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初僵硬地摆着腰,像枯死的木头,木讷地在地上捡钱。
没有所有人期待中的风情和性感,沈简初流露出来的,只有韧性和刚劲。
她的不甘心和不屈宛如藤蔓一般在地上疯长。
她告诉自己,她多拿一张钱,厉熠辰就多一分做手术的希望。
自尊和骄傲是救不了困于绝境的她,更救不了生病的厉熠辰。
沈简初的情绪起落得厉害,她捡钱的动作也在加快,仿佛成了她另一种方式的发泄。
而此时,叶北城瘪着脸,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脸上的不屑都快冲出去甩沈简初耳光。
他的手交叉在了胸前。
手机就夹在了他的手肘间,银黑色的摄像头悄无声息地录下包间里发生的一切……
地上的钱不多,很快就被沈简初捡得只剩下一张。
她向着最后一张钞票伸出了手。
她的面前多了一只真皮皮鞋。
萧景析轻压住那张红钞。
他还坐在沙发上,上身前倾,左手放在了膝盖上,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夹住那张支票,挑起了沈简初的下颌。
难怪厉妄霆会对她花上几分心思。
她还挺有别样的魅力。
沈简初水润的鹿眸里闪着荧光,流露出了几分慌乱。
萧景析随心所欲惯了,从不拘着自己。
他往前探,要去亲沈简初的脸颊。
沈简初惊到,向后退了退。
反应过来萧景析要做什么,纵使沈简初反感不已,脸颊还是烧红了起来。
她的视线下垂飘忽,拒绝和萧景析对视。
“哔!”有人吹起口哨起哄。
沈简初只当没听见,压低了头。
萧景析恶劣轻笑,像找到了趣味,用舌头舔了舔唇角,指尖一松,那张支票轻飘飘落地。
沈简初立刻爬过去捡支票。
捡到后,就立马揣进了裤兜。
她和萧景析的距离也拉近了,萧景析抬手,撩起了沈简初的碎发,挽到了耳后。
“你要是再为我多做一点,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
沈简初的脑袋里警铃拉响,全身戒备,警惕地盯着萧景析在她面颊上游走的手。
“对了,我听说方竹溪和你挺熟的。”萧景析压低了声,气泡感十足。
沈简初的心口咯噔了一下。
方竹溪因为她,和萧景析这种垃圾传出了绯闻……
他突然提方竹溪,是还想为难方竹溪?
萧景析下一句话,彻底把沈简初恶心坏了。
“你们有没有交流那方面的心得?”萧景析根本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她看上去技术不太好,你抽空多教教她。”
沈简初瞳眸震裂了。
方竹溪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被这种渣滓诋毁?
“不爽?”萧景析阴晴不定,脸上的笑意收敛,抬手给了沈简初的后脑勺一下。
“你们那种女人,躺在床上岔开腿都一样。”
沈简初的头狠狠晃了一下。
她握成拳的手不断收紧。
方竹溪对沈简初有恩。
她沈简初现在缺钱,才不得不下贱,被萧景析侮辱。
但他要是嘴到了方竹溪身上,可就不一样了!
方竹溪只是个因为她沈简初才倒霉的受害者!
他凭什么这样说她!?
沈简初:“你给我闭嘴!”
萧景析的嘴上没有把门,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
“老子给你几分颜色看,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特别是方竹溪,更是贱得不行,一上头,谁上她都行!”
沈简初忍无可忍。
“砰——!”
她抓住水晶茶几上的酒瓶,敲碎了。
在萧景析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沈简初把半截破碎的酒瓶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萧景析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瞳,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捂在伤口上止血,摊着手,倒在了沙发上。
“救……我……”
沈简初仍紧抓着玻璃碎片,眼底赤红,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她发着抖儿,怔愣地逼近萧景析。
“啊!”
包间里的人爆发出了惊叫。
一群人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少部分人保持镇定。
“快抓住那个疯女人!”
“快叫救护车!不能让萧大少出事!”
……
“嘭——!”
沈简初被人扑倒,按在了地上。
萧景析被送去医院抢救,沈简初也被抓了过去。
她的双手被绳子捆绑住,苍白的脸颊满载着不甘,还在使劲挣拧着。
“放开我!”
“我没错!”
“都是萧景析嘴贱!”
“你的嘴才贱!”叶北城指着沈简初的鼻子,“你真以为你还有沈家的家世给你撑腰?”
“你现在就是个垃圾!”
“呸!”沈简初愤愤地瞪着叶北城。
这家伙和萧景析就是一丘之貉。
“你!”叶北城恼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