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来怀揣着东家写好的状纸离开,打算明日一早便递到衙门去。
许淮和拿着那份重要的契约,刚打算收至空间放好。
突然想到一事。
县尉主司法!
大爷的,怎么又撞到郑有财那头去了。
这事需要好生计较一番,按照原来的计划肯定是不行的。
脑瓜子转了一轮,许淮和将酒楼与张大成以及醉香楼与张大成的两份契约全都放商城进行复印。
纸张耗材都选取最为相似的,足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这样做也算是留好后手,即便那位林县尉搞他,也还能再求到张知县那去。
至于为何不一开始就找上张知县,自然是因为此人行事颇为公正,公正的几近古板。
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县尉会枉法裁判之时,并不好贸然求上门让人插手干预。
情分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用掉着实可惜。
想好好赚个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
翌日一早,张大成就独自一人赶着挂了红布的马车赶往了河口村。
彩礼都花了那般多,其他的能省则省,一分钱都别想多花他的。
一路上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
尤其到河口村时,村民更是议论纷纷。
“这谁家办喜事,咋这般不讲礼数?”
“也没听村里哪家办事儿啊~”
“诶,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是癞子家哩!”
“啊?不能吧?他家几个姑娘不是都还未及笄吗?”
“那有啥的,左右不是他自个儿闺女,我跟你讲啊……”
“竟有此事!”
……
等到王癞子家门口,张大成下马车一瘸一拐的走向里头,打算带走自己的新娘。
不想王癞子家门前却没一人迎接,连最简单的红布装饰都没有。
真是够敷衍的。
不过这也好,说明这一家子都没人在意小娥那个小贱人。
以后便是自己将人弄死也闹不出啥事。
进了堂屋发现人都在,全坐的跟个大爷似的,见人来也没打算起身说点什么。
搞得张大成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这才隔了一日,脸色变得这般快。
“王家的,小娥人呢?怎的还不将人带出来?”
话问出口,何金花听着还有些心虚,但看了自己男人的一眼后,又咬了咬牙,开口道:
“什么小娥不小娥的,你这是来我家作甚?”
张大成一听这话瞬间警铃大作!
这他娘的是想昧了他的彩礼钱啊!
“你说什么?”
张大成语气瞬间变得凶狠,不再是面上那副憨厚可欺的样子。
“你家拿了老子六十两彩礼钱,如今是想反悔吗?”
何金花虽说为人泼辣,但到底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心虚的不行。
王癞子起身,将自家婆娘往后一拉,混不吝似的开口道:
“什么彩礼钱?你可别乱说话啊。”
“我家可是从未拿过你什么彩礼钱,你有什么证据吗?有正儿八经的婚书吗?”
是的,这就是王癞子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办法。
既然搞不定许淮和,那便搞张大成,左右不过是个瘸子。
婚书也没写,媒人都没个,更何况是到衙门去登记了。
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钱财吗。
不拿白不拿,得罪这个瘸子总比得罪许大郎要好得多。
这事就是闹到衙门也是自家在理,顶好的事呢。
“你!你无耻!”
张大成都没想到这句话有一天竟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我告诉你们,今日!要么让我把小娥带走。
要么!就把那六十两还回来!”
这会儿张大成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怎么也没想到王家人这股子无赖劲儿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王癞子吐出嘴里的菜渣,满不在乎道:
“人是没有了,都被许大郎签了卖身契。
你若是想要人,便就去县城淌平轩找许大郎去,人在他那呢。”
“至于你说的彩礼钱,我也说了,根本就没收到过你说的那什么六十两。
你怕不是犯了癔症,婚书都没有呢,我家又怎么能收得了你的彩礼钱。”
“快些回去吧,别搁我家待着了。”
这般无耻的发言无疑是再为张大成的怒气添了一把火。
张大成随手抄起一旁的凳子就要往王癞子头上砸。
可惜身有残疾,王癞子又早有准备,轻轻松松就闪身躲开了。
反过来拿了把锄头往张大成头上砸去。
“狗娘养的死瘸子,还敢打老子!”
“老子弄不死你!”
锄头跟狠狠砸到了张大成脑袋上,登时就见了血。
“啊!——老子杀了你!”
张大成摸了一手的血,又气又怒,眼睛血丝都冒了出来。
拿着手上的凳子乱砸一通,给王癞子家堂屋搅的个天翻地覆,小的全都躲到房里去了。
王大福哪能任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