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夜的回答使我顿感晴天霹雳,什么叫不想见我,
他对我已经失望了吗,
是啊……如果我是暗魂我也会生气的,他的身边以前只有一个暗夜女皇,而我的身边……
饮雪救过我,待我很好,而我我冒死救过他,
我重伤过暖年瑾,而他也原谅了我,现在也待我很好,
尼库塔待我也很好,玄月待我也不错,原來不知不觉中我身边有了那么多男人,也许他们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但我相信如果我遇到什么难事,他们定会出手救我,
我的确比暗魂过分很多,他原本就霸道小气,平时拽得跟二百五似的,眼下我这般,他必定是误会了,所以……才不想见我吧,
我愣愣地看向邪夜,一句话也沒说离开了自己的小院,
我躺在饮雪的大床上,他已经好多天沒有回來了,也许是为了争夺沧海之事太忙,也许是因为知道我霸占了他的床,
“阿九……”一声轻唤,门被推开了,我愣愣地望去,饮雪拖着疲惫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进屋,
我赶紧起身扶他,柔声道:“阿雪,现在怎么样,”
他接过我为他斟的茶,叹了口气道:“不好,朝廷之中已经有四分之三的大臣靠向了含冰,”
“是吗,”我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思绪飘得很远很远,却收不回來,
他轻拍着我的手背道:“睡吧,即使抢不到皇位,我也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拉起我向床边走去,默默地躺下,
如今的我似乎已经喜欢和不同的男人同睡一张床,沒有任何的尴尬,这难道是要死前的大彻大悟,
呵呵……我闭上眼睛,脑海中除了暗魂的音容笑貌,便是与他曾今走过的点滴,
当日出东方之时,我下意识地睁开眼,我发现身侧的饮雪也是如此,我轻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他摇了摇头,走到窗边,那单薄的背影显得越发无力孤寂,
饮雪,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怕,沧海是你的,一定是,
饮雪前脚离开屋子,后脚就有人爬窗进來,望着他比饮雪还消瘦的身影,我不禁一愣,“瑾,你怎么來了,”
“送信的,尼库塔让我告诉你鱼人之乡已经建了起來,大伙都很团结,什么时候需要他们的力量,你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行,”
我默默地点点头,寻思到哪里不对,急道:“怎么是你回來的,尼库莎呢,”
他微笑着自顾自走到桌边,默默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自说自话喝了起來,淡淡道:“你想用那个丑女绑住我,你太天真了吧,你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只是几句话就把你安排的路给斩断了,”
我尴尬地低下头,“你说什么,我不懂……”
“呵呵,不懂最好,反正我赖定你了,你活着我跟着你,你死了我也跟着你,像我这样男不男女不女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幸福,所以,你也别想要幸福,”
暖年瑾的每一句话都扎在我的心头,我颓废地坐在他的身边,望着他的侧面,轻声道:“你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饭,”
他撑着头,笑着转过脸道:“是啊,你不喂我,我怎么会好好吃饭,”
我点点头,笑道:“晚上吃火锅,好不好,”
他微笑着爬到床上,身子朝里一侧,似是睡觉去了,
笑容渐渐从我脸上凝固,
从某种意义上,暗魂还沒死,而夺回暗夜后,我又该把暗夜的掌控权叫给谁,原本是想给灰的,但估计他不会愿意,焱煜不行太冲动了,泥鳅做人虽圆滑,但气质上总是欠缺了一些,
还是说,我根本就不该存着到时就死的念头,
我替暖年瑾掖好被子,愣在原地,我有爱过暖年瑾吗,
摇了摇头,和看着暗魂时的感觉不一样,我微笑着轻轻地出了门,
沒想到就看见饮雪抱着萌语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他的眼中满是焦急,抱着她向一边的客房跑去,
我一愣,紧跟而上:“怎么了,”
饮雪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道:“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我怎么会知道,
他放下萌语,气道:“你为什么做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你难道真以为就凭你就能替我拿下整个沧海了吗,”
胸口沒來由的一痛,原來我还是在乎饮雪的,至少他骂我的时候我会难过,那么我爱他吗,
我愣愣地望着他的面颊,淡淡一笑,应该沒有吧,看着他时的感觉和看着暗魂不一样,
我蹲下身子,搭在了萌语的手腕上,“中毒了,”还是我预调的慢性毒药,怎么可能,
这种毒药的配方只有我知道,我也只用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含冰,
哈,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我从腰间的玉瓶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萌语的嘴里,转眼她便醒了,目光迷离地望着饮雪,眼中含泪,轻声细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