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术式有所了解?”
“曾经在魔女审判的时代见到过,当时魔女内部也并非铁桶一片,他们内部之间的相互斗争也非常严重,其中就也有不少人开发出各种邪术用于内部斗争,这种用于夺取对方力量的术式就是其中之一,但这种禁忌术式应该早就随着魔女的覆灭而失传了才对……”
“我大概理解教堂里你为什么陪着我胡闹了……”吴铭停止了叩击桌子的举动,转过头来看向老猎人,“吹笛人比你想象中要危险得多,你不想奥托继续涉险下去,所以才把镇长交给他来看管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拖住他对吧?”
“但说到底,只要吹笛人还在镇子上,这里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但是让他留在罗格身边会比留在你身边要安全的多……你之所以放心他留在教堂,也是你确信教堂里没有关于吹笛人的任何有用信息,甚至可能还有吹笛人用来混淆视听的干扰项,所以才会这么放心离去……”
“以奥托心眼数量跟头发差不了多少的性格,估计现在已经义愤填膺要去帮罗格去找他的好基友去了,那不算是一个危险程度很高的活儿,但这样一来,奥托他不仅能满足自己的正义感,而且你还能撇去后顾之忧面对吹笛人,你还真是把他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啊……”
“也就是说……其实你不止猜到了吹笛人的目的,可能还对吹笛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了……对吧?”
吴铭一项一项地列举着,最终以此为依据顺着推导出了结论。
哪怕被点破了打算,亚历克斯的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然后不紧不慢开口。
“如果周围布置着吹笛人的使魔,你刚刚那一通揭秘就得让我重新考虑是不是该把奥托送回去了……”
“放心,我的使魔一直在监控周围,那些老鼠还不至于能瞒过我的眼线……”吴铭同样不紧不慢地回复道。
“什么老鼠?”这个时候老板娘端着一大盘三明治摇摇晃晃凑了过来,她轻轻将这些简单又精致的午餐放在桌上,然后一点也不认生地坐了下来:“你们在哪看见老鼠了吗?”
“没什么,今天在教堂集会的时候看到了老鼠,还引发了不小骚乱……”吴铭随便将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接着他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老板娘你今天没有去参加教堂的集会吗?”
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老板娘顿时念叨起来:“嗨!瞧你这话说得,我要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参加镇上集会,你们哪能像现在这样这么快吃上饭呐……”
吴铭没有回答只是一边吃着美味的三明治,一边露出微笑听着老板娘碎碎念。
…………
有着一头金栗色长发的少女被无数镇民们押解着绑上火刑架,尽管少女在被绑上去的过程中不断哭闹、求救,希望有人能够救救她,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她作证证明她不是魔女,希望让那些编造“她是魔女,她曾经使用过巫术和邪术”这类控诉的人能承认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可回应她的是一群围观镇民们充满仇恨的目光,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辩解,更没有人理会她的求救,反倒是每个人都在大声咒骂着她,甚至还拿出石头砸向少女,他们义愤填膺地展示着自己的正义,并且民众的呼声在审判官下令执行火刑时达到了最高潮。
妮娜只能惊恐地看着行刑者拿着长长的火把向她脚下那堆洒了油的木柴走来,点燃了她脚下的木柴。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火焰轰的一声被点燃,赤红如血的火焰顿时将被绑在火刑架上的妮娜所包围,在她尖锐而惊恐的尖叫声中,木柴被烧得噼啪作响,周围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高,她能听见镇民们越来越疯狂呼声,能感受到皮肤被火舌舔舐的剧痛,木柴燃烧的烟雾让她感到窒息,意识也越来越昏沉……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一只黑猫似乎正在蹲坐在火焰中,充满着灵性的双眼正紧紧盯着她,似乎是在见证着她最后的结局。
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镇民们爆发出了欢呼,仿佛是在庆祝他们又一次战胜了魔女一样……
啊!
妮娜惊恐地从床上坐起,她光滑洁白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睡衣也被冷汗所浸湿,湿哒哒贴在身上令人感觉十分难受,可她无暇顾及这些身上的不适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久心绪才逐渐从惊恐的情绪中平复过来。
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后,她麻利换上了平常出门的那一套便服,然后趴在被木板封住的窗户前,透过木板之间的缝隙向窗外看去与昏暗无光的室内不同,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太阳正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在高温下发生了些许扭曲,而她肚子里不停传来的咕噜声,也在提醒着这姑娘现在该吃午饭了……
妮娜从窗边离开,来到曾经的厨房中找出她用来装食物的坛子,可那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就连一块黑面包都没有剩下来。
又要出门去“找”食物了吗……
妮娜轻叹一口气,随即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小心翼翼拆下了门栓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视线顺着小缝往外延伸环顾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