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万人和一堆小土匪。
恃强凌弱的意思实在是很明显的。
不过云初实在舍不得,让他的这些人硬碰硬的打。蒙古的大批人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后面接应的部队一时也来不了。万一自己真被那帮土匪怎么样了,殷景仁还不得把他骂死。
这一趟的关键,在于让周邺杀敌杀的爽。简而言之,演习嘛,怎么花哨怎么来。
跟着云初姓了纪的军队,走了大概两三天。领头人终于在一处自我感觉良好的地方驻扎下来。
周邺环顾四周,那是一片山坳里开阔的平地,用行话说,就是口袋口地形。
都安排好了,云初又让小马布置好,把粮草都安置在军队的最前面。
粮草放在称得上触手可及的地方,香飘万里似的勾引着人。外面也只派了几个小兵把守着,零零散散的很不成样子。
纪云初把怎么样埋伏,怎么样奇袭的过程,大致给周邺和几个将官解释了一遍。大概就是要用自己的粮草引诱那些流寇过来,然后包裹起来慢慢折腾着玩。
周邺却第一个表示出不赞同。
他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常识却是有的,连忙反对道:“这样不行吧?我们自己所处的位置,就是最容易受制于人的地形吧?”
云初笑道:“呆子,知道那些流寇,为什么要祸害清流县的村民么?”
周邺认真的想了一会:“自然是要抢东西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云初觉得孺子可教,赞赏的点头:“他们好吃好喝的逃起命来,我们到哪里能捉住?但是如果他们饿极了,又摆着大堆的粮草晾在他们面前,就是知道有刀指着他们,还是会拼了老命往前冲!”
“饿极了?”
云初看去非常有把握:“我先前就和王刺史联络了,这个清流县附近,能给他们抢劫的地方屈指可数。我派了可信的人守住,又放了风声出去。一时之间,料他们谁也不敢染指。这么一来,便是把他们逼上绝路。”
周邺领会了云初的意思,指着清理好的一卷一卷的纸轴,道:“探子来的消息,说那帮土匪,至少也能撑上半个月吧,他们万一省着吃,一直不下来,那可怎么办?”
云初道:“我也想到了。清流县被抢的惨不忍睹,这口气咱们也出一出。你晚上跟着我,烧了他们的粮草!”
是夜。
周邺还在将信将疑,比如土匪住在哪,土匪的粮草藏在哪,土匪……云初对于小孩子的十万个为什么兴趣不大,用一张黑布往他头上一盖,催促他尽快换好夜行衣。
周邺把黑布摆正了位置,只露出一双凤眼,问道:“云初……”
纪云初终于愤怒了,大吼道:“住嘴!!”
也难怪周邺犯嘀咕,云初带的人实在不多,至少这个人数远远超出周邺的想象。他哪次出门打个猎,都要带几千个人出门的。
“十个弓箭手,六个轻装上阵的。加上你我。总共十八人?”周邺和云初合骑一匹马,把手穿过他胳膊,勒着缰绳抖了一抖。
“数字很吉利,不是刚刚好嘛。”
“土匪有多少人?”
云初掰着指头算了算:“大哥加小弟,一共一千不到吧。”
周邺脸色黑暗,默。
马上走了不知多久,换成草叶浓密的山路,再不能骑马了,众人只好下来,近似手脚并用的步行攀爬。
一片苍茫的夜色中,山下早有几个山民接应,替他们看牢了马匹,几个人便鬼鬼祟祟的沿着一条小路迅速的向山头上攀爬。
云初有个天生不错的记性,再怎么偏远逼仄的小道,只要走过一次,就能记得住。又他带着,十几个人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远远可见流寇安营扎寨的地方。
云初安排弓箭手,守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自己带着周邺和其余人,一起从侧面穿过去。
几个人躲在山上深及腰间的叶草之间,周邺侧过头看云初,发觉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某处,几乎在着一瞬间,幼小的野兽一样,摈匿了声迹,微弓着脊背,蓄势待发着。
顺着他的眼神,可以看见蒙古人按扎的营寨门口,几个穿着袍子的兵卒持刀把守。只是因为夜深人静,除了间或几声野兽的鸣叫,几乎没有其他动静。兵卒中有几个靠的近的,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说话的,也不大专心,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周邺看的发愣,云初却忽然动作起来。他的动作不大,只是微微抬起右臂,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
不远处身后,弓箭掺杂着风声从他耳边呼啸而过,箭无虚发,几乎个个正中要害。
不久前还沉浸在偷懒中的小兵们,一声都没吭,就纷纷倒地不起,其他书友正在看:。
几乎是同一时刻,云初动作伶俐的从草丛中纵身跃出,身后的几个人也鱼贯而出,周邺抽刀而出,尾随其后,看着这些人训练有素的样子,心里扑腾着,倒是有了些拖后腿的落差。
云初只是起了先头作用,跑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