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一点点恢复,距离暗夜也越來越近,
“你最近越來越像一个花痴了,”暖年瑾坐在我对面道,
我晃动着杯中的红色的血液,尽数推到了他的面前道:“你才像白痴,”
“主人最近的笑容的确是多了不少,”尼库莎在一旁轻笑着附和道,
“有吗,”我悠然自得地爬在木桌上,望向那落下的夕阳,印红了整片天空,满满的金黄色余晖落入眼帘,
“明日我们便能进入暗夜城了,她当然一天比一天高兴,冥儿你想好了吗,进入暗夜后该怎么做,”暖年瑾举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道,
我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要先我的兄弟们汇合,”
“哟,看不出你暗夜还有人,”
“那是自然,他们不仅长得帅,实力应该也不弱,这么些年不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脑海中冒出灰、泥鳅、焱煜的模样,我的思绪又有些飘远,
一夜辗转难眠,在兴奋的折磨中度过了,
一早我便和暖年瑾和尼库莎进入了暗夜,暖年瑾还好,始终伴我身侧,而尼库莎就像一个刚入城的孩子,东看看,西瞧瞧,一切都十分新奇,
“瑾,莎莎也挺可爱的,”
“你想说什么,”
我望着他的表情,脑海中出现了抠鼻黄色小脸,那神情还真是神似,
“沒什么,这就是一句陈述句,你想多了……”我无奈晃了两下脑袋,朝尼库莎走去,
还沒走到她身边,就听到了她与掌柜的争吵,
“喂喂喂,你把我簪子弄坏了,快赔钱,”
我微微皱眉,快步走到尼库莎身边道,“莎莎,怎么回事,”
她撅着红唇道:“我哪里知道那么不牢,我就轻轻甩了两下,它就脱节了,”
“闯祸精,”暖年瑾在一旁沒好气道,同时手指一弹,一枚贝壳落在对方的摊铺上,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再不赔钱,我就禁卫军來了,到时候你们依旧吃不了好果子,”
禁卫军,邪流斯手下的那坨废物,
暗夜真的要败了吗,一个小小摊铺老板都可以那么嚣张,那还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是钱好不好,你瞎啊,”尼库莎拽起手中贝壳,扬了扬道,
“算了,这钱只能在沧海用,不是全大陆通用的……”
我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是饮雪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要我好好珍藏,
一颗圆润非常的珍珠想在银簪上,玄月告诉我这是饮雪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而他却送给了我,
我有些犹豫地递给老板道:“掌柜,你看这支簪子先抵押在这里,你看可好,”
“哼,看上去还值几个钱……好吧,”掌柜正要伸手去接,却被尼库莎拦住道:“主人,不可以的,这是海皇送你的,”
“沒关系,等我们有钱了在赎回來就行了,”我压下了尼库莎的手,将簪子递过去,
“不行,就是不行,”尼库莎喊着要将发簪抢回來,
“喂喂喂,你们什么意思啊,禁卫军这里,这里,”掌柜挥动着双手喊道,
逆着光,一个十二人小队向这里走來,看不清來人的模样,
“哟,老刘啊,怎么了,谁给你惹麻烦了,”
未看清來人的模样,我赶紧低下了头,这些禁卫军中要是有邪流斯的人,那么他们一定会认出我,毕竟我的模样在暗夜太过显眼,
我有些后悔恢复了原來的模样,
“是鱼大人啊,就是这个女人弄坏了我的簪子,他们还沒钱赔,达人要替我做主啊,”
“是吗,”那人的语气略带轻佻,让人觉得好熟悉,
“啧啧啧,老刘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为难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呢,”
我偷偷瞄了一眼尼库莎,只见她是我脸上爬上两朵粉色的云霞,看來这禁卫军头头长得应该挺帅的,
瞧尼库莎的花痴样,看來中毒不轻啊,
显然莎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那簪子对我主人很重要,您……您能不能帮帮我们,”
“哦,唉……老刘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的那些破簪子我还不知道,一枚蓝晶足够了吧,对了,这枚簪子不错,挺适合这个漂亮小姑娘的,”
一只白皙的手身上摊铺,去了一份镶嵌着粉色水晶的花型簪子,
我微微抬起头,尼库莎的背影刚好挡住了那人的视线,
那只手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插在尼库莎的头上,
她羞涩道:“谢谢……”
“不客气,”
我赶紧低下头,只见他的手再一次伸向老板,将他手中的饮雪送我的簪子拿了过來,
他微笑着一步步向我走來,我想后退,但又担心会露出马脚,
唯有低着头不说话,
眼见一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