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淌平轩打开门做生意,堂堂正正,不至于做这些不入流的事。”
明明说的是毁灭证据一句,可众人莫名听出些别的意味来。
尤其那小白嘴男子,就好似许淮和说的是他一般,脸色极不自然。
许淮和继续说道:
“我只是想查看查看这菜品的问题,这位客人竟也不让,莫不是怕许某发现些什么?”
一句话讲出来,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直接把人架在火上烤。
若是不给,便是认下自己做贼心虚。
郑二牛此刻对自家东家万分佩服,简直就是迷弟。
东家身上有太多值得他学习的东西,难怪他爹执意让他来酒楼做事。
那白嘴男极不情愿的将那盆汤递给了许淮和,许淮和自是双手接过。
仔细查看一番,便发现了些许有趣之处。
这还真是干坏事都做的不干净,处处留痕。
略一思索一番便开了口:“大家请看,这汤盆中的头发。”
“不就一根头发吗?早便看过了,何故再看一遭?”
有客人很是不解的问话道。
“非也非也,我只是同大家再确认一遍这头发的特征罢了。
请看!这根头发发质细软,成浅黄色。”
“那又如何?又不能说明些什么。”
“就是啊~”
许淮和略微勾了勾唇:“那请烦请大家先记下这头发的特征。”
“秦掌柜,让所有员工,包括后厨人员,厨师也不例外,一并到大堂集合。”
这下众人更懵了,完全看不明白这淌平轩的东家在卖什么关子。
不消一分钟,就连打扫酒楼卫生在内的员工都聚集到了大堂,好些人手上还沾着水和油,一看就是刚从后厨那边过来的。
所有人无一例外,都着装整齐,清一色的墨绿色员工装,头上也都包着同色系的布巾。
排了整齐的两排,很是亮眼。
一些还不知晓发了啥的后厨人员一脸懵的站在那,呆愣愣的。
这会儿一些脑子转得快的客人已然明白过来许淮和的用意。
但有转得快的,自然也有转的慢的,需要人去解释。
“我并未交代什么,都是临时将人喊过来的,大家伙儿刚也看到了。”
“我们淌平轩最是注意饮食的干净,员工每个都被要求做到整洁卫生。”
“每日上工前都有专人检查仪表卫生情况,大家现在也能看出一二。”
“酒楼所有员工不拘男女,头发都是全包在头巾之下。”
“别说是一根头发,便是一粒皮屑都不会落下,菜里又怎么能够出现头发丝呢?”
这么一解说,就是傻瓜也能听懂。
“竟是这般,想不到淌平轩竟能做到如此洁净,当真是错怪了。”
这时一些人也指责起先才闹事的那桌人:
“这厮定是来讹诈的,说不得还可能是其他酒楼派来毁人生意的。”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一定是这样,怪不得呢。
我就说我以前在淌平轩就从未吃到过不干净的东西,原是这般,当真可恶!”
……
一听众人开始纷纷指责起自己一行人,白嘴男不干了。
他混迹街头十几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丝毫不慌。
无理也能让他辩三分。
“那又如何,说不得你买来的食材内一开始就夹杂着头发呢。
洗菜的人没注意检查混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许淮和这会儿也有些佩服这人了,还真有两把刷子,思路还挺清晰。
“那你要不要再看看这是盘什么菜?”
白嘴男有些不耐烦道:“还能是个什么菜,不就是鱼丸~”
菜名念到嘴里这人才察出不对劲,这TM的是鱼丸蛋箍汤,食材剁碎了做成的!
尖嘴男这会儿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辩,只能硬着头皮瞎扯:
“那也说不定是别的客人路过掉进去的~”
声音已不如刚才那般有气势,弱弱的。
“兄台,你这便是强词夺理了,合着非要把事栽到人淌平轩头上才罢休呗~”
“我看就是来骗钱的!”
白嘴男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姥姥的,还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他就拿了人五两银子来干这事,还得分给其他三个人。
刚想说不要赔偿,免单就成,这样多少还能多分点钱。
下一刻就听得那小东家继续说道:
“还有,这菜里的头发丝极具特征,还带些自然卷,很是与这位客人的头发相似啊。”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那白嘴男的头上,果不其然,发质细软,微卷微黄。
竟是与那菜中的头发一般无二!
这回都不用许淮和再说些什么,众人都已自发脑补完成。
什么街头恶霸讹诈良心商家~
什么黑心酒楼损毁对家声誉~
应有尽有。
“当真是世风日下,有手有脚,不干正营生跑来讹诈人酒楼。
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