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阮小雪应了声,她也不喜欢吃红薯饭,吃了净放屁,还烧心,但不掺红薯的话,家里的粮食不够吃。
“二姐,烤红薯吃不吃?”
阮小雪在火塘里烤了两个红薯,香味都溢出来了,表皮还流出了蜜,看着就好吃。
阮七七撕了皮,露出金黄软烂的肉,冒着腾腾的热汽,她吹了几口,咬的时候还是被烫了,可不影响她吃,这种柴火烤熟的红薯一定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姐妹俩吃完了早饭,锁上门,就要出发了。
阮七七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拿了把锄头在院子里挖洞。
“二姐你挖洞干啥?”
“引鳖入洞。”
阮七七让她也来帮忙,姐妹俩院门到大门的中间,挖了半米深,一尺宽的洞,累出了一身汗。
“把这些削出来!”
阮七七去柴房找了根竹子,和小雪一起,削了十几根尖利的竹签,全都插在洞底。
“二姐,不会出人命吧?”
阮小雪有点慌,这么长,这么尖,要戳死人的。
“死了活该!”
阮七七不以为然,但她知道肯定死不了,顶多残条腿。
阮小雪使劲咽了下口水,二姐现在好狠,她好喜欢!
想像了下婶婶杨惠英摔得鲜血淋漓的惨样,她就忍不住想笑,痛快极了
姐妹俩在洞口埋了些枯柴,再铺上草和泥土,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挖出来的泥土也都藏好了。
院门也没锁,只是虚掩着,就等着杨惠英上钩了。
家里有辆自行车,是阮爹生前骑的,虽然有五六年了,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还有七八成新。
车是二八大杠,阮小雪个子高一些,她骑车,阮七七坐后面,两人空着手去了白李村。
白李村离阮家湾大约二十来里路,如果是平路,用不了一个小时,山里的路坑坑洼洼,不好骑,颠得阮七七屁股疼。
“我自己走!”
阮七七受不了了,决定步行。
就这骑车速度,比步行也快不了多少,还费屁股。
阮小雪也下了车,推着车走,现在是上午八点多,村民都出工了,路上没人,也没车,十分冷清,只有路边盛开的油桐树,风吹过,油桐花像雪一样落了下来。
“回头摘些油桐叶蒸桐叶粑粑吃,好久没吃了。”
阮小雪是个十足的吃货,自己也爱研究吃的,只可惜家里的食材太少,她没用武之地。
阮七七也馋了,她没吃过桐叶粑粑,但听着就好吃。
油桐叶包裹糯米粉,玉米粉,面粉都可以,湖南某些地方中元节的小吃
“明天我去公社换米,回来就做。”
她大手一挥,拍板了。
“做好了给大姐送些,她也爱吃桐叶粑粑。”
阮小雪开心地笑了,感觉又回到了爸爸没死的时候,家里不缺吃也不缺钱,哪怕出了天大的事,只要有爸爸在,天就塌不下来。
现在的二姐也让她很安心,好像没有二姐解决不了的难事。
姐妹俩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白李村了,村口有一株又高又大的老樟树,阮七七站在树下休息,顺便和老樟树打听阮霜降。
“那个妹子可怜的哦,天天挨打,她男人不是东西,打起来下死手,小孩都打,真没人性!”
老樟树有颗慈悲心,十分同情阮霜降的遭遇。
这些都是它听村里的鸟儿和耗子说的,作为白李村年纪最大的树,村里的事它都知道,谁家扒灰,谁家红杏出墙,它心里都有个小本本。
阮七七又打听李海亮家的事,可惜老樟树知道的八卦太多太杂,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别急,你慢慢想,晚上我再来找你。”
阮七七给老樟树渡了点灵气。
“谢谢妹子,我刚想到个事,你喜欢金条不?”
老樟树吸了灵气,通体舒坦,越发自责没能帮到阮七七。
“喜欢,村里有金条?”
阮七七眼睛一亮,她最喜欢金子了,越多越好,就算现在花不了,放在空间里每天摸一摸也是好的。
“有,村里的殓房后面,埋了一罐金条和袁大头,你去挖。”
老樟树心里舒服了不少,能帮到阮七七就好,一会儿它再慢慢想李海亮家的事,总得想出件来,它就不信,这一家人没干过缺德事。
“金条是白地主埋的?”
阮七七好奇地问。
白李村有两个大姓,李姓和白姓,村里有个白地主,良田几百亩,只是个小地主,可惜地主不分大小,都一样倒霉。
白地主运气不错,前几年病死了,躲过了一劫。
他妻儿却过得水深火热,不过原身说,白地主的孙子挺有出息,改革开放做生意发了财,还开了公司,成了远近闻名的大老板。
“没错,妹子认识白地主?”老樟树问。
“听说过。”
“妹子,我和你说个事,白地主的儿子,不是他堂客生的,是找其他女人生的,那女人有男人,还生了三个儿子,白地主拿六亩上好水田,换这女人给他生儿子,她男人亲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