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近期恐怕还要下雨,所以她决定从水渠尾部多挖几条分流渠道,顺便增加排水口的数量。
挖出来的土倒在一边,打算后面空闲了再堵池塘。
干了十多分钟的活,全身发热,她脱下长袖。
挖到临近午时,飘起小雨,她跑回去找蓑衣斗笠穿戴上,继续挖了会儿。
劳累一上午,有点累,抵不住肚子饿,她和面擀皮,打算包饺子。
昨天煮好的腊五花肉切成碎丁,包腊肉干笋丁,少许葱碎增香。
天坑的地里长出了一些荠菜,掐了得了好几把,焯水过凉水攥干水分切碎,热油锅倒蛋液炒熟搅碎,再做一个荠菜鸡蛋馅的。
她坐在饭桌边上慢慢包,包了满满两筲箕,有个三斤多,数荠菜馅的比较多,一半没放调味料,黑黑可以吃。
把黑黑吃的用陶锅煮,她的用铁锅煮,快熟的时候,都往里头加了把小白菜。
饺子香喷喷的,腊肉馅咸香,味道稍重,荠菜鸡蛋馅,清香可口,两者搭配着吃,相得益彰。
吃完收拾好,小雨淅沥,分流渠道没挖好,她无法安心午休或者干别的事情,戴斗笠穿蓑衣接着挖。
黑黑本想跟着她一起去的,她拿来它的木盘叫它玩儿,这种天气稍有不慎就会感冒。
几条分流渠道的长宽度都是中规中矩的,至于深度,太浅了水一多容易漫上来,好处是排水口不堵塞的情况下,水很快能流出去。
但是太深了,排水口打在山体中下部位,连接着外面的地里,怕不好流水出去,形成倒灌。
当初夏大松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想到折中的法子,深的浅的各挖了两条,以此中和一下。
上午加下午的几个小时,她挖好三条半分流渠道。
晚饭是把中午剩下的饺子煮了吃了。
休整一夜。
次日起来,烟雨蒙蒙。
上午,她挖好剩下的一条半分流渠道,总共有五条,三浅两深。
挖好了还得打通山体,做成排水口才行。
草草做了面条吃了午饭,午时中,雨势稍大了一点,风雨飘摇。
即便天气变得恶劣,也没能阻拦住夏清月想一鼓作气弄好排水口的决心。
前几天她买了好几样铁制品,用具不愁,愁的是敲敲打打的声音恐会引来外界的注意。
思虑一番,她回去给黑黑做好防雨措施,叫它守在旁边,若是有外物靠近,可以预警。
夏大松弄排水口时费了不少力气,没有透视眼看不清山体哪里厚哪里薄,只能碰运气了。
用具拿的是铁镐铁棍锤子。
深的分流渠道在山体上打三个排水口,两个在地里,一个与地面齐平。
敲敲打打之际,起初她提心吊胆的,生怕引来人或者凶兽,后来敲了一个多小时,黑黑都没有任何异样。
她疑惑地嘀咕道:“难道受天气影响,他们没外出吗?”
有黑黑守着,她没那么担心,专心致志敲打。
下午的几个小时拼命赶工,厕所只去过一次,敲通深浅分流渠道的排水口各一条。
敲打过程中难免碰到手,灰扑扑的脏手既酸软又有点火辣辣的痛。
晚上随便煮了碗疙瘩汤吃完了事,洗漱完,她往略微红肿的手上涂抹上消肿止痛的药膏,清清凉凉的,舒服多了,最后缠绕上布条绑好。
手指指腹指间边缘细细涂抹上一层蜂蜜猪油膏,若不是日夜这么养护着,一双手不知道得糙成什么样子。
做完这些,疲累的她倒头就睡,恍恍惚惚之时,低声呓语:“明儿我一定要把排水口弄好。”
翻个身子,抱着薄芦苇绒被子沉沉睡去。
美美睡了一晚,夏清月满血复活,只是,可能是要来大姨妈了,肚子隐隐作痛,早饭她煮了一碗黄芪红枣水煮蛋吃。
红枣是上次去药店买的,女性吃了对身体好。
今日继续干没完成的活,她吭哧吭哧地敲打山体,上午下着小雨,完成一深一浅。
下午,敲打浅的那条时,天色越来越黑,风呼啊呼啊地呼啸。
几乎是刚敲通,雨势陡然增大,转变为滂沱大雨。
还剩下一条深的渠道排水口没敲。
“雨下的这么大,不管了,保命要紧!”
夏清月叫上黑黑先回去,她把数个排水口检查完毕才慌慌张张跑回去,身上湿了大半。
还好灶里的余温温着一鼎罐水,用来快速洗了个澡,换一身衣裤。
这场大雨下到第二天早上稍减,多了几个分流渠道和排水口的缘故,水渠里的水得以及时排出去,没有漫上来。
此时此刻,她很庆幸还好这几天自己没偷懒,不然就糟了。
到了下午,大雨如注,比昨日的还大,扬扬洒洒地下着,天地间笼罩在暗黑之中,事物模糊不清,带来潮湿寒凉,压得人心里惴惴的,不知何时才能停雨。
大雨下了两天两夜,且尚在持续中,除了晚上睡觉,白天夏清月每隔一会儿就得去看看水渠的情况,雨势变化。
她忧心地望着阴云滚滚,不断下雨的天幕,“别再下这么大了,要下就下小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