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后娘娘?”众大臣大胆猜忌。
这番言语让众人不由背脊发凉。
诸位大臣心中明了,质疑地目光落在萧茹钦身上。
华阳公主似是有所察觉,秀眉微蹙,故意沉声道:“诸位瞧本宫做什么?本宫可不知晓是何人要害太后娘娘。”
萧茹钦此话犹如欲盖弥彰,而她却不以为然。
殊不知,江妆妍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闻言,她轻声一笑,故而当众问道:“听华阳公主这么一说,哀家倒是想到一些事情。”
不经意间抬眸与江妆妍对视,萧茹钦莫名的一阵心虚:“太后可是想到了什么关键?”
江妆妍凝眸看向萧茹钦:“哀家依稀记得华阳公主说是要帮哀家去请太医?”
说完,江妆妍眸子微眯,本就因此事而感到心虚的萧茹钦垂眸,不敢抬头对视。
“公主帮哀家请的太医又在何处?”江妆妍质疑道,抬眸间微微扫视殿门外所站之人。
乌泱泱一片,这怕是要将赏花者通通引来此处。
这莫非是想要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诸位大臣不都在赏花吗?为何会来此处?公主不应该给哀家一个解释?”江妆妍连连发问。
眸子却始终未从萧茹钦身上挪开半步。
萧茹钦哑然。
倒是站在店门外的萧晟开口问道:“华阳!为何不答?”
华阳公主尚未想到自己的兄长竟然会帮衬着江妆妍,她也着实想不明白。
这等好的计划为何会失败!
这背后到底是何人在帮助江妆妍。
她知晓,也只有今日这个机会能完全扳倒江妆妍,若是过了今日,怕是…
“太后娘娘,臣妾等人听闻,华阳公主半路遇刺,有幸逃脱,这才向诸位求助。也因此忘记了太医之事,故而情有可原。”
淑太妃默默的瞥了萧茹钦一眼,当众帮忙解围。
紧绷神经的萧茹钦在这一瞬间真是松懈了许多。
也明了这淑太妃与自己是一条船上的。
即使有人帮忙,也无需担心。
“正如淑太妃娘娘所言,华阳与太后娘娘分别之后,半路遇到刺客,侥幸逃脱,无奈之举,只能向众人求助。”
正是有了淑太妃的提醒,萧茹钦这才能如鱼得水的解释。
这番解释,简直天衣无缝。
萧茹钦也天真的认为,江妆妍奈何不了她。
江妆妍细细听来,的确并未找到任何可疑之处,可依然发问:“既然是遇了刺客,华阳公主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如何成功逃脱?”
“哀家没记错的话,华阳公主身怀六甲,并不能与人搏斗!”
萧茹钦的脸铁青,方才一直隐忍的情绪也逐渐的显露出来。
她气不过的攥紧了拳头,咄咄逼人:“太后娘娘说此话是何意?”
“本宫刚才已经说明一切,太后娘娘寻不到刺客为何还要对本宫苦苦相逼?莫不是…莫不是想让本宫背这谋害之罪的罪名吧?”
萧茹钦故作委屈,在众目睽睽之下质问江妆妍。
如此蠢笨的举动,早已被江妆妍看穿,她垂眸勾唇。
伸手拨了拨凌乱的发丝,脸颊上的无指印清晰可见。
众大臣纷纷不由震惊。
究竟是何人能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对太后娘娘动手,这无疑是死罪。
萧晟的眼眸微沉,面色也跟着阴沉。
江妆妍之所以能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受伤之处暴露在外,就是想让萧茹钦亲自承认。
“那华阳公主瞧瞧哀家脸上的这又是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大气不敢出。
个个怀揣着震惊的神情,注视着华阳公主。
萧茹钦垂眸心虚,伸手随意拨了拨发丝,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本宫可不知晓此事。”
话落,萧茹钦故意提声道:“许是太后娘娘喝的太醉,不小心碰着了自己。”
“母后,你这…”江妆妍露出脸颊上的无指印,虽然消退半分,但依然醒目。
萧禄安心疼走上前,伸手轻轻抚摸,眼眶蓄泪:“母后可疼…”
豆大的泪珠落下江妆妍心疼不舍,轻轻抚去泪珠:“陛下,哀家不疼…”
江妆妍解释,可萧禄安心疼,他只心知母后心地善良,绝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红着脸,转身斥责华阳:“华阳姑姑,还请给朕一个解释。”
在萧茹钦看来,萧禄安横竖也只不过是个孩童,所说之言毫无任何威慑力。
她自然不会理睬,反倒在众人质疑之中显得委屈:“本宫不顾危难,救太后于水火之中,太后娘娘怎能倒打一耙?”
萧茹钦说完伸手抹抹眼泪,在众人面前装腔作势,借此机会博得同情。
江妆妍宛儿一笑,早已料到以萧茹钦的性子是断然不能这么快就承认的。
不过…她还有一计。
“哀家突然想起一名人证,恰巧能证明此事。”
说罢,江妆妍抬眸看向站在殿内的萧晟。
此话一出,先前最为淡定的萧茹钦却在此刻紧张:“证人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