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个时辰,云初把殷景仁的府上拜访了一圈,最终一无所获。
只得到谢府管家的话,说是殷将军有好几日没回来了,大约是和谢三趁着夏日阳光明媚,在城内游玩了。
云初拿出上辈子做坏蛋被人捉拿的一套办法,来捉拿别人。
确认了俩人没有出城之后,他就安排几百个兵卒换上兵卒,在城内各个旅店巡视。住店也好,吃饭也罢,都必须验明可经核对的真实身份。如有异样,立即汇报给他。
谢三从小娇生惯养,不住府上不住店,他不信俩人真能住破庙,打猎为生?殷景仁愿意,谢三也吃不了这个苦!
将一切安排妥当,云初又回到谢府,把几个当家参政的男人,一个一个的,分开押送进天牢,打算隔开了审问。
谢丞相几次要自尽,云初花了好些心思,恨不能将他弄死算了,才得到汇报说他被安全送往天牢,由刑部尚书亲自看管。
小马惊惊慌慌跑出来道:“大人,外面来了个人!”
云初连连摆手:“不见不见,没见我正忙着吗?”
小马道:“那人,那人是……如果小的没认错的话……”
谢家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不少吃饱了撑的人民大众,会在茶余饭后路过的时候围观一下,顺便对当朝宰相的命运猜测一二。
云初从谢家大门出来,看见远处一个白衣公子,不甚娴熟的骑在一匹马上,勉强往自己面前走来。
小马和几个侍卫走上去,搀他下马。
没想到今天费劲心思寻找的东西,不留神自己送上门了,云初一时间有点接受不能,奇怪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不连累我师父,自己跑回来的?”
谢三沉默不言,好看的小说:。
云初觉得他不可理喻,半天没缓过劲儿来,不晓得这人玩的哪一出。只好先吩咐人将他五花大绑了,押到府内,和众人绑至一处。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人群后面又是一阵马蹄声,人们纷纷作鸟兽散,远远看着热闹。
那人并没有下马,在谢府门前放慢了速度,从容不迫的踏着门槛就要进去。
云初朝身后的小马使眼色,示意他立即把谢延河带远些,自己朝着来人道:“殷将军,云初奉皇上之命捉拿钦犯,还请将军避嫌为妙……”
话还没说完,殷景仁骑着马直接从大门闯进去了。
门边看门把守的很多都是殷将军的老部下,见他风尘仆仆的进来了,想都没想就让了路。殷景仁如入无人之地,一眼就看见小马,往谢家庭院后面的厢房走,身边绑着一个人,正是谢三。
小马觉得身边一股子冰冷凛烈的寒气,侧头让了几分,接着“诤”的一声,看见一柄短刀深深扎在几寸之外的门板上,那短刀使得力气太大,一扇门轰的随之坍塌。
小马和被绑住的谢延河一齐回过头去,看见殷景仁脸色阴沉的夹了马肚子,几乎是飞奔过来。
他左手抓着缰绳,右手将谢三像拎小鸡似的一拖,轻易揽在马上,合抱在自己胸前。
谢三在马上别扭的动弹了几下,因为身上绑的严实,也没能挣下马来。
殷景仁出了门,众人始料不及,无人阻拦。快要行至谢府门外,面前忽然拦了一另一匹枣红的九逸马。
云初面不改色,手里软绵绵的拖着长剑,对他笑道:“殷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殷景仁看上去并不想同云初啰嗦,径自从腰间抓了一把东西,胡乱朝云初丢过去。
云初用石头做暗器的功夫,和殷景仁融会贯通了许多年,想避开是轻而易举的。若是真的打起来,云初的本事有半数都是殷景仁手把手教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云初也知道他不是真的想伤人,只是打算把谢三救走,清除障碍而已。
两人在谢府门外你一下我一下的打起来,打的都不很敬业。既不打算伤到对方,也不打算认输,就是你一刀我一拳的耗着时间,打斗的间隙还能断断续续说着话。
“殷将军,这谢三是朝廷钦犯,您这么做可是晚节不保啊!谢公子不想连累你,你又何必这么傻?”
殷景仁沉默着把手里的刀往云初面前一掷,冷不丁转身就逃。
云初跟在后面追了一会,总也拉不近距离。
要处理好主次,处理好谢家的案子才是当务之急。他看着时间也耽误了不少,只好转而回去,先处理好关押的犯人。谢三是跑不远的,殷景仁的那张脸,是个当过兵的都见过,京城也就这么点儿大,他们根本躲不了几时。
审问倒是进行的异常顺利,谢家几位在朝中有权术的人,的的确确做了叛国通敌之事。
死牢和蒙古的监狱不可同日而语,汉人历史悠久,有的是办法整治人。
几个谢家的高官,被拳打脚踢的带进了牢房,牢内低矮,必须弯着腰才能走进,里面弥散着一股屎尿味,间或还有人死之后没来得及清理的尸臭。白花花的蛆虫,大如黄豆的蚊蚋更是随处可见,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