻烦。
原来珍珠回去了后,就让青竹把自己院里的账簿拿了出来,在数了好几遍以后,发现自己真的只有一百八十两现银后,有点失望,想着这点银两万一不够,自己首饰很多,到时去变卖一二也行,然后开始看她自己的首饰服饰账簿了。
这在大户人家,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小姐从出生起,就会收到长辈们各式各样的赏赐,不管收到什么,负责小姐首饰服饰这一块的丫头都要第一时间入账,以后每次取用也会有进出记录,万一有丢失也要及时报给主母。这样一来避免丫鬟监守自盗外,还互相牵制,防止在首饰丢失时推卸自己的责任。
珍珠从小就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少去查看她的这些账簿。今儿一看账簿,再和妆闸里库房里的实物一对比,就发现自己少了十几件首饰。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丫鬟监守自盗或者忘了记录了,结果院里一圈排摸下来,说是表小姐“借”走了,“借”最久的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珍珠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起身带着账簿和几个涉事的丫鬟去了长丰园母亲的院里,此时,韩大夫人刚刚从小榻上起身,脑袋还有点迷迷糊糊,韩轻歌正站在她身边给她递茶饮。
看到珍珠带着几个丫鬟进来,正想招呼她过来,珍珠已经坐到了她身边,一手抱住她的腰身,闷闷不乐道“娘,我丢了很多首饰,连你送我的十岁生辰的金步摇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这个每次取用丫头不是都有记录的?”“是有记录,可是现在就是找不到那几件首饰了,你看。”说着,取过青竹手里的账簿,递给自己的母亲。而另一边的韩轻歌却唰一下白了脸色。
珍珠瞥了她一眼,当没看见。指着账簿上的数字给韩夫人看。“你看,娘,我十岁生辰时你送我的累丝嵌珍珠的金步摇,十一岁生辰时祖母送我的金镶玉蝴蝶簪,十二岁生辰时祖父,父亲还有二叔从漠北特意给我捎回来的赤金孔雀簪,珍珠手钏和蓝宝石的珍珠耳环都没有了,就连大哥送我的白玉珍珠簪也不见了。
你看看嘛,这几个都是我最喜欢的,平时我都舍不得戴,一直放在妆匣里的。”说着又拿过青兰手里的妆匣打开给韩大夫人看。妆匣里装着七八个簪子步摇的,确实没有珍珠说的几样。
“你会不会放库房了?”韩大夫人迟疑道。
“没有,我刚才已经带着古嬷嬷和几个丫头都去翻过了,就是没有,不信你问古嬷嬷。”
古嬷嬷从前是韩大夫人身边的四个陪嫁丫头之一,自己生了珍珠后,不放心其他人照顾,古嬷嬷做事特别细心,认真,所以特意让古嬷嬷过去的。
韩大夫人看了看古嬷嬷,“夫人,刚才奴婢确实和三小姐还有这几个丫头一起去库房找过的,确实没有三小姐说的这几样。”古嬷嬷回话道。“那这东西自己长腿跑了,还跑了这么多,把几个珍珠院里的丫头全部给我带过来。”韩大夫人气道。
青竹青兰还有后面跟着的几个丫头唰一下的跪倒在地。“夫人明察,这几样首饰青兰这边有记录的,是....是表小姐借走的。这九张是表小姐身边的春画姐姐在借用首饰时签的字。还有八件首饰是表小姐自己直接在三小姐妆匣里取用的,没有签字,只有奴婢自己的记录。”青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摊开一本账本托举到韩大夫人面前。
韩大夫人接过账本,翻了几页,看了看,抬头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一脸惨白的韩轻歌,心里咯噔一下。
“啪”,韩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