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了漩涡。
罪孽,以及沉重的负罪感。
一同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背负的所有罪行,全都应该悉数判决死罪并且处以极刑。
或许冷静下来,银时也会觉得仅剩下的时间也能让他做些什么。
去回报温柔对待那个梦的虎杖,更改漫画中五条悟的结局,挽回死在涩谷中的数万人类。
可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能够救下来的人。
已经远远少于他杀掉的人了。
就算说着能够拯救那些人,试图用这个理由麻痹自己,再活一段时间。
也只是不负责任的将他们放在了天平上,和另一端终将再度毁灭的世界之间平衡。
两边都想要紧紧地抓住,也会哪个都失去了吧。
在终将到来的白诅面前。
无论做什么。
都比不过他现在就去死。
这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银时的脚步轻到没有半点声音。
就连落地时都没有尘土飘起。
他避开道路,隐匿在阴影处奔走。
努力翻出深层的记忆,扒开那片混沌的迷雾。
思考失去记忆之前的他,到底有什么安排。
真人好像说过什么可以当做线索的东西。
可是不等他深思那些话语,梦魇就已经如影随形的爬上了脊梁。
尖锐的刺入银时的脑海中。
越是回忆,就越是清晰。
握住了武士刀的手感,挥舞过无数次的刀,在那一次格外的沉重。
快要从手里滑下去了,持刀的似乎已经不是银时了。
他看着,走过去,比任何一次都用力的抓紧了刀柄。
剑刃砍断了脖颈的触感,长发在瞬间被割断,在空中荡开了。
“真麻烦啊,怎么总是会想起来这些。”
“以前不是会更亲切些吗,起码到睡觉的时候再浮起来啊。一次次的想起来又提起来,回忆杀也有个限度吧,人还是要活在当下的。”
好想干脆把脑子捣碎啊。
好想现在就不管不顾的选个死法,去见他们。
不想去只有亡灵的梦里了,起码最后,留个能让人笑出来的地狱给他们吧。
Jump大神还是糖分大神,谁都好了,拜托你们拯救一下这个沉重过头的气氛吧!
完全jump不起来啊,这不是彻底down了吗。
可是他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带上他腰间的武士刀。
尽量远离神奈川与东京的这部分区域。
找一个偏远又僻静,连尸体都不会被发现的地方作为自裁的地点。
银时离开没过多久。
伊地知的车就已经到了顺平家附近。
和已经冷静下来的吉野母子交涉之前,还是要叫上同样作为当事人的银时才行。
虎杖身先士卒的去叫人。
还是他把醉酒的银时搬进去的呢,只是现在银时醒着,虎杖也不好随便进去。
“银酱,伊地知先生来了哦,说是也有要问你的事情。”
“可以出来吗?说起来那个咒灵怎么样了啊。宿傩的手指还在你那里吧,好像是要回收的。”
“银酱?”
虎杖又轻快的敲了敲门。
像是雨水砸在池塘里一样,发出咚咚的声响。
然而敲多少下都没有回应。
“难不成是睡着了?”
“要不要我陪你睡啊,没有醉倒的话,一个人待着会寂寞的吧。”
“我可是知道的。”
会把银时一个人安置在客房里面。
也是因为他醉倒了,再加上顺平的样子有点可疑。
虎杖不得不在权衡之后,选择先盯着那一边。
以防出现什么差池,让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链断掉了。
结果没想到反而是顺平的妈妈先遭遇了袭击。
“……”
房间里面依然很安静。
隔着木板听不到呼吸的声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是他不去客房还能去哪里呢。
“顺平,银酱回客房了吗?”
“我看到他回去了,”吉野凪抬起手示意:“说起来,他还扔了一下空气,那就是你们说的咒灵吗?”
“虎杖君…敲门没有回应吗?”
伊地知想到了什么。
心突然乱了。
哆哆嗦嗦的手,像是要捂住嘴一样,顺势推了一下眼镜。
这就是伊地知动摇时的下意识动作。
在虎杖点头应下之后,伊地知连忙追问:“可以直接推开吗,有钥匙吗,不是、我记得外面有窗户,我去看一下。”
虎杖没有理解为什么那么成熟稳重的伊地知瞬间慌了。
但他还是按照伊地知的说法,越过哆哆嗦嗦的辅助监督,迅速跑到外面。
在客房这里确实是有窗户的,白色的窗帘在初秋的风中扬起。
客房里面空空如也。
“不好了!那么大一个银酱不见了啊!”
“怎么办,要给五条老师打电话吗!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