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月影的身后,先是审视了一下她的背部伤处,细细地看了看那业已青黑的掌印,眉头不由一皱,再用手试探着摸了一下,感觉皮肉中透出一股冰冷寒气,脱口说道:“好恶毒的掌法,月影妹子,你为了无念以身犯险,而且还受此重伤,真让我万分歉疚。”
月影幽幽一叹道:“无念公子,月影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能为公子分忧,我感到无比的开心。所幸今夜不辱使命,不仅见到了易姑娘,而且还盗出了能解她身上奇毒的解药。”
袁秋岳心中一阵刺痛,暗道:“不知我前世修了多少善果,竟能遇到如此至情至性的女子,尽管她只是个婢女,却有着侠义的情操,实在是尤为难得。”一边思忖着,双掌已抵住月影的后心,提聚体内的真气,缓缓的输入她的体内,引导至刚至阳的真元,融入奇经八脉。
月影原本浑身冰冷,四肢透寒,但此刻却感觉到袁秋岳那股真气犹如暖阳一般,传遍了自己的全身,使其舒适异常。
原本无法提聚的丹田之气,也慢慢复苏过来,并在袁秋岳真元交汇在一起,顺着任督二脉向上运行。周身内外也倍感舒畅,仿佛沐浴在温汤热泉之中。
真气运行了三周天后,月影觉得体内寒毒已经尽除,好似没有受过重伤一般。便开口轻声道:“无念公子,我已经好多了,你可以收功了。”
袁秋岳看了一下月影背后的掌印,业已由黑紫色,转变为淡红色,心知毒已化解,这才收了真气,道:“没想到月影妹子恢复的如此之快,这让无念心中有了少许宽慰。”
月影莞尔一笑道:“这还是仰赖公子你功力深厚,真气精纯,才能将那寒毒化于无形的。”说着她转过身来,深情地望着袁秋岳英俊的面庞,随后伸出玉腕轻拭去他额头的汗水。
恰在此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响,紧跟着一个人推门而入。
二人皆是一惊,同时转身观瞧,原来进来的竟是去而复返的颜月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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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鬼卒”转身离开“冥灯驿居”后,径直朝鬼府方向行去。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面色异常的苍白。他眉心凝成一团,步履越来越缓慢,猛然间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将衣衫染湿一片。他的手臂禁不住抖动着,那是因为臂骨已被袁秋岳掌力震裂,如今根本无法抬起。
叶承涣是咬紧牙关强忍着才坚持到现在,他绝不能让自己倒在袁秋岳面前,他的尊严是绝不允许的,但他的内伤实在不轻,直到确定身后无人尾随,才忍不住瘫倒在地。这是他此生受伤最重的一次,以往总是他打伤别人,如今终于尝到了被别人打伤的滋味。在他的心中到现在仍然不敢相信,世上会有人能如此轻易的震伤自己。
那个一身布衣,让人瞧不上眼的毛头小子,如何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一点让‘血衣鬼卒’实在无法想通。他自怀中掏出一粒丹药服下,略作调息,而后忍痛站起身,踉跄着脚步朝“冥灯鬼府“行去。
与鬼府“冥灯大殿”相毗邻的便是“冥灯鬼判”颜子虚的卧房。平日里普通府丁根本不敢接近此地,尤其是入夜之后,更是鲜有人敢轻易接近半步,但叶承涣却顾不了许多,他决定必须将今夜发生的是禀告与灯主知晓。
“冥灯鬼判”并未睡下,听到叶承涣在外边求见的声音,先是一怔,略一沉吟后便命他进来回话。
叶承涣进了房中,见“冥灯鬼判”正坐在桌案之后,忙上前躬身施礼道:“灯主,属下有事亟需今夜前来禀报。”
“冥灯鬼判”看到“血衣鬼卒”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沉声问道:“承涣,你如何弄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血衣鬼卒”道:“属下无能,今夜受了内伤,实在愧对灯主栽培。”
“冥灯鬼判”眉峰紧锁,急问道:“难道你遇到高手偷袭了么?”
“血衣鬼卒”道:“不然,属下只是与人公开比试了掌力。”
“冥灯鬼判”闻言当真吃了一惊,说道:“这怎么可能,以你的内力,与掌法上的修为,与我也不遑多让,放眼当今武林,谁能用掌力将你震伤?!”
“血衣鬼卒”道:“此人便是明日要与大小姐拜堂的新姑爷。”
“冥灯鬼判”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放出异样的寒芒,惊呼道:“是他?!”
“血衣鬼卒”道:“没错,这个新姑爷的武功可谓高深莫测,我施出七成内力与他对了一掌,结果臂骨断裂,并震伤了五脏。而他似乎毫发未损,此事委实令属下惊骇不已。”
“冥灯鬼判”半晌无言,来回踱了几步,而后道:“他今晚被我安排下榻在‘冥灯驿居’,你又如何会与他碰上面,并且还交上了手?”
“血衣鬼卒”道:“我本奉命布置喜堂与明日婚典之事宜,待诸事均已妥当后,便回返宅中,熟料竟撞见一个蒙面夜行人潜入密室意图行窃,属下一路追赶,那贼人最后竟逃到了‘冥灯驿居’之外,我将其打伤,正欲擒下,却被新姑爷出面拦下,为此属下才甘冒大不敬之罪,出手试一试他的深浅,结果……”
“冥灯鬼判”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招的女婿与那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