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勃然大怒:“果然单身的人就是没眼力见,尸体都知道在别人恩爱的时候要保持安静。”
谢长刚无语:“他想不安静也做不到啊。”
林溪知有些忍俊不禁,无奈的摇摇头,担心再在这里聊下去,阿K估计都要气活过来,赶紧将人赶出去。
排查了江城看守所所有人员以及他们的人际关系往来,还有近几个月的资金流动,都没有可疑的点。
而且海带这类食物在看守所日常提供饮食中都很常出现,而且在阿K蹲局子这一个月也出现过,他之前都会刻意避开,为什么偏偏只有这一次主动吃了?
明明自己对海带过敏还吃了,休克了却不喊狱警,他这是想用自己的死谋划些什么?
沈怀砚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市局就先来了电话,省厅来了几位专家,以及刘厅也到了,让他过去一趟,要问他些问题。
他心中咯噔一跳,怎么反过来审他来了?
他一走,谢长刚也察觉到这风势不太对劲,赶紧给还在家中休养的林溪知打电话。
沈怀砚穿着深蓝色的警服,板正的制服衬得他肩背挺阔,肩上扛着三级警督的四角星花,对面坐着几位省厅来的专家,刘厅还有许局许焕新。
即使面对这种严肃压抑的审问,他依旧神色淡然,未见丝毫紧迫。
省厅专家指了指桌上的照片,让他看,冷冷道:“沈队长去看守所见过毒贩阿K一周后,人就过敏休克死亡了,而且组织在审查毒贩阿K自潜伏入公安内部之后,未见过什么高层次的领导,沈队长看一下这张照片,这上面是你吧,还有罪犯阿K。”
这是怀疑阿K的死跟他有关呢,那张照片也不知道是从哪次办案记录上抠下来,不过上面的人确实是他和阿K。
“我这个刑侦支队长没有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的命,偶尔也要出外勤的,到其他地方办事,偶尔地方公安局也会有过来协助的人员,我不会每个都记住,难道因为我跟他们接触过,以后他们犯什么事,或者老底被掀了,我就得被怀疑一次吗?”
他这话说得有理但口气不对,许焕新都忍不住朝他使了使眼色,让他注意点。
果然某省厅主任听完他的话,愤怒的拍了拍桌子,“沈同志,请注意你的态度!”
“抱歉。”许局瞪得眼珠子要掉地上了,沈怀砚悻悻地说了声抱歉,“各位领导,我的意思是那日我去看守所见阿K,也是按规章办,也并未有单独执法的行径,全程都有另一位警察跟着,并没有任何破坏组织规定的行为,而且我们谈话全程都有监听设备,当时我并没有不利于国家安全的言行,在这次去云城行动前,我也并不认识什么陶然。”
审他之前这群人肯定都查过了,问只不过是走个流程,刘厅眼神锐利的盯着他,“今日之所以审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阿K在临死前,用血在牢房墙上写了一个沈字,这真的很难不让组织有些怀疑。”
原来是给他来这一手,沈怀砚深吸一口气,满脸不乐意道:“为什么不能怀疑是他暗恋我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许焕新都快被他气晕了,再说下去,他江城公安局的形象就要被这臭小子毁完了。
省厅几位专家嘴角抽搐,看了眼刘厅,想笑又不敢笑。
刘厅肃容没说话,省厅的陈主任只能接茬道:“市局内确实有些风声,说沈队长行事奢靡,虽然刑侦支队处于一线,警员补贴奖金都挺丰厚的,但即使以沈队长的工资要支撑你这样的花销恐怕也不足够吧。”
说着,目光在他手腕上那只价值上百万的劳力士蓝钻手表上扫了一眼。
沈怀砚心说岂止不足够,那点奖金给他买支牙膏都够呛,不过他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也让人很想揍人。
“这个我也没办法,我从出生就被打上亿万富豪的标签,这还要感谢我的祖先们,我家的资产别说是我了,就是我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挥霍几辈子都花不完,当年我不顾家里人反对考了警校,差点被我妈拿着鸡毛掸子赶出家门,我从未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
省厅各位专家:“咳咳。”
这就是现在年轻人说的什么凡尔赛吗?
沈怀砚的档案上家庭背景这一块确实写的是保密,甚至连刘厅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背景,这不仅是为了杜绝组织内攀附权贵的不良风气,也是为沈怀砚的安全考虑,他身份暴露越多,越容易成为那些犯罪分子针对的目标。
沈怀砚若真的家世雄厚,那他与犯罪组织有染的可能就更小了,当金钱充裕,物质各方面都得到满足,他没有什么会被策反的理由。
除非他是天生反社会人格,但是沈怀砚心理测试各方面都是优良的。
刘厅肃声缓缓道:“你知道这次你们在信源村搜到的证物里,最具有价值的是什么吗?”
沈怀砚正襟危坐,道:“新型毒品芬太尼化合物,在墨西哥和西班牙比较泛滥,在我国云南边境和缅甸也有发现,在信源村搜到这种毒品,证明制作出这种毒品背后的人在尝试将这种毒品推入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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