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救我,已经丧失了五成功力,而且你孤身涉险,如何能敌得住‘红鸾教’那伙阴毒的贼众?!”
袁秋岳道:“为夫一定会全身而退的,因为我还要照顾你们三个娇娃不是么?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稍后在‘白骨冥窟’前会合!”话音未落,人已经飞纵出数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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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灯大厅之外。
血迹斑驳,尸身凌乱。
显然那些未被困于厅内的鬼府弟子,也都没能幸免于难。
大厅之中的厮杀依然未止,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此刻混战业已接近尾声,场上鬼府门人几乎死伤殆尽,“红鸾教”教众也损失多半。
中年秀士环视四周,心中暗道:“幸亏有‘血衣鬼卒’作为内应,否则鹿死谁手还真很难料,‘冥灯鬼府’的灯阵以及这些手下门人实在是非同一般,如果没有事先准备,即便能够除掉鬼府这个眼中钉,我等今日也休想全身而返。”
“长臂鬼”孔茂与“蓬头鬼”冯渊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二人周身上下满是血污,乍一看去,真如同地府中的厉鬼一般,经过一番激战,内力消耗十分巨大,出招的速度也迟缓了许多。若不是叶承涣断了一臂,恐怕早已命丧多时了!
猛听得一声痛呼,“长臂鬼”孔茂被前来夹击的“红鸾教”门徒在后腰上刺入一刀,禁不住踉跄了几步,栽倒在地。
“蓬头鬼”冯渊一见孔茂倒地不起,略一分神之下,左肋上也被短剑刺中,顿时间血流如注,单膝跪倒。
“血衣鬼卒”仰面狂笑数声道:“不识时务的东西,既然不肯归顺‘红鸾教’,那干脆陪颜子虚这老鬼一同下地狱吧!”言罢单掌一挥,运足内力,朝“长臂鬼”虚空猛击而下。
“蓬头鬼”躬身向前一蹿,用身体护住倒在血泊中的孔茂,试图阻挡住叶承涣的掌风。
正当冯渊命悬一线之际,突见那冥灯大厅的木门不知被什么力量击得粉碎,紧接着一个锦衣公子飞身而入,眨眼之间便已疾射到“血衣鬼卒”的面前。
叶承涣一惊之下收住掌势,向后撤身定睛瞧看,发现来者竟是那去而复返的袁秋岳,心中顿时为之一震,一股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中年秀士见袁秋岳一脸怒容,便已知道他是来者不善,因为对其武功甚是忌惮,急忙挥手阻止住几名冲上来的教徒,而后说道:“原来是新姑爷回来了,不知尊驾意欲何为?”
袁秋岳见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适才又损耗了五成内力,一时不敢过于托大,垂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冥灯鬼判”,随之道:“你等可是‘红鸾教’门人么?”
中年秀士道:“没错!”
袁秋岳道:“因何混入鬼府肆意杀戮?”
中年秀士道:“颜子虚恶名昭彰,早已被武林同道所不齿,今日我等奉命前来,也是为江湖正义之士讨回公道,‘冥灯鬼府’不除,必将贻害天下,我想阁下也一定深有同感吧?”
袁秋岳道:“我不管贵教与‘冥灯鬼府’有什么恩怨,这颜子虚毕竟是在下的岳父,虽然我对鬼府中人无甚好感,但也不能冷眼旁观,任由你等在这里横行无忌,你们此番已使其大伤元气,鬼府如想再度崛起也非易事,不如今日就此罢手,将余下之人交于在下处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中年秀士没想到袁秋岳言语会如此客气,心中暗道:“曾闻‘摧花公子’性情暴戾、出手毒辣,对‘红鸾教’恨之入骨,誓要灭之而后快,如今看来似乎并不似传闻那般令人生畏,难道眼前之人不是那煞星不成?”他又仔细打量了袁秋岳一番,而后试探道:“颜子虚今日之所作所为,足以看出他为人恶毒,不仅对你心存猜忌,而且出手霸道,毫不留情,最令人可憎的是他竟掌伤自己亲生之女,真可谓人神共愤,公子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卑劣之徒冒死出头呢?另外,依我旁观,阁下与鬼府似乎也并无什么渊源吧?”
袁秋岳道:“我无念与鬼府往昔确实并无交情,这‘冥灯鬼判’对我而言也是敌非友,所以我此来并非为其出头,也无意与贵教为敌,不过这颜子虚我是非要带走不可,希望你等不要横加拦阻。”
中年秀士心中诧异不已,眼前的袁秋岳自称“无念”,仿佛对“红鸾教”并无敌对之意,这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血衣鬼卒”在一旁见中年秀士面露迟疑之色,不由出言劝阻道:“圣使,绝不可放过‘冥灯鬼判’,如果纵虎归山,恐将后患无穷呀!”
袁秋岳剑眉一竖,怒喝道:“叶承涣,你这无耻之徒,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上门寻死!”
倒在地上的“蓬头鬼”冯渊,忍着伤痛高声道:“无念公子,快替我杀了这个卖主的狗贼,我冯渊来生结草衔环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袁秋岳道:“似这等负义小人,我焉能容他留在世上?!”
中年秀士见袁秋岳欲对“血衣鬼卒”发难,本想出言喝止,但一想到他曾一掌震伤“冥灯鬼判”,其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即便他不是“摧花公子”也绝非泛泛之辈,若要强行与之交手,恐怕也难以讨到半点便宜,如今鬼府业已被一举荡平,叶承涣也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不如借此人之手将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