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安的是我随身携带的‘圣君九式’剑谱也被那人夺走,唉!想来那个什么‘丰都鬼使’也必是那锦衣人一伙,不然焉能毫无顾忌跑到岳阳来逞凶放肆。”
稍一停顿,皇甫严又道:“我自知身体已难痊愈,而近期又探得那锦衣人的行踪,仅凭我一人之力恐难以伏住此恶人,因此才设下‘武曲圣台’广邀临近岳阳的各派高手,寄望能有人出面助老朽一臂之力,夺回‘圣君九式’剑谱,并报那一掌之仇。此外,今日从阎梓茗的口风中获知,他们的目的极可能是图谋称霸武林,近二、三年之中,已有不少门派相继被蚕食鲸吞,更有遭一夜灭门诛绝的,那幕后主谋恐怕便是与伤我之凶徒同为一党,由此可见武林的一场浩劫即将来临!”
袁秋岳道:“皇甫前辈所料之事与我揣测的大多一致,就说那丐帮的‘笑面女乞’,她也是暗中毒杀了老帮主夏侯天宇,才篡夺了帮主之位!我的恩师因发现她的诡计后,竟遭她四处追杀,依此看来,恐怕许多门派均有歹人混迹其中,并伺机剪除异己,以便达到操控的目的!”
皇甫严道:“所幸袁少侠及时出现,这拯救武林危难的重任恐怕要仰仗你了!”
袁秋岳闻言忙道:“前辈过誉了,不过晚辈对此事责无旁贷,定然竭尽全力揪出背后的主使者,为武林尽一份心力,还有那寻找‘圣君九式’剑谱之事,便交与晚辈吧。”
“好!”皇甫严道:“老朽果然没有看错人,今日得遇少侠真乃老朽幸甚、武林幸甚呀!”
“黑衣散人”道:“皇甫老兄福运之好,羡煞老弟喽!”
袁秋岳正欲发话,忽见快步走进一个家仆,向皇甫严低声道:“禀告圣君,府外一位姓尹的丐帮弟子,有急事寻找袁少侠。”
皇甫严与众人皆是一怔,袁秋岳也颇觉意外,他此次同尹小六一道打探消息,临来岳阳楼前,曾叮嘱尹小六在客栈等候,不知为何竟跑到皇甫府宅寻他,想来必是有重要的急事。
袁秋岳问道:“他人现在何处?”
家仆道:“人正在府门外等候,我请他进来,他却执意要与袁少侠单独一见。”
皇甫严道:“即是如此,袁少侠便速去与他见上一见,不要误了什么大事。”
袁秋岳起身道:“失礼、失礼,晚辈失陪一会儿,片刻便回。”言罢举步离席,朝庭外大门走去。
门外果然是尹小六,他一见袁秋岳走出皇甫府门,忙迎上去道:“袁少侠,你果然在这里。”
袁秋岳道:“小六,你怎会来此寻我,莫非是分舵出了什么变故?”
尹小六道:“非也,我今晨一直未离开过客栈,近正午时分,忽有一个带银面具的人来到我房中,让我把这封信交与少侠你,说此信事关重大,要我立刻赶到皇甫府来,那人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也问不出身份,不过看得出该人似乎并无恶意,我怕误了少侠的要事,便急忙赶了过来。”言罢,随将信笺递上。
袁秋岳接过信来,见外封并无字迹,缄口处有白蜡密封,他迟疑了一下,暗道:“是何人留书与我,我在江湖中独来独往,并无什么朋友?”一边想着一边将信笺拆了开来。
当信的内文映入眼帘时,袁秋岳不由身体颤抖,泪流满面。原来这封书信竟是“诛邪神剑”袁天义亲笔所写,信中言道:“秋岳吾儿,为父一切安好,离别三载父心甚念,闻得你修成奇功颇感慰籍,然你在江湖中杀戮过重,已犯众怒,武林正派以少林为首,正四处寻查你之行踪,望你能妥善化解,不可枉造杀孽,堕入魔道。
“当日在星月山庄行凶之妖女并非你的母亲,而是‘红鸾教’徒所易容装扮,为的是窃取你外公留下的武功秘笈,你母亲恐遭歹人囚禁,为父正伺机勘查魔教之巢穴所在,如今不便现身相见,望儿勿念。”
“此外,‘巴陵圣君’乃一代名侠,为人正直、堪为表率,其孙女‘岳阳玉女’皇甫婉儿也是天下难寻的佳女子,你当善待之,不可复蹈诛尽武林女子之恶行,切切!
“那‘摧花公子’之名号自此禁用,你当倾力阻止武林妖孽为害江湖,借此洗刷你往昔之罪过!父之所嘱望儿谨记,将来攻破‘红鸾教’时,为父自当与你相见,吾儿珍重!”
父字!
袁秋岳一口气读完信笺,一时间悲喜交加,如同一个长久在黑暗中迷惘无助的人看到了光亮一般,他脱口连道:“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尹小六见袁秋岳悲喜不定的表情,忙问道:“袁少侠,是何人写的书信令你如此动容?”
袁秋岳道:“这个目前暂时不便相告,待日后你自会知晓,不过这是个天大的喜讯,小六你即刻回分舵去见沈舵主,告诉他近几日我便准备上君山找那‘笑面女乞’,让他与弟子们准备妥当,随时等我号令。”
尹小六点头道:“是,少侠放心,我会与沈舵主安排好一切的,对了,少侠的衣物及佩剑我也一并带来了,请少侠收好。”
袁秋岳接过包袱与剑囊,道:“小六你想得很周全,这些正好用得上,好了,你现在就速速离去,过几日我会安排岳阳的弟子前去分舵找你。”
尹小六道:“那么少侠多保重,小六先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