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府,正堂。
百里成风刚卸下甲胄,换上一身红黑点缀的常服。
正坐在桌前,还未等坐下喝口水,便听见堂外夫人一声娇吒:
“百里成风!这个家你还知道回来啊?!”
“啪哒!”
百里成风手中茶盏的杯盖应声掉在桌上,他被温珞玉这一声吓得着实不轻。
就在百里成风站起身来,刚要到门口迎接夫人时,温珞玉早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呦,夫人怎么来了!”
百里成为唯唯诺诺,魁梧的身材在温珞玉面前佝偻的像煮熟的大虾。
温珞玉脸上沉的吓人,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今儿个不是军营例休嘛?你这个世子爷怎么还去处理军务啊?”
“我看你,是不想回来吧!”
百里成风上前试图拉夫人的手,就在此时身后转出个人,正是跟在温珞玉身后的温彦钊。
见到温彦钊进来,他赶紧站直身子,脸上挂着笑道:
“钊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温彦钊抱拳施礼:
“姑父,钊儿也是刚到不久,跟姑姑来看您的!”
温珞玉脸上怒气未消:
“百里成风,刚刚睿儿说你一回来就黑着一张脸,怎么现在笑容满面的?”
百里成风托着温珞玉的胳膊,语气有些谄媚:
“什么黑着脸啊,见到夫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温珞玉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好看了些:
“是吗?那你跟我说说,又遇到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了?”
百里成风一路拉着温珞玉坐到茶桌前,倒了一杯茶捧到她面前:
“夫人有所不知,我刚从军营回来,就听陈校尉向我禀报——”
“今天卯时起,直到酉时前,咱们侯府周围一直有三四个神色诡异的家伙,在周围晃悠……”
“不用说,一定是天启城的人!”
百里成风说着,示意温彦钊坐到自己身旁。
温珞玉托着茶盏,沉吟片刻后应道:
“又来了……上次要不是父亲拦着我,这几个狗东西早让我一把毒给解决了!”
说着,温珞玉眼神转向温彦钊:
“钊儿,你怎么看?”
温彦钊单手托着腮,思索道:
“爷爷他拦着姑姑没错,咱们杀了这群鹰犬简单,但会让太安帝更加恼怒,说不定还会就此降罪侯府!”
“我们虽然不惧怕天启城皇族势力,但咱们温家和百里家不是一两口人,还是要从长计议!”
百里成风赞许地点点头:
“夫人,你看钊儿说得跟父亲一般无二,你就消消气,再说东君尚在皇城……”
温珞玉打断百里成风道:
“钊儿刚跟我说,东君这些日子已经跟着李先生离开天启,出城游历去了!”
百里成风闻言一惊:
“哦?为何这消息我还没有得到?”
温珞玉笑道:
“钊儿刚刚还夸你消息灵通呢,这就不灵了啊!”
百里成风脸上有些泛红:
“咱们侯府在天启的内应,就算传回消息往来也得五六天的光景……”
温彦钊听着姑姑姑父说话,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太安帝始终对镇西侯放心不 下,若非如此,也不会召百里东君去天启城拜入稷下学堂了。
加之自己上次救下叶鼎之,已经和萧家皇族结仇,时间一久,保不准朝廷会对这两个家族出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再说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加上镇西侯手下十万破风军,就是挑翻他的天启城,也不是不可能!
思虑间,温彦钊眼神一定,站起身来对着姑姑姑父道:
“姑姑、姑父,钊儿出府门去帮侯府赶一赶外面那群烦人的苍蝇!”
百里成风刚要开口阻止,温彦钊早就化作一道清影消失于正堂。
“好快的身法,这才不到半年,钊儿居然已经这么强了吗?”
百里成风望着温彦钊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温珞玉纤纤玉手捏起一颗青提笑道:
“那是自然,我们温家可没有一个孬种!”
百里成风脸上一红,心中暗戳戳吐槽道:
“哼!说得好像我百里成风是个孬种一样,我不就是惧内嘛……”
……
镇西侯府门外,一道清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
门口值守的甲士未等看清,就消失不见了。
“咦……莫非是小温公子?怎么晚饭也不吃就走了?”
他们是看着温彦钊跟菱儿进的侯府,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离开了。
此时的温彦钊纵身高高跃起,足尖轻轻一点,须臾间便飞到侯府外,街边一株高逾十数丈的梧桐树冠上。
目光扫过,侯府周围方圆三四里,尽收眼底。
借着暮色,果然看到西南两里开外,一栋二层酒楼上,有一桌身着黑衣短打的人。
他们一行三人,桌子上只有一碟下酒的小菜,目光时不时瞟向镇西侯府大门。
“哼,出来替皇帝佬办差还有闲心喝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