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饮雪显然也是一惊。
我讪讪一笑。拉着海皇出了林子。他轻叹一声。沒有回应饮雪。相反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那冰凉的墓碑。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死物温柔成这样。他温柔笑道:“小雪。你看你的孩子都长得那么大了。还娶了一个那么聪明伶俐的媳妇。你是不是很高兴。”
海皇微笑着将额头轻靠在那冰凉的碑上。柔声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你曾问我我会爱你多久。还记得我的答案吗。花开至茶靡。我已经让你等了太久了。不过不用担心。小雪。我不会让你在寂寞地一个人了……”
靠。这台词也太冷了。耍浪漫也不是这样耍的。
海皇缓缓站起身对着我微笑点头。下一刻我的眼前只看得见一种颜色。鲜红的恐怖。
海皇吐血了。不。用喷更合适。
我和饮雪一惊。扶住了海皇。他一句话也沒说就昏死了过去。
接下來的事应该也想的到了。皇后被打入冷宫。而海皇清醒时沒有立下任何遗嘱。这天下究竟是含冰的还是饮雪的却成了未知数。
这场含冰与饮雪的皇位之争正式拉开了帷幕。从无声的战场演变成朝廷之上的斗鸡。
当然作为当朝皇子是不会做那么掉身价的事。基本上就是拥立双方的群臣在那边互掐。
好几次我躲在那侧殿中都快笑出声。当然偷听的不只是我。还有玄月。
“师傅。你说海皇还有救吗。”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着前殿大臣们说相声。
“难。他自己都不想活了。我怎么救。”他抢过我手中的瓜子肉道。
“也是。含冰怎么动作那么慢。还不动手。”
“你想干嘛。”
“还能干啥早点把沧海交给饮雪啊。我还要早些去暗夜呢。”
玄月皱着眉。“你那么有把握。”
“那是当然。等着看好戏吧。”
一个月的时间。含冰与饮雪打着拉锯战。不断扩张自己在朝野中的势力。而海皇一直昏迷着。
夜色渐渐深了。我换了一袭青衫晃出了院子。
“何人。”
“二皇妃。我要见大皇子。你快去通报一声。”
“是。”随着侍卫我大摇大摆地晃进了含冰的独院。真是大啊。比饮雪的好几倍呢。
侍卫将我引到正殿。虽然是夜里依旧灯火通明。
我微笑地望着坐在主位上的含冰。俯身施了一礼道:“雨九见过皇兄。”
“下去吧。”他面色冰冷地支走了屋里屋外所有人。
我也懒得继续做戏。不等他让我起來。便自顾自地坐在了椅子上。“皇兄最近身体可好。”
“哼。你休想骗我。我已经找太医看过了。我根本沒有中毒。”
我轻哼一声。冷笑道:“啧啧啧。不知是哪位庸医替皇兄把的脉。唉……既然皇兄不信那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医术是沧海第一神医所授。”
丢下这句话我便自顾自地踏出了屋门。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坐在花园中吃着火锅。一个傻笑。一个也跟着傻笑。
那般熟悉。可惜都不是暗魂。我轻叹一口气。向他们走去。
“娘。”妖魂激动地站起身道:“快來吃火锅。试试我的手艺。”
火锅还需要手艺吗。好吧。调酱汁还是需要的。
我坐在了两人中间。目光停留在邪夜的脸上。我始终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邪夜还是暗魂。说是暗魂吧。他已经死了。但说是邪夜吧。之前表现出的人格分明又是暗魂。
“吃。”邪夜见我在看他。傻傻一笑。夹了一只大虾放我碗里。
我微笑着塞进嘴里。无声地火锅进行了一个小时。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妖魂将东西摊在一边。伸了一个懒腰。转身睡觉去了。
而邪夜依旧乖乖地坐在院中。似是在等我的样子。
我望着他。尝试着问道:“夜是你吗。”
“嗯。”
我一愣。丫的。这魂淡什么时候清醒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有时变得痴痴傻傻的。”
他微微一笑。与他头顶的明月遥相辉映。温柔得一塌糊涂。
“你猜。”
我真想抄起锅子砸他脸上。他轻叹一口气。柔声道:“你见过他了吧。”
“他。谁。”我跳起了眉毛舞。愣愣道。
他的表情却比我更吃惊。“自然是我的哥哥。暗魂啊。你沒见过他。”
“你说什么。”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急道:“什么叫我见过暗魂。难道他真的沒死。”
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我道:“静下來听我说。好吗。”
我深吸一口气。放开了他。
他盈盈望着我。淡淡道:“当时我可以救他。但沒救。但等我后悔之时却已经來不及了。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