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兽吼阵阵,探路的哨子转身踏宝飞行急速返回,躬身右手握拳捶至左肩,敬迎来者。
“启禀尊者!是残余的药王谷弟子,仗法宝所吐凶兽食人,据守北城者皆无消息传来!”
那魔君御空停滞,但似乎是兴致缺缺,冷嗤一声全然是讥嘲,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金戒之后,百无聊赖地抬手往北点挥示意,他身后的队伍立刻分去了半数。
大约是以为解决几个低等正道狗很是容易,且药王谷又不是以攻为主的门派,于是觉得当多送几个手下以人数压制便可成事。
可是没想到——“报——尊者!先锋......尽数被那金狰葫芦所灭杀!”
“什么?!”,魔君斜挑的长眼灌上狠戾,怒骂道,“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探哨之人头都不敢抬,颤颤巍巍地行礼弯腰,战兢咽下‘尊者恕罪’这样的话,生怕这位心情不好时顺手杀人解气。
魔君尤为不爽地发号施令,“走!我要看看是哪条好狗碍我的眼!”
剩下魔众立刻又分出部分先行开路,簇拥着他们的尊者疾快飞去北城,一入城中,就远远瞧见药王谷的楚逸明老神在在地盘腿坐在他的大葫芦上,正拦在城楼口,手上顺着一只金狰的影毛,那兽口还有魔煞之气在其咀嚼中泄出几丝,其余金狰攀楼跃壁,还虎视眈眈地死盯着魔众。
“一个金丹初期的黄毛小子你们都打不过,说你们废物都是轻的!还不如以死谢罪!”
“咳!哎——”,楚逸明心底发虚,可还是竖着眉毛高喊挑衅,“刚来的那些个境界也就跟我差不多,我的狰兽这么多,有的可还没吃饱呢~”
“竖子猖狂!你们两个——”,那魔君当即偏头斥令身侧魔婴期的两人追击,幽冷地道,“杀了他!”
“是!”
两魔修大汉面容阴郁,一人持重锤一人甩勾链,飞身俯冲朝楚逸明面门而去,而药王谷弟子也不傻,当机立断回身踩着法宝驱动,逃开的身影还伴随一个趔趄多少有点慌张的意味。
其中一个魔婴期魔修见状高笑一声,嘲道‘想往哪里跑’,紧接着两人御飞行法宝追上,就在楚逸明穿过一遮身高楼时,远处百无聊赖地观看的魔君骤然神情一肃,敏锐地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灵气扩张。
他带着余下众魔往前疾驰并传令吼道,“禁追!撤回!”
说时迟,无脑追楚逸明的魔修堪堪停在高楼前,本是不明所以,但下一刻楚逸明得意洋洋地从楼后的空地走出,他身边悬浮的葫芦把收着的金狰全部吐出,掠影唰唰而围,再一巡视周边,那一众金狰赫然把两魔修困在了中心,嚎叫声浪四面八方震起,只待主人一声指示!
“不过金丹期的凶兽,不足为虑。”
另一个魔婴期魔修施魔诀就要冲上,可原来那追击而来的几息间,他们的境界和处境已然倒转。
“怎么回事?!我境界掉了一大阶?!”
“此子有诈!快撤!”
这两人本是魔婴期大圆满,现在竟又掉到了凝元初期,正惊异万状时,楚逸明身上多重加持字咒绚烂一闪,他呲着牙自得一笑,跳上楼顶就结印操控金狰疯狂蚀咬而去。
“就你说大话的是吧~现在小爷我有加持,看招!”,药王谷的专有拂尘一甩,掐住了那人脖颈迫,楚逸明全力攻击,拂尘的白须流苏瞬间暴涨,如有生命的穿杀魔修的血肉,金狰撕咬得更得意了。
“没脑子的东西!!”,魔君惊疑不定这附近的异样,立刻止步不越陷阱,嫌弃怒责一声,抬手张成空爪聚起一团魔煞之气,反手就使劲隔空打向楚逸明。
砰!
震天响动荡开,寒光呈割刃登时打散那团击来的魔煞,剑气携雷霆涤清破来,剑客抬眸溢杀意凌厉,轻如随风之绸升而露呈高楼,足尖点屋宇之巅蓄势待发。
人似倚霜照碧之剑,剑比千仞无枝之人,如此他抬手横锋又是一剑,臂膀如翼,剑风裂空直断生魂!
魔君反应疾快旋出指上的金环转瞬放大,原来的戒面立刻变成了双刃弯刀,此人手握金色圆轮展锋抵挡这来的一招剑气,但身后其余魔众就没那么好命,炼体期的实力简直不堪一击,此起彼伏的嚎叫声灌耳阵阵,然后归于寂灭。
“雷火、剑意...原来那小子身后之人是你”,魔君的金轮之上雷闪瞬瞬,法宝魔气与之抵消后才消失,他回头一瞥,那些御物飞行的手下皆拦腰反应不及受此一剑,原是剑意穿过了他,直接断了后方残众的生路,如此在雷鸣中摔落在地。
李莲花漫不经心地微挑了挑唇,手持少师的姿态线条劲美,一本正经地糊弄,“阁下现在孤身一人,此城百姓也都逃离,我呢~无意搏命,不如我们各自安去可好?”
此时夜幕已是黑沉一片,月明无星,他清影于高处伫立,碧落长衫素雅飘逸,金色雷弦绕剑时隐时现,周身灵光如雾嵌了人于月前,蟾宫静悬,剑客逆光相映,如画中人,如月中仙,更有冰寒凌冽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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