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密的山林里,希晴和栖野一前一后往王宫的方向狂奔着。
倏然,栖野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林间传来一阵劲风,他刚想回头望去,一支流矢不偏不倚的插在他胸口上,他没有反应过来,紧随其后从马上跌落在地。
“栖野!”希晴回头望去,只见万千流矢如密集的雨点一般朝他们扑面而来。
她足尖一顿,踏箭而起,从腰间抽出长鞭,鞭锋长啸,在马匹的阵阵嘶鸣中,她飞身一转,长鞭朝箭矢飞去。
在真气的运转中,将一众箭矢打退在地,斜插在了地上,其余零星的几支箭矢朝栖野袭去。
她握着长鞭的指尖如刃一动,咻的一声将栖野拖拽到自己身边。
“怎么样!”她足尖落地,将栖野扶了起来。
栖野咳出几点血沫,捂紧了胸间不住流血的伤口“暂时死不了。”
静谧异常的山林里,一片新叶骤然从树上飘摇落地。
希晴攥紧垂落在地的长鞭,伴随着一根枯枝断裂声,一群手持长刀的黑衣人从树后遁地而出。
栖野撑起身站起,浸满鲜血的手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刀“看来今日是场血战了。”麦色肌肤上他眉眼一压,握着长刀面无惧色的站立着。
山林呼啸间,徐霆钰和孟君凝在山林里飞驰着。
一线刀剑相搏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他们终是确定栖野他们就在不远处。
树影在徐霆钰前方滑过,他猛地抬起握着连弩的右臂,一箭盘旋飞射落向前方。
孟君凝抬眼望去,前面树干上鲜血肆狠意横流,将树干染的鲜红。
刹那间,徐霆钰握住她的手,抽紧缰绳,马匹前蹄一折停了下来。
几根箭矢再次顺着徐霆钰手里的连弩飞射而出。
希晴右脸颊已经迸溅上了血水,她眸中杀气溢动,攥着鞭柄的手虎口隐隐渗出暗红色血迹。
她杀的眼眶通红,朝黑衣人狠厉抽去,她的长鞭捆住了面前人的长刀,俩人难舍难分,谁也无法将谁拉锯。
倏地她感觉身后窜出一持刀人影朝她的脖颈劈去。
希晴冷汗顺着下颌滑落,身后顿时传来长刀砸落地面的声音。
一线冷风中,徐霆钰从马上飞起,在冷冽寒风中,白色绸带在风中飘舞,一抹白衣飞旋在希晴的前方。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她不敢相信前几日还躺在床上的病秧子居然可以用凭着轻功飞到这。
可是下一秒就证明她没有看错,徐霆钰真气横亘在手腕处,手上的空连弩径直插入她前方黑衣人的脖颈内,整个动作干脆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明显就是常年练就的。
随后更多的黑衣人朝他面前袭去,徐霆钰抽出腰间的白洛剑,裹着内力的剑身一甩,周围碎石飞溅,将附近的几个黑衣人全部砸倒在地。
连一旁捂着伤口打架的栖野也停下来望向他。
徐霆钰出手极其狠厉和熟稔,仅仅凭着声音就可以快速的判断来人的方位和招式。
他一掌附地,右脚一滑,剑身翻转,朝身前两个黑衣人飞去。
白洛剑滑过,两个黑衣人衣服瞬间开裂,鲜血横流倒在了地上。
徐霆钰气息愈发的滞涩,他以剑撑地,发丝飘扬,费力的喘息着,唇角滑落一条血线。
凌乱且重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来人是两个块头很大的八尺以上壮汉。
两个拿着大斧高头大马的男人朝他们一步步逼近。
”我劝你们几个不要抵抗了,若是早早求饶也许还能留个全尸。”羽真缓缓从壮汉的后面走出。
“羽真,你居然敢行刺本殿下!”栖野倚靠在树干骂道。
“是殿下逼我的!”羽真往后一退,他身前的壮汉朝他们跑去。
壮汉脸上堆满横肉,刀斧劈凿,震的山林颤动。
徐霆钰单膝跪在地上,努力的调节着内息,却胸口痛的愈烈,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星星点点滴落在白洛剑上。
“阿离!”希晴挥鞭的空档喊了他一声。
徐霆钰微微闭住了双眸,在斧子逼近他的瞬间,腰间倏地向后弯折,握住壮汉的腰腹,身子朝前侧滑动,躲过了他手中的利斧。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受到壮汉的暴怒。
壮汉见他没死在斧下,眼眸阴狠冷厉,刀斧一翻,朝他头顶落下。
徐霆钰以白洛剑挡去,但白洛剑是软剑,而壮汉使得是大斧,无论从长度还是力度上都远胜软剑,兵器上失势了。
他顿时有些怀念自己的破军“早知道把破军带出来好了。”
徐霆钰感慨一下,在斧刃抨击中,他用内力强硬的震开了他手中的大斧,气流转瞬之中,大斧从壮汉手中脱落垂直的砸在了远处的地面上,同时白洛剑也飞插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虽然这招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但此刻他也顾及不到这么多了,飞身一窜,准备往后退去抽回剑鞘。
电光石火之间,壮汉仗着他看不见,偏身一闪,用蛮力扣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往前猛地一拉,徐霆钰现在病着,气力不足被强硬的扯了过去,肩膀生生受了壮汉一拳。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