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解,难道不知道,血虚之人最忌讳郁金吗?”
她将团扇重重的拍在桌上,冷冷的道:“姑娘到底想说什么?谢家只是制香的,又不是制药的,我怎么知道血虚之人忌讳什么?”
我看着她满是怒意的脸,亦是冷冷的道:“那芩主子应该知道孕妇最忌讳什么吧!要不要奴婢把这香料拿去太医院,让太医看一下,这里面有没有麝香的成分。”
苏芩婉,你这招一箭双雕用的真好,淡淡的香气却是慢性毒药,渐渐蚕食姐姐的健康,又借姐姐的手除去萧清月的孩子,郁金的香气盖过麝香的味道,让人无法察觉,直到摄取到一定程度流产时,人们也只会去怀疑姐姐,毕竟香料是从她手里流出的,况且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对姐姐的地位威胁最大。若是别人,我尚且不会去理会,可谁让你的目标是姐姐呢!
她冷笑道:“姑娘想怎样!”
“奴婢不想怎样,只是奉劝主子一句,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分,害人终害己。”
“就凭你,也想威胁我。”
我不看她冰冷的眼神,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上面绣了朵粉色的鳞托菊,阵阵菊香传来,复又满意的看向她苍白的脸。
“芩主子,不会不记得这个香囊吧!奴婢先前就奇怪了,宁王殿下身上怎么总是有一股菊花的香气呢!原来是这香囊里的香料的味道,这做香囊的人还真是有心了,这菊花经过再加工却仍不失它本来的香气,比着那些晒干的花瓣就是不一样,啧啧——殿下还真是不小心,怎么能就把这么有心的东西弄丢了呢!”
“你——”
“哦!对了,奴婢怎么糊涂了,这可不就是芩主子您的东西吗?”
“那不是我的,你休要冤枉我。”
我又将香囊收入袖中,讥诮的道:“不是?可是这穿云绣可是江南谢家的独门绝技,苏夫人是谢老的独女,穿云绣唯一的传人,难不成谢家出了内贼,绝技被盗,那谢家岂不是要濒临破产啦!”
她死死的盯着我的袖口,厉声道:“姑娘就一点都不怕我会杀人灭口吗?”
我看着她狠戾的眼神,缓缓跪下磕头道:“奴婢当然怕,不过奴婢不得不提醒芩主子,这是在东宫,不是您的苏府,奴婢毕竟是太子妃的妹妹,若奴婢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管,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浮出水面,毒害皇孙已是诛九族的大罪,更何况您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却又和宁王殿下有染,您认为皇上会放过您吗?奴婢并不想为难您,只是想保护自己的亲人,所以您的事奴婢不会和任何人说,若您可以就此罢手,奴婢感激不尽。”
她走近我,那种逼人的气势还是稍稍让我恐惧,不等她开口,苑门却被大力的推开,接着手臂被人抓住,那人用力的拉起我,对看呆了的女人道:“苏芩婉,有些事情本宫不去追究,不代表本宫不知道,你若还想活命就管好你的一言一行,否则休怪本宫灭你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