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要想强大,最忌讳的就是青黄不接。
钟家明白这个道理。
钟老爷过后,一直都是钟家三兄弟撑起这个家族,等他们老去,也有下一波人顶上。
祁同伟就是其一。
钟家对他的期望也非常高。
六点十八分。
随着欢快的音乐声响起,全场目光都聚焦在红毯的入口处。
祁同伟身着帅气的西装,英姿飒爽,一口白牙,往那一站,便是少年郎的天花板。
新娘钟小艾披着洁白的婚纱,手捧鲜花,一颦一笑,都宛如一个小仙女,在钟正国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向新郎。
激动人心,掌声响起。
尤其侯亮平,站在台下,扯着嗓子,大声起哄。
如果这不是京城,新娘不是钟家人,他多少也要秀两下流氓哨。
四目相对。
一句“我愿意”过后,祁同伟从钟正国手里,正式接过了自己的新娘。
从此便是真正的一家人。
这一刻,祁同伟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没有之一。
戴上戒指,两人十指紧扣。
礼花响起,钟小艾缩着脖子,深情看向眼前人。
祁同伟一个坏笑,将其搂入怀中。
现场的气氛也达到了顶点。
回到台下,钟正国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堵得慌。
顾锦花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女儿大喜,开心点,笑一笑。”
闻言,钟正国挤出一个笑容。
顾锦花嫌弃地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其实,女儿大喜日子,钟正国也想笑,可就是笑不出来。
甚至有些酸酸的。
和他不一样,主桌上的钟老爷子,假牙都快笑掉了下来。
指着台上,对着身边几个老战友,咧嘴道:“看看,我孙女婿,有没有精神?有没有我当面的感觉?”
“嗯,比你当年都要精神。”
“老程,你这话我爱听。”钟长安举起酒杯,“今年喝小艾的喜酒,明年我要喝娇娇的喜酒。”
“不急不急。”程老爷子摆摆手,“我家娇娇眼光高,一般人她可看不上。”
“老程,我看不是娇娇看不上,是你看不上吧。”
“都一样,我看不上的,娇娇也看不上,门当户对还是有必要的。”
“呦,瞧你这话说的,孩子们自己喜欢就行了,我们这些老头,哪来那么多不顺眼。”
“人和人不一样。”程老瞟了一眼台上的祁同伟,“别说,这孩子,我还真很中意,29岁的副厅,一等功两枚,二等功四枚……啧啧啧,前途不可限量。”
“嘶……老程,你对我家同伟似乎很上心啊,怎么?有别的想法?”
“你孙女婿,我哪敢有想法。”说话间,程老招了招手,走来一个年轻人,“程来,看见没,29岁副厅,要多向人家学习。”
“爷爷,我对当官没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做生意。”
“你这孩子,生意做得再大有什么用?”
“那官当得再大有什么用?”
“顶嘴!”
“不敢,不敢。”程来蹲下身,握住程老爷子的手,笑嘻嘻道:“爷爷,小打小闹的生意,确实没用,可你孙子做得都是大买卖,国际大买卖。”
“算了,你这孩子,废了。”
“老程,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程来就很好,上亿的生意,能成就了不少人,更是解决了不少劳动力,很厉害。”
“厉害个屁,他要是厉害,当初就不会被小艾抽了两耳光,估计抽傻了。”
“爷爷,大喜日子,你干嘛揭短。”程来嘟起嘴,“今天这么多人,给孙子留点面,求求您了。”
“行行行,给你留面子。”程老爷子摸了摸程来的脑袋,很是宠溺,“对了,看看有什么上政绩的生意,找机会和新郎官聊聊,就当见面礼。”
“好嘞。”
程来一口应承下来。
怎么说呢。
官商,官商……更多的时候,就是相互成就。
你给我政策,我给你政绩。
尤其对程来这种国际商人来说,一出手就是上亿,甚至十几亿的买卖。
他到哪里,官员们都会主动拜访。
为什么?
一个大项目的成功,就是明晃晃的政绩,而程来……就是政绩的缔造者。
正因为如此,哪怕他没有官衔,只要愿意,都能让一个处长在门口站上两个小时。
当然,超能力是一个方面,家世也是一个方面。
能和钟长安坐一个桌子的,程老爷子的实力同样恐怖如斯。
这也是程来做生意的底气。
一直以来,这家伙就没吃过亏,唯一一次失手,就是向钟小艾表白……最终,挨了两个大逼斗。
然后就彻底神经病了。
神经病不是指他这个人,而是指他生意的手段。
狠辣,狡诈,又不按常理出牌。
“老程,孩子们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至于给同伟送政绩,就算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