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她实在使不上多大的力气,颤颤巍巍地低下头,心口的那枝缠绵的芙蓉顺着体温攀上至脖颈,艳到极致。
“迟奚祉,大清早你别发疯。”她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他,指尖揪紧一旁的龙凤软枕。
他本也没想闹她,只是见她睡得不安稳,唤她也不做反应,所以才出此下策,他在她身后沉沉笑了两声,“皇后知道现在几时了吗?”
外头澄亮的光线晒到了室内,透过轻细的软纱折进来,翠屏曲,流萤泛。
元知酌软软地受着,呜咽断在嗓子里,“不论几时,陛下都只会扰人清梦。”
“清梦?”迟奚祉回味了下这个词,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漫不经心她的头掰过来,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的小脸,拖腔带调磨着她,“可皇后明明睡得不踏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