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很是热闹,不言亲自给母亲把母亲安排到最好的彩逸院后边的和畅院,日晒时间长,正适合母亲这些年受寒的膝盖,不言把宫里赏的摆件全拿出来摆上,就连王爷都送了几个御赐之物。收拾停当,三人宴罢,坐下说话,不言为两人斟茶,“母亲,你可算出来了,女儿想您的紧,如今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担心了。”平王也道,“岳母大人当世大家怎可在侯府伏低做小,以后就把王府当自己家,悠悠山庄不是被三哥拿走了吗?我就找他要去,岳母大人请受小婿一拜,您受苦了,自此以后安心吟诗画画编舞,养老便是。”
于大家忙扶起他,“多谢王爷了,我在府上住也是不便,在此陪不言一段时日,搬出去便是,我这样出身对你们影响也不好。”
平王忙道,“岳母大人不要客气,您住下便是,以您之名,多少名流想请您入府一叙都请不到呢,还是小婿沾光呢。”
不言打断道,“王爷,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母亲身体不好也该休息了,妾身知您想法,等母亲休息好了,你再向他请教便是,不急于一时。”
平王忙起身,“是,是,是,小婿心急了,岳母大人好好休息,我和不言先回去了,沁蓝你今晚好好服侍岳母,明日王妃安排好了人重重有赏!”
沁蓝忙应是。
平王这才依依不舍离开和畅院。
到有彩逸院,平王还在兴奋中,“王妃你母亲,你亲 生母亲是于大家,我今日见到了于大家,于大家呀,果然是仙子一般,那气度,那姿容,那才华,天下谁人能及,怎么就叫你那便宜爹得了去,当真是可惜。”一边说一边跟着不言团团转,“王妃,王妃,那是你母亲,你母亲那么那么,哎都找不词形容,怎地你如此淡定。”
不言从箱子里找到一个盒子递给王爷,王爷傻愣愣低头看盒子抬头看不言,低头看盒子抬头看不言,“王妃,你做什么呀,你母亲,于大家,就在彩逸院后边的和畅院呢。”
不言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王爷,这是我母亲,你的岳母于大家,让我给你的,你打开看看。”
平王忙擦擦手,对着桌上的盒子来回转,“于大家给我的礼物?于大家给我的礼物?岳母大人给我的礼物?”
不言忙打断,“王爷平时不是不爱说话吗?怎地婚后几日话如此之多,以后别于大家于大家地叫了,都是过去的事,母亲不欲人知晓,还有,也别叫岳母大家,我母亲当不起,你就叫夫人便是。”
平王忙点头,目不转睛盯着盒子,手还在衣服上蹭来蹭去:“真是岳母,哦,夫人给我的礼物?”
不言解释道:“不是给你的,你明日要到国子监了,这是给孔祭酒的礼物,请他多多关照你。”
平王忙摇头,“不行,不行,这是夫人的,怎么能给我做人情,我不要,我能打开看看吗?”
不言点头,平王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本论语?平王从盒子里拿出来,一看封面,忙盖上盒子,搂在怀里,左看右看,低声对不言道,“王妃,刚才我有没有看错,是董书的手抄本《论语》?”
不言点头。平王摇头,“不行,不行,太贵重了,那老头可不配,连宫里都没有,不给他,咱们自个儿留着,最多送他我画的画便是,这个不能给。”
平王仍是点头,“王爷所言也是,只是母亲手中也无其他了,我们都想让你在国子监顺顺利利的,母亲说孔祭酒此人还是相当正派的,以前瞧不上你,不过是因为你畏畏缩缩的,如今你改了不少,相必他接触几天对你是有改观的。我这还有一本心经是素怀先生之作,孔祭酒喜欢草书,您送与他便是。”
平王还是摇头,“王妃呀王妃,你怎可如此败家,名家之作,留给我们孩子不好,你非得送人,不妥不妥。”
不言手敲敲平王额头,平王又觉得热了,“这会儿想起说我败家了,咱们府里如今虽是名家便地走,银钱却少得很,你将这《心经》送给孔祭酒好好教书,把俸银挣回来再说,我朝王爷又没封地,只是供养银子多些罢了,咱们的银子好巧不巧被王爷勤俭持完了,再没银子进项,可就要卖这些名家度日了。”
平王听了摇头,又点头,“不可,不可,不可卖,我一定好好教,养好家。”手还在刚刚不言指过的地方摸来摸去的。
不言看着平王,笑的开怀,“王爷可要说话算话,等你头一个月有了俸银,我们好请客算是婚礼答谢宴。”
平王又点头,却还低着头,“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不言回道:“王爷就去采逸院歇息吧,我今晚去陪母亲。”
平王问道,“等我自回子监回府,可以去跟夫人聊聊吗?”
不言笑着道,“哎,当然可以,难得看得到王爷围着女人转呢,而且不是我的母亲。”
平王指着不言,“你这人,怎地这么开玩笑,那是于夫人,我这污浊之人,与夫人说话已是亵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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