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三人齐聚和畅院用早食后,于大家又叮嘱平王,“见了孔祭酒不用紧张,此人最喜书法,你送他的礼物他一定会喜欢的,倒不是为了巴结于他,只是为我们的敬重罢了,给您安排课表不可推辞,如何教自己也要细想一番,自己会和教别人会还是不同的。”
平王起身应是多谢谢夫人教诲,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送平王出府路上,不言也交待他,“王爷,教学生时候可别慌张,你自己如何学会画画的,教给学生们便是,不可藏私,更要展现皇家气度,可不丢了你皇母后的名声,挺直脊背,这事还能难过那天与父皇当面凑对吗?”
平王郑重点头,“于大家是我岳母,我不会给岳母丢脸的,你放心就是。”
进了国子监,见了孔祭酒,平王说出了早在腹中想了千百次的客气话,“有幸到此教学,多谢谢大人关照了,此小小礼物以表郑重。”孔祭酒原本就教过平王,对平王并不多喜欢,上课见人老是畏畏缩缩,囫囵话都说不了一句,无用公公说明此时事,他还是颇为抗拒的,话都说不清楚,如何能教学生呢,此时看平王说话虽语速有些慢,倒也算大方,随即客气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脸色不变,“王爷,这,有些在贵重了,下官不敢收。”将盒子递回。
平王忙推回去,“大人收下便是,此大家作品在您这里方算物尽其用不是,放我那里也是糟蹋此物。”
于祭酒盯着那盒子,恨不得现在就好好看一看,按捺住心思,对平王道,“王爷,您的丹青造诣自是在前五之数,教学生却是头一遭,先负责丙班的教学吧,往后有了经验再教乙班,甲班现在准备科举此课已是暂停,若哪个学生想听还请王爷允许旁听。”
平王道,“大人不必客气,下官到此教学,并不是什么王爷,请大人叫致明就好。”
孔祭酒忙起身行礼,“王爷诚心教学,下官必听从便是。赵夫子请随我到丙班去一见一见学生们,授课时辰表待会自有人送上。”
两人到了教舍,孔祭酒并未多言,只说新来的赵夫子教大家画画,平王也上课与同学们见了面,自有一分寒暄,国子监学生大多出身显贵,平王来的事谁人不知,当众都很客气,并未表示不满,更何况平王确有才能。见过学生之后,又见了各班老师,孔祭酒重点介绍一位李夫子,是丙班师长,丙班教学安排均由他负责,为平王奉上课表,李夫子为了讲了丙班情况,气氛还算良好,交待完一番,便领他到一间屋子,屋子里一人忙起身,李夫子道,“赵夫子,这位是也是李夫子,上多下雨,也是小人堂弟他原来教乙、丙两班共10小班美术,如今丙班共5个小班,就由您教了,此处是两位值房,后头为一间小室,床铺已备好,两位多多交流便是。”
屋内只剩两人,平王再次起身行礼,“与李夫子共事,在下很是荣幸,教学的事还请您多多指教。”
李夫子忙还礼,“王爷不必客气,这里是丙班学生作业,您看一看了解下学生基础,教什么教到什么程度好心中有数。”
平王一边接住作业,一边说道,“李夫子这里只有赵夫子,没有什么王爷,你我共事,不可生份了。”
李夫子很是吃惊,这位王爷平时不摆谱堂兄已告知他,谁知为人也算亲和,说话也没有不利索挺好的,于是开玩笑道,“赵夫子,亲近随和,您往这一坐却也帮了我的忙了,丹青一技并不在科举之列,只六艺之一,学生们向来不怎重视,如今您来了,我倒是可以有底地罚一罚那些睡觉说小话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倒也相谈甚欢,平王心里也算有底了,到底是学习之地,比宫里气氛好多了。
这边孔祭酒不舍地将《心经》呈于龙案之上,“陛下,下官教了王爷这么多年,如今倒是收到了谢师礼,当真荣幸之极。”
圣上看了一眼,“行了,谁人不知孔祭酒见字着磨,如此好作品你自留着便是,既收了我儿之礼,可要好好照看他,国子监可以有人为难?”
孔祭酒忙道,“圣上放心就是,国子监只有老师与学生并无其他,王爷今日应对得宜,倒是下官刮目相看了,老话说得对呀,成家立业,当真不假。”
圣上叹口气,“这会画和会教是两回事,孔祭酒你可得先让他跟着其他老师先学学才是,直接上课会不会误人子弟……。”
孔祭酒道,“圣上说得是,回去之后我问问李夫子兄弟,若是教学方法不当我们再教便是。如今王爷转了性子,已是大大惊喜了。”
圣上又托付一番才让孔祭酒离去,转身对身后无用道,“你说这孩子哪来的《心经》,丽嫔手里可没这东西。”
无用上前回话,“回圣上,昨日王爷与王妃回门,将王妃生母接出了侯府,一位姓于的夫人,王妃的嫁妆里也没有此物。”
“当初老四媳妇嫁过来之时嫁妆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如今这位夫人一出手便是素怀大师之物,你去查查这位于氏夫人。”圣上对无用道,接着又补充一句,“不要让丽嫔知晓此事。”无用忙应是退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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