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屁股女人后来和白地主又幽会了几回,还说又给他生了个儿子,白地主想接回来养,那女人没同意,后来两人就没来往了。”
老樟树碎碎念着,阮七七心里一咯噔,她突然想到了个事。
阮老头对阮爹那么冷漠,根本不像是亲爹,难道阮爹是白地主的儿子?
因为知道不是亲生的,所以才会那么狠,这么就解释得通了。
阮七七皱紧眉,挺同情阮爹,打小爹不疼娘不爱,全靠自己争气,可还是没能抗争过老天爷,四十出头就去世了。
不过阮老太婆也算间接做了个好事,要是真让白地主接回阮爹,她现在就是地主崽子了。
阮七七心思一动,眼睛亮了,她想到了个报复阮桂明的好法子。
阮爹和阮桂明只差一岁,现在也没有亲子鉴定,可能连阮老太婆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两个儿子的爹是谁,说不定都是白地主的种呢?
毕竟阮老头没白地主勇猛嘛,小蝌蚪的活力肯定也不咋样,抢不赢白地主。
只要给阮桂明扣上地主帽子,绝对翻不了身。
阮七七心里已经有了大致计划,回去后再想想细节,就能实施了。
“二姐,歇好了没?”
阮小雪叫了声。
“好了。”
阮七七和老樟树告别,老樟树依依不舍,让她晚上再来陪它唠。
“好,晚上我肯定来。”
阮七七答应了,她要来挖金条,还得打听下白地主身上有啥胎记痣之类的。
姐妹俩一起进了村,路边的地里有不少人在干活。
“白三元,你磨磨蹭蹭地干啥?一个人拖全大队的后腿,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地主就得打到!”
地里传来极嚣张的骂声。
阮七七看过去,挨骂的是个中年男人,四五十岁,背有些佝,瘦弱斯文,看起来像是教书先生,他挨了骂也不敢回嘴,一直赔笑脸,努力加快干活的速度。
这白三元正是白地主的儿子,相貌和阮爹,还有阮桂明都有几分像,毕竟是一个妈生的。
阮七七笑了笑,这就更好操作了。
“白欢喜她爹其实人挺好的,骂人的那个才坏,是李海亮堂哥,他们一家子都坏。”
阮小雪愤愤不平,她和白三元的女儿白欢喜关系不错。
村里没人和地主崽子玩,阮小雪本来也不认识白欢喜,有一回,她去公社买东西,路上来了例假,裤子弄脏了,还是白欢喜提醒她才知道,还给了她卫生纸,避免出更大的洋相。
自那之后,阮小雪就和白欢喜熟悉了,经常一起玩。
她也挺喜欢白三元,觉得他特别亲切,为人也不坏,不像其他地主坏死了,白三元对长工挺好的,从来不克扣工钱,遇上农忙还给长工炖肉,心肠挺好的。
而且白欢喜说,以前村里有人生病没钱治,她爹都会借钱,借出的钱基本上有去无回,她爹也从不追债,但那些借钱不还的人,有几个也是欺负她爹最狠的,每次都往死里整。
幸好还有些人记得恩情,暗地里帮忙,她爹才没被欺负死。
“白欢喜是白三元女儿?”
阮七七来了兴趣,原身没和她说,阮小雪和白三元女儿认识。
“二姐,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怕你生气。”
阮小雪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以前二姐再三强调,让她不要和地主崽子玩,免得惹祸上身,她知道二姐说的对,可白欢喜帮过她,又和她很投缘,她情不自禁想和对方亲近。
“我和欢喜很小心的,没让人看到我们一起玩,真的,二姐,我没骗你!”
阮小雪没听到阮七七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急着解释。
阮七七压根没生气,她在想陷害阮桂明的计划。
“你们一起玩可以,但得小心点,别让人抓住辫子。”
阮七七不怕惹事,但阮小雪不一样,还是得小心些。
毕竟白家的地主帽子,要七八年后才能摘除。
阮小雪愣了下,随即喜形于色,开心地问:“二姐,你不反对我和欢喜玩了?”
“不反对,但你得小心行事。”
阮七七伸手摘了朵洁白的茶子花,扯掉中间黄色的芯,吸花朵里的蜜水,她小时候就爱吸花蜜,量大还甜的,就是美人蕉花和茶花了。
油茶花,也叫茶子树,冬春开放,花蜜很好吃,果子榨油是茶油
只是长大后,污染越来越严重,爸妈不让她吸了,而且茶子树也砍了许多,城市里基本上看不到了。
现在是三月底,茶子树已经过了盛花期,只有零星的几朵,但现在却有更好吃的美味,像这种成片的茶子树林,肯定会有茶泡。
去李海亮家的路边山脚下,有一小片茶子树林,阮七七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几个超大的茶泡,咬起来脆生生,酸酸甜甜的。
“二姐,给你!”
阮小雪找到个茶果变异的茶泡,这种更好吃,她讨好地递了过来。
茶泡,这是叶子变异的
这是果子变异的,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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