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奖提问,大家能接受女主强抢民男吗?】
江婳婉是京城中人人皆知的疯妇,出身不显的她高嫁进了丞相府,身为丞相的夫君事事顺着她,府中的妾室个个都尊敬她这个主母,她却整日发疯吵闹,说自己不爱她的夫君,要同夫君和离。
在江婳婉又一次提出想和离后,她的夫君赵方铭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赵方铭怒不可遏,“江婳婉,我给了你正妻该有的一切地位和尊重,可你干了什么?我纳一个妾室,你都要大吵大闹。就你这样的妒忌成性,在旁人家早就被休了,我却三番五次的容忍你胡作非为。我已经让步到了这种程度,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江婳婉捂着自己被扇肿了的半侧脸颊,她看着面前这个愤怒的男人,只觉得心中有无限的凄凉。
赵方铭当初许诺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成婚不过三年,赵方铭就一房又一房的美妾往家里抬。
她每每提起赵方铭当初对她的誓言,赵方铭就会说,女人就应该牢记三从四德,她不仅不该如此善妒,还应当主动给丈夫纳妾,这才是一个好女人的所行所为。
江婳婉气到手臂青筋暴起,她大声质问赵方铭,“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赵方铭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疯癫了似的江婳婉,他冷笑道,“就凭这个世道是以男子为尊,凭我是个男人,男人纳几房妾室都是正常的。我看你真是应该多抄写几遍《女则》、《女戒》,好好学习学习女人该守的礼仪规矩了。”
一番话说完,赵方铭下令将江婳婉禁足在屋中抄书。此刻,他的眼中写满了不耐烦,脑子里已经在想着今晚该宠幸哪个小妾,完全没有注意到江婳婉愈发冷冽的眼神。
江婳婉将一直藏在身后的剪刀拿出来,一击就捅进了赵方铭的心脏里。
赵方铭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江婳婉,你这个疯子!你怎么敢的?本朝律法,妻杀夫,是要被处以车裂之刑的。”
江婳婉用力的旋转着手中剪刀,汩汩鲜血从赵方铭的伤口中涌出。
她的眼睛变得猩红,“别说是妻子杀死丈夫了,就是妻子殴打了丈夫,也要被判死刑。可是丈夫殴打妻子,朝廷却不允许妻子和离。妻子遭受家暴时,只能一味的忍让,寄托于丈夫的良心发现。这些规定可真是太荒谬了,你说对不对啊?赵方铭。”
江婳婉猛地将剪刀从赵方铭心脏里抽出来,脸上的笑容无比的灿烂,“凭什么女人天生就要低男人一头?凭什么女人就要任由男人欺负?这个世界可真是太不公平了。可这世上唯有一件事是公平的,不管男人女人,大家都只有一条命。赵方铭,你既然违背了与我的誓言,那你就以死来谢罪吧。”
赵方铭张着嘴想要谩骂,可他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接着猛地呕出了一大口鲜血,头脑越发的晕眩,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原本在周围的丫鬟和小厮都慌了神,他们吵吵嚷嚷的,要去喊丞相府里能做主的人过来。
江婳婉对外界的喧嚣状若未闻,她一脚踩在了赵方铭的脸上,然后将那把剪刀对准了自己颈间的大动脉,用力的刺了下去。
在濒临死亡的这几息时间,江婳婉脑中闪过她这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
她三岁时,家里给她请了女先生。
七岁做出了人生第一首诗篇,被先生誉为天才,频频惋惜她不是个男儿身。
十岁时,她就能打的比她年长九岁的哥哥,毫无招架之力。
她十五岁那年,正逢南方水灾,她女扮男装在茶馆休息,和路过的客人畅谈治理水患的方法,被扮做平民的丞相赵方铭全部听见,邀请她去雅间里详谈此事。
赵方铭对她大加赞赏,两人因此结下了因果,一直到赵方铭准备向皇帝举荐江婳婉入朝为官,江婳婉再也不敢隐瞒自己是女儿身。
江婳婉的性别暴露后,赵方铭的表情十分的震惊,随后大加称赞她是才女。
赵方铭将她治理水患的方法呈到御前,此方法被实行下去,果然很快就处理了水灾问题。
皇帝要奖赏赵方铭,赵方铭说这个法子是江婳婉的父亲所想,皇帝将她的父亲从边远县城的县令,调进了京城为官。
至此,江婳婉的功劳被父亲抢走,而赵方铭被称赞慧眼识人才,唯独这件事出力最大的江婳婉,只因为是女人,便不能担当得起任何朝廷功绩。
毕竟,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恪守女德,在外面建功立业的事,是男人才能够享有的权利。
江婳婉的眼中流出血来,她抬头望天,原本湛蓝的天空,在她眼中变成了血红色。
老天爷可真不公平啊。
若有来世,她也想要成为男人。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才能被称之为人,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江婳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她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
清晨温暖的阳光倾洒在江婳婉的脸上,她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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