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和将端在手上的那盆汤放回桌上,揉了揉手腕,手都给他端酸了。
“这位客人既说了是误会,也道了歉,那也不用再去深究。
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况且,人嘛,总归都有不小心犯错的一日,也该给人一个机会才好。”
白嘴男此刻也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位酒楼东家,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有客人不免替他抱不平:“许东家啊,你就是太过仁慈了~”
许淮和没有多应,而是将话题给转了。
“不说了,不说了,这都耽误大家好些时间了。”
说着还朝着自己那两排员工吩咐道:
“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别误了客人的事。”
“是,东家。”
这事还需要一个善后,不然影响生意。
许淮和转过身面向众人拱了拱手:“实在是对不住,今日误了各位好些时间。”
“这样~许某做主,今日各位的所有消费全部八折,就当是许某给各位赔罪了!”
说完还朝众人鞠了一躬,诚意满满。
客人这会儿便是所有的不满也都散了,本就不是酒楼的错,平白被人诬陷。
澄清后也没将始作俑者按死,还让利给客人赔罪。
这许东家着实为人大气。
不仅仅客人这般想,就连酒楼员工也是这般想的。
遇上这样一个东家是幸事。
此事完美解决,不仅没给酒楼生意造成影响,反而因这一遭让酒楼名声大噪。
生意更胜从前。
秦掌柜的一个三十好几的干巴中年,也从这件事的解决当中受益良多。
更加明白为何许淮和能凭一己之力短时间内撑起这个酒楼。
不仅仅是财力上的支撑,更是能力和人品的支持。
~
醉香楼新上任的沈掌柜气得半死,白白花了五两银子,一点小事都办不成。
本想借着此事挫一挫淌平轩的锐气,却不想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你找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掌柜的您消消气,都是那淌平轩的东家太过狡猾。”
“哼!当真是无用至极。”
底下的小二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
“掌柜的,要不还是算了吧,咱酒楼如今生意也还成。
没得浪费那精力做那吃力不讨好的~”
“放你老子的屁!”
沈掌柜指着小二一阵斥责:
“你就同那曾有元一路货色,光拿钱不干事,废物点心!”
“什么叫吃力不讨好?分明就是你们没能力!”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淌平轩的厨子挖过来!”
小二面上忙应是,心里恨不得扇死沈掌柜这个死胖子!
屁事真多!
每月只有六百文的月钱不说,还想让自己去干那老鼻子事。
他咋不让自己去杀皇上,瞧给他能的!
咋不上天呢!
是不喜欢吗?
打工人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
若不是淌平轩现在不招人,不然他早去偷偷应聘了。
人那一月都一两银子!
——
这一日,张小娥像往常一样勤勤恳恳的在井边洗着晚上要用到的菜。
今日赶上轮休,另一人回家去了,只她一人洗着菜。
其他人要么在忙自己的事,要么在休息。
这会儿没客,张大成在后院四处晃悠。
见张小娥一人在那,顿时打起了小算盘。
他今年刚满三十,前头娶的婆娘早几年就没了,也没留个一儿半女。
这几年也一直都在相看,奈何前年沾上了赌,家底都输没了。
之前的东家也容不得一个沾赌的伙计,怕哪天坏了酒楼的事,直接把他给辞退了。
这便也一直没能再找上个婆娘。
好不容易混到淌平轩,月钱也是一等一的好,他都觉着自己是走了狗屎运。
这一阵心思浮动,想着如今自己条件这般好,定要找个年轻漂亮的生瓜蛋子。
他盯了张小娥有一段时间了,从别人那也打听得些消息。
这女娃才十二!长得也水灵!
而且还是个借住在舅舅家的孤女,更好拿捏了。
若是娶回去给自己做个续弦定是再好不过,两人还都在酒楼做事。
这样他就能拿两份钱,说不得年内就能在县城买上座小些的院子。
这般想着,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惊得全身心洗菜的张小娥菜都没拿稳,落在了泥地上。
张大成赶忙上前捡起递给张小娥,还露出一个憨厚的笑。
张小娥只轻声道了声谢便伸手接过那颗菜。
打死她都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十分憨厚的张大成居然会趁机摸她手,还是很下流的那种摸。
吓得张小娥赶忙缩回自己手,震惊的看着对方。
“张叔!你做什么?”
张大成却不以为意,只觉着对方是女儿家的娇羞。
“小娥~别叫叔,叫哥哥。
我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