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感觉身子哆嗦过不停,却不敢怠慢,赶紧步下台阶,站在殿中央向玉帝与王母拱手道:“陛下、娘娘,请看在威武多年來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一命,”
“嗯嗯,”此话好出乎意料,显然是求情,难道说他们真的知道了什么,
威武瞪着个大眼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前方的俏身影,飘纱顺着搭下,沒有一点气质,可见女人心里也惶恐不安,
“凌瑶,发生什么事了,”
凌瑶听着身后很小的问话声,紧闭了一下眼睑,知威武还不知道瘟奴的事,但她哪敢答话,只是维持着拱手的动作,
“咳咳,”王母见到凌瑶出列求情,念着她多年的好,脸色软和了些,眸光看向脸色铁青的玉帝,“陛下,威武历來忠心,一定有难言之隐,不如……”
“说,”玉帝不看王母,瞪圆的凤眸逼视着垂头之人,
他的尾音习惯性拖得长长的,因而沉闷压抑,令威武汗流浃背,
此时,威武的神经全线崩溃,“小神……小神一时找不着瘟奴,所以,就……”
他的话声越來越小,殿内刹时又静谧无声,凌瑶仿似都能听到自己的的心跳声,
长久的静,让殿内的人都低着头,只有流星一人暗自冷笑,两大护法好像在走霉运,
“陛下,威护法分明沒有去找寻瘟奴,如他真的尽力了,依他的才干,怎么会不知道瘟奴被杨戬所抓,依奴才所想,威护法是想用烟霞山來转移陛下的注意力,试图包庇杨戬,”流星岂能放这难得的机会,他借着奉茶之际,悄悄地凑到玉帝的耳边小声道,
这个动作可瞒不了王母,她横了多事的流星一眼,又清了清嗓子,“陛下,有可能威武与送头來的小妖在时间上错过了,望陛下三思,”
威武这才恍然大悟,暗叹倒霉,
“拖出去,重责八百庭杖,”
凌瑶死死地咬着牙,不敢看一眼被拖出去的威武,猛然一抬头,看见了流星阴险的笑容,
死奴才,兴灾乐祸,总有一天干了你,
威扬楼,威武躺在床榻上,昔日威风凛凛的他一脸病态,一脸倦容,也显得心事重重,
凌瑶端着一碗汤水过來,凑到他面前,小心地道:“威武,你还好吗,”
虽挨了八百杖,可铮铮男儿,硬挺着沒皱一下眉,却瞧着凌瑶伤心的模样时,不由得眉头一拧,伸手向她的脸上摸去,“我沒事,还好,”
如丝滑的感觉,让威武的心颤抖,“凌瑶,我……我中午太过份,你别生气好吗,我……我从沒当我们是玩玩,”
凌瑶鼻子一酸,潸然泪下,抹了抹眼泪,又把手中的汤向他唇边凑去,“别说了,”
他叹了口气,依然愁眉不展,
男人的愁苦样,让心思敏捷的凌瑶起了疑心,突然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沒有,”威武无力地垂下眼睑,再努力地勾了勾唇,却在不自觉中又叹了一口气,
凌瑶缓缓地站了起來,心情失落透顶,
她向大门走去,脚步很沉,多年的相处,使她知道,威武勇敢、无谓,但从未这样失魂落魄唉声叹气过,
“你去哪里,”
威武的声音从后面传來,令凌瑶停下,
她斜睨着后面,虽沒看见他的样子,但从发颤的声音里已经看到了他的心虚,
“我想到烟霞山去看看,”
“别,”威武急伸出手,“噗,”
一股血箭飙出,
“威武,”凌瑶急跑到榻前,泪眼凄凄,
他伸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使了劲,“别去,”
“好好好,我不去,”她忙着点头,心里却更是疑惑不解,
一声长叹,释放出他心中的久压,
“那地方确如我所说,处处充满了诡异,这次,幸得梅姑娘相救,我才得已脱身,不然,我就回不來了,但,她还困在那个酷似魔窟咽喉的山洞,也不知道面对成魔的次天奴怎么样了,”
“帝后,次天奴,”次天奴的名刺了凌瑶一下,接着焦急地问:“那杨……他不知道吗,”
“他不知道,”这是威武心中一直的重负,
威武一直踌躇着要不要去通知杨戬,如不去通知,他对不起乔颜儿,如去了,有可能会背上通敌的罪名,
“我找他去,”凌瑶站了起來,一脸的决然,
威武还是不肯放手,“你想过后果吗,如果她一直被困在里面,亦或是死了,天庭会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这话不错,
凌瑶思索起來,但乔颜儿对她说的话在这时悄悄袭上心头,那个惊心的场面在此刻也零星地在眼前重演,
“威武,虽然我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但帝后对我俩不错,那事,她一直沒对任何人说,就冲这点,我凌瑶就挺佩服她的,而现在,她处在生死攸关之际,我不能见死不救,”
“让我去吧,这事本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