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全程认真地看完了五场戏,对李德等人特别满意。
李德等人在原有的戏曲中加入了自己的思考,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是一出精彩的戏。
坐在旁边的林师爷、陆舟等人,脸上同样带着欢喜,就连不爱听戏的季涛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季涛道:“这几场戏写得真好,连我这个不爱听戏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喝彩。”
今日份的戏结束了,围在外围的百姓们还不愿意离去,拉着旁边的熟人就唠起嗑来。
张泽他们被包围在了中间,陆舟、齐斌怕耽误张泽的事。
立马吩咐衙役们敲锣驱散人群,百姓们见张泽他们要离开,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那些乡绅、富商们这才回过头来,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一个富商厚着脸皮,满脸讨好堆笑道:“通判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泽微微颔首,以作回礼,“这儿不方便谈事,诸位有要事的话,就请移步到府衙再详谈。”
旁边的乡绅、富商闻言,眼珠子一转,笑得越发谄媚,纷纷拱手恭送张泽一行人。
“是,大人。”
张泽利落地翻身上马,牵动缰绳,“驾——”
这般潇洒恣意的模样,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极了京城中的世家勋贵的公子。
轿子虽好,但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很耽误时间。
张泽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不愿意把时间都浪费在路途上。
还有就是坐久了轿子,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轿子里面的空间小,实在是有诸多不便,完全比不上骑马来得舒心。
府城的大多数百姓并不知晓此事,张泽这般利落的翻身上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咱们通判大人真是那天上的仙人,长得可真俊!”
“当官的都坐轿子,唯独咱们通判大人不一样,他喜欢骑马。”
……
李德等戏班子一众人收拾好东西,就跟着齐斌回了府衙。
接下来的安排,他们还要听听通判大人怎么吩咐。
刘嘉看着张泽恣意的模样,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真是英雄出少年,比不了啊!”
乡绅、富商见张泽走了,立马上了马车,吩咐下人快些去府衙。
时间不等人,现在的府衙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好不容易通判大人松了口,他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好时机,狠狠赚上一笔。
“姜黄,你去吩咐厨房多准备些茶水点心,等会有客人上门。”
“是。”
林师爷、陆舟晚了一步回到府衙,林师爷忍不住问:“大人,那么多的乡绅、富商一同前来,架势不小,大人准备怎么做?”
“他们早就想来见本官,不过是本官一直压着不见。
总吊着人也不好,还是得给点儿食儿免得鱼都跑了。”
季涛皱眉,“现在开春了,豆芽菜的生意没之前好做了,他们恐怕不是为此事来的,难道是为了兴绣坊的生意?”
陆舟蹙眉,“兴绣坊的生意不小,只是到底得先和王掌柜通通气,不然事办得不地道。”
张泽看着众人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都别皱眉了,两项生意肯定不能给他们。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买卖从来都是有风险的。
他们不愿意承担风险,却想着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好处,哪有这么好的事。”
季涛、陆舟都有些急了,“大人,你有什么好主意?”
张泽指了指身上的皮袄子,“源柔府有不少地方适合养羊,这些羊皮在源柔不值多少钱,但是在京城、江南等地都是紧俏货,价值不菲。”
季涛立马想到,“大人的意思是在安定、西平等地养羊?”
安定、西平两县挨着北戎,是大片大片的草原,确实是放牧养羊的好去处。
只是,安定、西平都不太平,人口又少,还有近一半是流放过来的外来户,例如季涛本人。
“没错,静之,就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安定、西平两县和北戎接壤,北戎人时不时侵扰,人烟稀少,还有不少流放的人,这事要办起来很难。”
“而且,安定、西平两县的冬天都不短,冬日里没有牧草,羊怕是活不了。”
林师爷、陆舟刚扬起的笑容,又消失不见。
陆舟看向张泽,“大人,你既然提出此事,肯定有应对的方法吧?”
这是陆舟对张泽的天然的信任,自从跟着张泽做事以来,无论遇上什么事,通判大人总有解决之法。
“有了一些想法,阳石、合凤、常陵三县今年为了防沙固沙套种了庄稼,其中套种了苜蓿。
本官曾从一本游记上听闻苜蓿是一种极好的草料,牛羊都喜欢食用。”
林师爷、陆舟立马回忆着前不久的记忆,从记忆中仔细检查一番什么叫苜蓿,“苜蓿?”
季涛眼睛一亮,“若有足够多的苜蓿,未尝不能做成此事。”
“正是如此,本官想着先在安定、西平两县合养上一千头羊。
现在有人愿意来帮忙,咱们自然要接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