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
陈皇后将视线从已经走了很远的一对儿女身上收回来,转过头,看向慕容辰。
“我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俘虏,有什么本事帮得了南燕之主?”
“母后切莫这样说!儿臣心里是敬着母后的!”
慕容辰说着,俯下身去,又是一个叩首。
方平见状,给陈皇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让蛮族统帅太过为难,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陈皇后思忖片刻,坐正,抚了抚茶盏。
“既然都是自家人,那便起来说话吧。”
“是,母后!”
慕容辰见陈皇后将他认作自家人,高兴的不得了。
喜滋滋的站了起来,给陈皇后和方平将军各倒了一盏茶。
“母后,儿臣以茶代酒,再敬您和方伯父一杯。”
陈皇后饮了茶,悠悠的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
“我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后如今还能帮殿下什么,我心里倒也算是清楚。
只是,我只有雪儿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如珠似宝的疼着
如果违背她的意愿,怕是……雪儿会恨上我。”
“母后,雪儿心中最敬慕的就是您。
她现在年纪还小,行事难免有些任性。
待以后,她定会明白您的苦心。”
“我的苦心?”
陈皇后自嘲的笑了笑,抬眸看了一眼慕容辰。
只见高大俊朗的北燕辰王正襟危坐,竖起四根手指:“我慕容辰在此立誓,我与雪儿之子,不论男女,我都亲自带在身边教养,悉心呵护。
若为男儿……”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陈皇后和方平:“日后必为南燕之主!”
*
慕容辰认定是因为自己陪伴太少,映雪公主才会耍小性子,所以才闹了出走的乌龙。
从行宫回来后,他便每日有时间都去陪她,尤其是午膳,几乎天天在映雪宫用。
“雪儿,你吃的太少了,来,再吃几口,不然身子会越来越弱。”
慕容辰又给映雪公主加了一大块鱼腹肉。
“辰哥哥把刺都去了,雪儿放心吃。”
映雪公主的筷子一动不动。
慕容辰笑了:“臭丫头,又给辰哥哥脸色看。”
说完,将已放在映雪公主盘子里的鱼腹肉又夹了起来,直接递到她的嘴边:“来,再吃一口,乖,就一口!乖!鲜鱼能养身体!”
映雪公主左躲右闪,躲避不及,小嘴刚一接触到鱼肉,便觉得一阵腥腻。
“哇”的干呕了一声,差点吐出来。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怎么还干呕了?”
小桔紧张上前,替她擦了擦嘴角。
“殿下,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看看?”
慕容辰紧张了一瞬,却又忽然顿住。
干呕?
太医?
他恍然明白了什么,欣喜若狂道:“对,叫太医,快去叫太医!”
随后,将映雪公主扶到床边,眸光闪亮,满面喜悦,小心翼翼的为她抚着肚子。
“雪儿没事的没事的,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映雪公主看向慕容辰眼中的狂喜,一颗心不知为何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眼角瞥向桌上的黑芝麻团,想起那日回到湖心亭后,母后和方伯父不太自然的神态,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的心跳的更加厉害了,白嫩的小手,在衣袖下不住的发抖。
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母后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她怎么可能帮这个畜生对付自己!
“殿下,太医来了。”
“不必拘礼!”
慕容辰急火火地将太医拉到映雪公主跟前:“快给她诊脉!”
太医坐下,捋了捋胡子,号了一会儿脉
抬起头,温声道:“殿下不必担心,公主只是心情积郁,有些积食加腹胀,喝两副药就好了。”
太医明明说了喝两副药就好了,慕容辰似乎很是失望:“没有了吗?”
太医愣了一下,片刻,站起身道:“回殿下,并无其它病症。”
慕容辰突然烦躁起来,抓住太医的衣襟像抓一只小鸡仔一样,急匆匆把他拉到了殿外,一把地摔在地上。
恼怒道:“不是说,用了药就一定会有孕吗?”
太医被他吓坏了,赶紧爬起来跪好。
“殿下,的确如此,可是这才用药几天?怎么着也得养上一两个月啊!”
慕容辰攥了攥拳头:“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不能有孕,提头来见!”
说完,转身阔步而去。
太医望着慕容辰离去的高大背影,揉了揉被摔疼的腰。
心道,北燕蛮人,北燕蛮人,怎能如此野蛮,欺人太甚!
慕容辰回了迎雪宫,见桌上的黑芝麻球已被映雪公主打翻扔在地上,心中明了,她已知道此事。
他也不打算再继续瞒着,在雕花梨木桌旁坐下,冷冷的笑看着映雪公主。
忽冲门外高声道:“飞石,去把本王御书房里的芝麻小食盒子拿过来,本王要亲自服侍公主用膳!”
飞石取来后