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果,突然间就打起来了。”
听到这话,余欢眸子一凝,心中顿时悬起了一块巨石:“松年有没有事,都没有动家伙吧?”
“松年被人用空酒瓶砸了一下头,脑袋流血了。”徐倩带着哭腔。
余欢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冷静询问:“他现在状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就,就流血……他被砸头以后还打倒了几个……目前好像没什么事……”徐倩结结巴巴地回答,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余欢说余松年是典韦,也是有依据的。
这小子一米八,身材魁梧,经常帮家里干活,壮得跟牛一样,要搁古代,这体格肯定也是一员猛将。
“你先别慌!”余欢忙说:“立刻报案!”
“哦,好,好好。”徐倩连连应声,挂断了电话。
余欢放下耳边的手机,转头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我突然有点急事,需要转道去香春路。”
“没问题。”司机师傅点点头。
坐在旁边,他听见余欢打电话时的那些言语,心里也有点数。
虽然具体内容不太清楚,但也能猜测到估计是年轻人争强斗狠。
余欢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他迅速掏出手机,进行了一番搜索查询。
果然,他看到了关于香春路的拆迁公示及规划,就在今天下午,新鲜出炉。
征收工作将采取劳务外包的形式,街道办事处,甚至已经发布了竞争性比选公告。
这个重点项目的征地拆迁工作,显然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想到徐倩提到的那个闹事的胖子,余欢心中顿时有了明悟。
这个人肯定是杨胖子,前脚刚把房子卖掉,距今才三十来天,一个月的功夫,后脚房屋拆迁范围确定,拆迁公示就出来了。
以杨胖子那种对老太开口就是‘嬲你妈妈别’的街溜子性格,心怀不满上门闹事也就不足为奇。
余欢之前见杨胖子他爹为人和善,还苦口婆心规劝他们买梅西湖的房子,寻思以后房价至少能涨四倍。
这下闻听杨胖子把余松年给开了瓢,只觉自己的素质还有待降低。
稍微理清楚了一些头绪。
接着。
余欢点开微信给林有容发消息,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简短地打出一行字:
‘容容,我要先去商铺处理一下事情,比较急。’
他将手机握在掌中,很快,林有容回复过来:
‘那你先忙吧,到时候再联系。’
余松年头上挂了彩,余欢也没心思跟她打情骂俏了。
他将手机收回兜里,视线穿过透明玻璃车窗,静静地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取下口罩塞兜里,做了一会表情管理。
随后,阖上眼睛思忖。
“帅哥,到香春路了,你看要停哪里。”司机师傅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余欢睁开眼眸,目光扫过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房屋,然后指了指前方,“过了那个红绿灯就可以停了。”
“好嘞。”司机师傅应了一声。
出租车缓缓靠边,余欢将手机放进兜里之前,看了看时间,从徐倩打来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六分钟。
他抬眼看见左前方的商铺前,停着一辆警车,红蓝交替的警示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余欢忙不迭开口:“师傅,就停这里吧。”
“好。”出租车司机扒了一下计价器。
余欢利索地付完票子,迅速推门下车,穿过马路来到商铺前。
门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男女老幼都有,议论声此起彼伏。
“麻烦大家让一让,谢谢。”余欢一边说着,一边挤进人群。
他终于看到了商铺内的情况。
门后。
余松年大马金刀坐在高凳上,一侧脸颊淌下一小绺血渍,精神状态甚佳,看上去并无大碍。
徐倩正拿着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捂着脑袋。
徐辉则站在几步开外,脚下倒着一个拖把。
店里两个上了年纪的员工,则像看热闹一样站在远处观望。
另一侧,杨胖子和三个同伴则各有各的伤势,有的捂腿有的捂胳膊,鬼哭狼嚎地叫个不停。
杨胖子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指着徐辉,无比委屈地对站在两拨人中间的警员哭诉:
“警官,他拿拖把沾大便来打我们!”
拖把沾屎,吕布在世。
余欢一看此情此景,再闻听这话,有吕布和典韦两员猛将,便知我方占据了上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