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好奇为什么绿禾会来吗?”绘青看着月两手端起一碟冒着热气的炒菜,举步维艰的迈向餐桌。
“嗯?为什么要好奇?她一直都那样啊,突然性的找上某个人、突然性的又哭又笑的,大家都习惯了。虽然很害羞,不过那个样子特别可爱哦。”杏子搓搓手,看着月把盘子稳稳当当放在餐桌上。
“杏子对身边的恩赐者一点都不畏惧呢。”绘青眼看着被端上的炒菜,似乎是生姜炒肉,一股浓烈的香味顿时席卷而来。
“秋刀鱼。”月又从厨房里端来一个盘子,几条长长的鱼憋屈的挤在一起,“等会。还有饭。”
“当然不畏惧啦,因为相处了很久嘛。比如绿禾啦,虽然见到她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跪下来,但其实我早就把跪拜的习惯改掉了——看着她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其实还怪好玩的呢。哦,还有月啦——从小到大我都没怎么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是恩赐者来着。以姐姐的角度来看,他就是个会做饭的贱小孩。”杏子解释。
贱小孩?月平时跟杏子相处时原来这么放的开吗?
“唉,他就是假正经。”杏子抽了几张纸放在桌上,“我才不信恩赐者都跟他一样神神经经的嘞。”
“恩赐者也是人,谢谢。”月端来三碗饭,“筷子你去拿。”
“哦。”杏子应了声,转身又进厨房。
“别理她。她神经病。”月坐下后慢条斯理的分开刚刚杏子抽出的几张纸,一边说着一边递给绘青一张,“鱼骨头吐这里。虽然我把鱼肉做的很烂,但鉴于某人曾经因为秋刀鱼的鱼刺卡喉咙而哭天喊地的...我建议你把骨头吐出来。”
“闭嘴。”杏子手里拿着三双筷子,顺手就对着月的后脑勺来了一个巴掌,“那次是我太饿了吃得急。”
“嗯嗯好。”月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几天就先好好休息吧,在房里睡大觉也好,看看书也好,看电视也好,总之就是放松——然后等着我巡逻回来,让月做做饭啥的。嗯,岁月静好。”杏子把筷子递给绘青。
“岁月静好——天啊。你哪学的?不像是你这个文盲会说的话。”月夹一筷炒肉片,“据我所知雪佳姐和京队应该是不会教你那玩意的。”
“滚!我看漫画学的!”杏子朝月竖个中指,“管着么你?对你姐放尊敬点!”
绘青忍不住笑出声。
这样轻松的关系,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反正请了假,现在是算作休息时间的。休息时间自己干了什么应该也不用跟京队汇报。
“好徒儿好徒儿...诶呦,够了够了!”戴着夸张的大帽子的大胡子老头数了数手里的钱,忍不住笑出声。
“您到底在做什么研究...为了借钱给您我可是连车费都是跟巡防队队长借的,您这让我很难办啊...我已经借了不少了...”雪佳无奈的看着老头数钱的动作,“我事先说过了啊,您要是把钱用在之前那些灰色领域里,我可不买账。”
“什么灰色领域!那是教皇托付的任务!”老头生气的瞪了雪佳一眼,“上次那个,那个那个...谁?哦,那个叫上野田一郎的实验体——诶呦呦,差点!差点点我们就成功了!要不是经费不够,没能引进那台最新的仪器...唉...不说了不说了,失败是成功之母哈...没钱也没办法...”
“上野田一郎?”雪佳在师傅涉及起那个所谓的“教皇托付的任务”之前就已经脱离了研究院,但这个名字她总感觉很熟悉。
上野...这个姓氏...
“你认识?不会吧?那小屁孩老早就承受不了试验强度归西了。”老头数完钱,把一沓厚厚的钞票塞进上衣内袋,这才想起来自己说漏嘴了,“啊呸呸呸,什么归西...哎,我老糊涂了...是我把他放回去了,放回去了,嗯...”
不,不对。上野田一郎不就是上野惠织的弟弟吗?那个被大蜘蛛夺取身体的女孩的...
“师傅,这样是要遭报应的。以后别找我要钱了。”雪佳的语气骤冷,很快就要转身离去。
“喂!我再怎么说也养了你二十年吧!?”老头急得跳脚,“这点钱怎么你了!”
这点钱没怎么我啊。可是要昧着良心给你钱,我可受不住。再说了,这么多年来我给你的钱早就足够养活几百个我了。
这么多年来给你的钱竟然都用在那些遭天谴的没良心研究上了...造孽啊造孽。
唉,女神,请原谅我。如果真的有女神存在。
雪佳暗暗祈祷。
对于研究院的某些疯狂研究,其实已经算不上秘密了。只不过雪佳一直不肯相信而已。
而且巡防队也管不着。更何况她只是个技术顾问,怎么能做到越级举报呢——对了,举报也没用。这是教团默许的。
被教团狠狠压了一头的将军府,应该也是管不了的。一直畏畏缩缩的持默认态度,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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